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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對周幸道:“裡頭的床暖一些,等我搬走了,你搬到我床上住。靠門的留給小女使唄。”周幸無所謂,就一間屋,又沒有上下鋪之分,住哪還不一樣?不過阿南的好意她也點點頭,表示知道。阿寧也問:“新來的吵出結果沒?是在外頭買還是在裡頭選?”阿南道:“誰知道?娘娘說裡頭也沒個像樣的呀。我就奇怪了,你們原就是這裡的人,爹孃都好看,竟還有長的不好看的?”“龍生九子,還各個不同呢。”阿寧道:“何況有些爹孃本身也不好看。官眷,原也有長的醜的,何況進來的你當個個都是小娘子不成?也有奴婢長的不好的。所以娘娘都愁死了。這些官人年年要新鮮,可不只好採買?”“你們那邊的阿麥,什麼時候出師呢?”“不知道呀,姐姐老說她的琴差點兒味道。不過也過不了多久了吧,再不好年紀到了也得出去幹活。原本愛琴的人就沒有愛琵琶多,我們這邊就比你們那邊慢。”阿南同情了對方一下,太可憐了。琴是個高雅的玩意兒,可官人們也不是個個高雅的。就算高雅的官員們,也不會討厭喜歡琵琶。所以跟了琴師,混成行首了還好,反正有那麼多人追捧。混在下面,點的人都少,日子不好過。不由又得意了一下自己的運氣。再一看同事周幸,矮油,這個木呆子,就這會兒了還想不起學琵琶呢!笨!阿寧也一掃自己的同事,發現阿美跟周幸兩人在繡花,囧的無語凝噎,我擦!我們又不是良家子,你繡花有個p用!阿南直接就說出來了:“我說倖幸,你一天到晚怎麼淨忙些沒用的活兒?你有空好歹摸摸琵琶啊?你不知道十三四歲的時候要考試的啊?”周幸一驚,抬起頭來問:“考試!?考什麼啊?”“琵琶啊!考不過不給出師。娘娘讓你跟月恆姐姐,難道讓你單純伺候人?要伺候人她找個婆子不就完了!”分明是要女使做兩手準備!阿南真覺得自己太善良了!“這樣啊?那我明兒開始學。”“……”你個呆子!阿南吐血倒地!“對了!”阿美突然說:“我聽說蘇家的如夢要進你們這兒,還給月恆姐姐送了大禮?”“是啊!”阿南說起這個就無語:“如夢才八歲!能幹嘛喲!”“佔位置唄,你說娘娘肯不肯?”阿南看了周幸的臉一眼才說:“唔,比倖幸差了點兒,不過是自家子弟,也許能進來也未可知。”一句話說的阿寧阿美都看著周幸:“倖幸胚子不錯呀,娘娘好毒的眼睛。剛進來那會兒我還想呢,怎麼這樣的人都能混進來?卻不想白胖了之後是這副模樣。”阿美笑道:“那是,我們姐姐的侄女嘛,能醜到哪裡去!哈哈哈。”周幸無奈的道:“又不是血親!”“那也是侄女呀,對不對?”阿美笑道:“你還沒叫我阿姨的呢!”周幸簡直懶的理她!這教坊司,管師傅叫姐姐,輩分沒法算!經過阿南的提醒,次日周幸就去跟月恆彙報,表示要學習琵琶。月恆無可無不可,叫歡歡找出一箇舊琵琶,再拿出一個譜子,先識譜。周幸認得字,對譜就沒有睜眼瞎那樣畏懼。不過三四天就學的差不離了。但琵琶的練習就非幾日之功,慢慢學著唄。月恆沒有抓她的琵琶,反而抓她的算盤。無它,歡歡識字算賬勉強還成,一個女伎身邊不涉及經營,無非是記賬,還是很容易的。但是阿南那貨不識字!不識字了你記個毛線!少不得以後記賬的事得找個人做,總比自己還操心瑣事強。這一決定不要緊,可憐的周幸,新人還沒來呢,就已經基本被成為欺生的人!☆、探望如夢姓蘇,不過這裡姓氏皆拋棄不用,多數用藝名。又或者本名不錯的,用本名也行。如夢的父親是耍魔術的,母親是打驢球的,偏她瘦瘦弱弱,估計很難女承母業,於是她娘覺得她學文藝比較靠譜點,就把她扔這兒來了。教坊司是一個很寬的範圍,主建築就是現在周幸所處的院子,所以即使是如夢這種教坊子弟來的次數也很少。雖說女伎並不是結婚就直接退役,可是結婚面臨著生孩子,生了孩子又面臨著身材變形。男人們家裡的黃臉婆還沒看夠,難道還來看你這兒的黃臉婆不成?久而久之,至少就女伎而言,結婚就自動圓潤的滾了。教坊司會按照退役等級和得臉程度配給房子,讓她們繁衍生息。為此,如夢有些怕生。周幸都被人稱作木頭了,哪裡可能有那麼靈巧的欺生心思?只是如今她要學琵琶算盤書法,多少還要做些雜活,剩下的可不都壓倒如夢身上去?好在每行每業都有行規,即使是教坊子弟,也沒有幾個囂張的。你個賤(蟹)人囂張個球,都不用前輩動手,陳五娘直接扔出去要多遠有多遠,你是來伺候人的,誰理你的架子喲?在這裡,能夠囂張的估計也就是月恆這種直接帶著一身的才華從官家娘子淪落到這兒來的。或許因為曾經是同一階層的人,或許因為人心犯賤,總之就先抄一遍,帶到洗衣服的地方邊洗邊看,反正還是她自己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