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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綏便對廖雲道:“既如此,若有人問起,你便說用你的私房替大夥兒贖了那鋪子吧。自家嫡親的表弟還沒屋子住,你做表哥的還不許幫襯一點?又是你的私房,又不走公賬,再沒有人說你閒話的!”周幸頭痛的道:“怕文博生氣,原他爹的私房,該都歸他的!”廖雲笑道:“文博才不傻。當日……廖家的名聲受了損。雖明面上沒什麼,到底被人防備一二。”可不是麼,嫡親的外甥家都下這麼狠的手,別人更別提了!為此事廖雲不知做了多少修補,廖娘子也四處做點好事,總也有閒話。如今算是到了癥結上,有這個名聲,看在他人眼裡,會自動腦補成爹混賬子贖罪的劇情來,到時候廖家還是好人家。想到此處,苦笑道:“只是我白佔了這個名聲,過意不得。”謝威嘆道:“如今最好是這樣了。皆大歡喜。我也不想如恆死了還被人嚼舌。女人家這樣不好。”廖雲也嘆了一聲:“文博那裡我會解釋清楚,其餘的人,且由他們誤會著吧。那鋪子實不好講,你們且蓋著屋子吧。錢若夠,我便替你們跑腿。不夠我便再添點。說句實話,到底是我爹對不起你,父債子還,我原也該替他清清孽障。”又對謝威道歉:“當日我顧慮太多,也沒伸手拉一把,只在牆頭看戲,真對不住。”謝威擺擺手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若出手了,我還是那個樣。人都要吃點子苦頭才能長大。況且沒這一遭,我還不至於可憐到讓倖幸看不過眼呢!”說著笑起來:“沒有她的濫好心,我哪能有今日?嬌妻在旁,日後子孫滿堂!世人都求不來的福氣!大表哥再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親爹尚且只能管半世,何況親戚?管是情分,不管是本分。我不是那等糊塗人,你放心吧。”話題說開,廖雲也鬆了口氣。他性格原就有些糾結,總想面面俱到,卻不想落的如此結果。謝母和如恆的死,他不是主謀,卻算是幫兇。謝威倒還好,橫豎活著就是希望。每每想起早逝的姑母和表妹,心中就如堵著一團棉花。現在至少謝威不計較了。至於姑母和表妹,哪怕只說句抱歉,恐怕只得等來生了。彼此的心結解開,說話來往更加順暢。廖雲現在閒人一個,正月裡燕綏不出門,就鎮日窩在好又多。他見識廣,錢又多。各地的好吃的好玩的都見過不少。白日裡幫著燕綏參詳蓋房子的圖紙,飯點便指點鄭娘子或周幸怎麼做吃食,日子過的好不快活!有那麼一個寵妾滅妻偏心庶子的爹,廖雲自幼也受過不少委屈。廖雲之妻,是其母特意選的孃家表侄女,為的就是跟婆婆打擂臺。於是她在兩層婆婆和山寨婆婆之間夾著,苦逼的無以復加,早早就憋屈死了。可以說廖雲這輩子,真是窮的只剩下錢了。原本該是千嬌百寵說一不二的長房長孫,鬧到最後盡給親爹擦屁股,又多年來長途跋涉的做生意,廖娘子每每看到這個長子就覺得萬分心疼。雖然她也年紀大了,喜歡兒孫滿堂,但作為一個還算講理的老人家,覺得兒子過的好更重要。日常裡便是廖雲在家,也把他趕出來消散消散。廖雲便從善如流的跟燕綏膩歪到一塊了。周幸沒興趣打攪那一對老鴛鴦,索性百日連二樓都不上去。只在一樓看鋪子研究吃食。正月裡生意不好,心思全都花在做東西上,不出正月便肥了一圈,嚇的她趕緊把傢伙丟開。怪道廚師都肥嘟嘟的,合著都是試吃鬧的!正月一個月的時間,足以讓燕綏把設計圖畫完。沒有鋼筋混凝土的時代,房子最好不要蓋的太高。這時候人工挺便宜,可是房子大了維護真的很不容易。所以居住面積設計的並不是很大,只有客廳兼起居室比較寬廣一點,很有現代的特徵。謝家的房子前後門都臨街。北面的街道大一點,正好做店鋪。南面的更加像巷子,朝向也好,便做了住宅。東京人口十分密集,什麼妖怪房子都有,燕綏的這個在周幸眼中看起來巨日本化的房子夾在東京城裡也不會讓人感到奇怪。北面的店鋪沒什麼好說的,傳統的一樓店鋪,二樓住宅兼倉庫。比較不同的是有個類似三樓的地方。其實這是作為隔熱層的閣樓,層高目測不到兩米。因為預計以後要做羽絨服生意,這裡便牽了密密麻麻的繩子,便於以後掛晾曬羽絨的多層吊籃。閣樓沒有修牆,而是大面積的推拉擋雨門。下雨或者冬天自然可以關起來,但天氣好的時候全部推開,就是天然的晾曬場,還不怕雨天。角落裡還設計了一個全石頭的屋子,作為儲糧的倉庫,可以很有效的防老鼠,而且還相對乾燥。閣樓上的頂層樓板居然是平的!周幸很不確定的問:“這防水不?沒有瓦片真的可以嗎?”燕綏無奈的道:“你見過哪個貴族的陵墓漏水的!?”廖雲默,你打比喻的地方也太不吉利了!“可是石頭不是有縫麼?就算是用類似椽木的結構卡起來,也會漏水吧?”“糯米灰泥啊!不然你倒是告訴我,城裡怎麼找一個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