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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雲卻有私心,只道:“使人回去說一聲,便說你跟著燕綏出來了,嫁與了燕綏買的人。”“呃?冒充奴婢!?”廖雲點頭:“是,只要是奴婢,就做不得主。他們鄉下人又知道些什麼?還敢上官府查不成?不是教坊這樣有名的地方,東京城這麼大,你不報出詳細地址,找人是大海里撈針。”親爹媽來了,燕綏往哪兒擺啊?大把銀子人脈砸下去,到後來為他人作嫁衣裳,想得美!說著又似補救的說了句:“補貼一些也使得,莊戶人家開銷不大,略給點錢日子就好過了。”“這方法好!”周幸不知廖雲的算計,還當廖云為她想辦法呢:“我這就打發人送信去,唔,也買兩匹粗布,只說主家賞的。也不告訴我們日後住哪,他們也打聽不到,又知道了訊息得了實惠。還是廖郎君聰明!”燕綏抽抽嘴角,你個棒槌!廖雲裝作沒看見燕綏的表情,繼續往婚事上繞:“既要請客,一應事務都要妥當了。婚書媒人,六禮送親,樣樣都要齊備。這些事最瑣碎,我們都請媒婆辦吧。”周幸搖頭:“太費錢,官府過一路,請人吃頓飯便好。”此時跟後世是一樣的,憑你有沒有辦酒,官府只認結婚證。以前小說裡說的什麼上族譜,那是浮雲。你們家族內部認證而已,國家法律高於家族規則。到時候男方要賴賬,也先問問官府同不同意。家族大的、或是在一個地方一住幾十年的還好些。東京這種流動性極強的城市,辦不辦酒都不重要了。幹嘛浪費這個錢。燕綏不同意:“女人一輩子就穿一回嫁衣,不隆重點哪裡對得起自己?何況嫁妝單子還要排呢!總要街坊四鄰知道你的嫁妝多體面才不看輕你。”“我不要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看不看輕我,再不從嫁妝上看。又不是我婆婆,理他們做什麼?嫁妝也就跟你合買的房子,到時候先買了房子,再附上地契抄本到衙門裡蓋章便是。”這是周幸的私事,燕綏不要強她,只說:“你別後悔!”“這有什麼後悔的?”“沒點情趣,日子長了珍珠就是魚眼睛了,到時候什麼才女孤女都趕了來,看你怎麼辦!”“呃……”廖雲笑道:“胡說八道!貧賤夫妻呢,哪那麼容易被人拐了去?”“哼,你們男人的嘴臉我見多了。”“罷罷,我說不過你。”廖雲搖頭道:“男人變不變心不在婚禮。好弟妹,你坐過來,哥哥告訴你怎麼哄男人!”“這問題不應該問我麼?”燕綏指著自己鼻子道:“我才是行首,見過的男人那是車載斗量啊!還有,你叫她弟妹,可矮了我一輩了!”廖雲嘆道:“就是,你認個妹子便完了,認什麼侄女喲!這輩分亂的!”“亂什麼?叫我一聲姑姑虧的你啊?”周幸撲哧一笑,悄悄跟燕綏道:“楊過小龍女都出來了。”燕綏一拍周幸:“閉嘴!”周幸道:“這個事不用教。人和人之間,靠的無非是真心二字。手段多了便不是一家人了。”燕綏嗤笑:“真心?多少黃臉婆哪有不是真心?”周幸認真道:“是真心愛他,還是真心算計他?是真心過日子,還是真心利用他好讓自己夫榮妻貴?”燕綏愣住。“我若真心待阿威,不求他輝煌騰達,只要他好好的。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他不是鐵石心腸,又怎會負我?”自古純粹的真心最難抵禦,如她不求回報的拉謝威一把,也如燕綏無處不在的關照。如果你不是在別人身上搞投資,又何必擔心盈利亦或虧損?最孤單無助時,謝威脫口而出的“我娶你”三個字直擊她的心底、無法逃避。貞節牌坊不是憑空生出來的大樹,這片土地上的男人沒有想象中的寬容。謝威正是什麼都知道,才會說出承諾式的安慰。是的,有了這份經歷,她幾乎不可能嫁的很好,所以謝威把一切都擔了。謝威在用這種方法告訴她,哪怕世人都嫌棄,他也不會在意。上一世活的再單純,也不至於人事不知。周幸摸著自己的臉頰,上面似乎還殘留著謝威懷抱裡的體溫,那樣溫暖,那樣有力,一點一點的把她從迷障中拖出來。壓在肩上多年的沉重擔子,彷彿突然間卸掉了。那種可以依靠人的感覺,難以言喻。是不是真的喜歡到那個份上?不知道。可是,老天,你容我自私一把,容我試一把。只是結婚這個問題,周幸不得不提醒一句:“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燕綏奇道:“嗯?有什麼不妥?”周幸無奈的說:“我方才想起,他還沒出孝呢!”廖雲一拍腦門:“這日子過的,彷彿很久了。還是你心細!”周幸狂汗,這不廢話麼,她才多大啊!雖說自己的心裡已然是同意了結婚這事,但有這麼一段適應時間才能做更好的準備。結婚這種高難度技術活,哪能直接由剛畢業的人擔任呢?她可不想像上輩子的爹媽一樣一天照三頓吵架,內容還無聊到了令人髮指。她就想不明白,這紅薯飯前村和後村的做法不一樣怎麼也能吵起來!她得先捋一捋才行。燕綏本也不贊成這麼早結婚,但凡受過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