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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茶歸來的柳永見到都直嘆:“倖幸好巧的心思!”“久居幽蘭之室,則身帶其香。我若再不長進點,燕綏大行首可就要打我板子了。”柳永哈哈大笑:“好,好!過年我再來,再看看你還有什麼香!”周幸對柳永說的話,還真不是開玩笑。不知道是跟燕綏混久了,還是自己成長了,總的來說好像思維一下子就開啟似的。或許是長時間來不停的鍛鍊,量變引起質變吧。麥香村裡的林林總總,周幸基本能一人搞定,包括不定時的推出新產品,把謝威騰出來預備羽絨服的暖暖居。夫妻兩個的各忙一店,偏又在隔壁,能彼此串門又有彼此的空間。偶或隔著風道邊的窗戶相視一望,彷彿心與心之間都沒了距離。有時候周幸都想:我是不是原就是北宋人?不然何以與此地如此契合呢?中秋一役,麥香村在內城站穩了腳跟。暖暖居的也趁著天氣不冷時,緊鑼密鼓的籌備著。做服裝,設計是靈魂。特別是暖暖居這種單一產品的鋪子,技術很容易被人學走,但衣服要愣是比別家的好看,同等技術下客戶的選擇不言而喻。而任何一個世界,引領潮流的不是娛樂界就是皇宮了。宮廷風格且不去管,老百姓也見不著。娛樂界的導向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謝威請來的設計師就是教坊退役的女伎。不需要引領潮流,只需要在教坊推陳出新時,跟得上風就行了。畢竟誰也不指望暖暖居一開始就做成全國知名品牌,又不是拍偶像劇!正月裡燕綏的斗篷效果不錯,教坊的後輩們聽到燕綏家準備開斗篷鋪子的訊息,已經來了好幾撥瞧熱鬧的了。繼故人柳永被成為麥香村的代言人後,陳五娘也摸了過來。周幸忙把鋪子的事甩給夥計,跑到屋子裡去陪客。遠遠的聽到陳五孃的笑聲,周幸跑到跟前福身行禮:“見過娘娘。”陳五娘笑道:“你還是管我叫五娘吧,念舊是好事,如今你也是有點體面的人了,再這樣叫我,讓人聽見了可不好。”“這倒不怕,”周幸道:“我便是裝成官家娘子,人也知道我底子。我娘要吃醋倒是真的。”陳五娘指著燕綏笑道:“若是你這個娘也還罷了,若是陳留那個娘,頂頂好的性子,才不跟我吃醋呢。只如今你是燕綏的養女,她也管我叫娘娘,這輩分亂的。我也一把年紀了,你叫我阿嫲阿婆都行。”周幸爽脆的叫道:“阿婆好!”跟陳五娘到底不是那麼熟,叫嫲嫲似乎過於親密了些。阿婆麼,平日裡街坊都叫得,沒那麼彆扭。陳五娘高興的應道:“噯!乖孫!”說著就從頭上拔了根簪子插到周幸頭上:“阿婆的見面禮,可別嫌少。”燕綏翻個白眼:“不帶這麼偏心的哈!”“滾一邊去,還說給我留間屋呢,屋子呢?”“你又不住!”“不住也得給我留著,不然我老了怎麼辦啊?”燕綏假裝嘆氣:“唉唉,了不得,我又損失了一間房了。”陳五娘一把將周幸摟在懷裡:“所以說,她是靠不住的。何況這是你家,我現在只管疼你,以後老了你再疼我便是。”說的周幸笑個不住。陳五娘又道:“柳郎吃了你家的月團,滿世界都說好吃,也做幾個與我嚐嚐?”“那是柳郎講義氣,照顧我呢。”周幸笑道:“就是裡面用了鮮花餡兒略稀罕點。那年我在教坊時也吃過這樣的糕餅,只不是酥皮的。娘娘要吃,我這就給你作去。”“不忙,陪我說說話。那個你哪天做好了,使人送去便是。”陳五娘又道:“年年我們也要有點心進上,廚子都是做老了的人,宮裡人未必喜歡。你也做幾樣好的,若味道不錯就進你們做的,也是一個體面。”燕綏皺眉道:“我們無根無基的,怕有人眼紅。”“怕什麼?有我呢!”陳五娘嘆道:“我年輕時帶出來的孩子,走的走,嫁的嫁,死的死,跟前就你一個了,能不看顧點?說句到家的話,後來那些我沒功夫照管,她們與我也就是個面上情,我可真靠你養老的!”“那敢情好!”燕綏咯咯笑道:“明兒我先叫廖雲去把你的私房先搬了來,免得便宜了官家!”陳五娘一掌拍到燕綏的後背上:“都做阿婆的人了,一點沒個正形!”燕綏瞬間木著一張臉,巨正經的說:“我這是綵衣娛親!”周幸做了個嘔吐的姿勢:“太噁心了!”燕綏假意怒道:“狗叛徒!這就被特務收買了!”周幸繃不住大笑起來,我去啊,這經典臺詞虧她一把年紀還記得。陳五娘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燕綏又換回正裝與陳五娘說道:“去年那個羽絨斗篷真真暖和。如今他們在趕製,我叫他們做一套好的來。元旦進宮表演,通不許乘車坐轎。又不好明目張膽的用皮毛。倒是這鵝毛不在制度內,也不存在逾越不逾越了。只做個樸素的外皮,保暖了就成。娘娘今年要什麼花色,只管說與我,我親給你繡了來。也是我一片心了。”“我正說這個呢。”陳五娘正色道:“宮裡雖暖,我們表演的卻不能穿多。那年不凍病一兩個?你替我做了芯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