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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訕訕的,他一個大男人,哪裡那麼心細?又看看周幸的穿戴,的確很舊,與常見的女伎們大不相同,只當她是純粗使,那的確沒多少錢。便道:“我去殺殺價,日後千萬記得多叫我的車!”周幸傻傻的點頭:“好!”待車伕跑出去殺價,秦嫲嫲趁機說:“常叫誰的車,就問誰要紅包。”“啊?這也行!?”“行的,待你長大些可以叫車了就知道了。”“……”真是角角落落有回扣,在教坊司工作來錢真夠快的!這真是周幸誤會了,教坊司哪有這麼好賺?秦嫲嫲是真不知道她直接跟了月恆,還只當她就是一個什麼洗碗工掃地工,所以跟車伕說的那話,一半是替她圓謊一半也以為是實情,打死她也沒想到周幸一個實歲為九歲的妞能昧下那麼大一筆私房啊。誰知道她這麼好運氣真定了歸宿。也是月恆那裡出了缺,各處補不上才輪到她了。不然她們這些外頭來的,哪能那麼快直面客戶摸得到錢呢?秦嫲嫲後頭送進來兩三個,全在廚房啊!所以說,穿越女嘛,八字總還有一點的。送走了物資,周幸心情很好。回到宿舍發現大家也都回來了。有女兒混花魁身邊,相對於百姓,那都是寬裕的不能再寬裕的人家,不然老百姓也不至於對著女伎羨慕嫉妒恨了。一月兩次的機會,有誰不給自家閨女弄點吃的呢?各自孝敬了上頭一份,就分宿舍進行小聚餐。阿寧道:“倖幸,我娘娘做的拌豆芽最好,她們都吃過了,上回娘娘沒做,這次請你吃!”周幸歡快的接過:“多謝,下次我託人帶點我娘娘做的黃米糕來,也好吃。”“你家那麼遠指望不上啦,過年時請我吃東西才行。”“這個可以有!”“噗,你真實誠,難道還要說‘這個不可以有’麼?”說的一宿舍的女生都笑起來。阿美道:“你沒把錢都給家裡吧?”阿南接道:“你都快變成老婆婆啦!我耳朵都聽膩了。”“你懂個p!要是慣的兄弟跟有錢人家的小郎似的,哭都沒地方哭去!我寧可留著錢,到時候要他們贖我出去!”“你才懂個p!”阿南不客氣的回擊:“出去有什麼好?回頭再把你女兒賣一遭麼?在這裡多好,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家裡人也近,親戚也親香。混的好了,還有綢子衣服穿呢!便是現在也有絹使。你出去?跟倖幸來那會兒似的,一身破麻布衣服,跟垃圾堆裡撿回來似的!”說著又拉過周幸道:“你看看這面板,看看這衣裳!如今走出去,誰還說她是個鄉下妞!”“你不懂我的心!”阿美道:“你雖是外頭的,但離家近,才不想出去。可我家人都不在東京,當然想回家。這裡再好,也不是家!”這句話觸動了周幸的心思,是啊,這裡再好也不是家。這裡人再和氣,也隔了層厚厚的膜,看不見摸不著,卻能體會到滲入骨髓的冷漠。就如同當年她背井離鄉南下打工一樣,大城市很繁華,卻沒有一塊地屬於她。來到這個世界,更如無根的浮萍,到底哪裡才是家?教坊司不是,周家也不是。真希望有一天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哪怕是工廠那個條件艱苦的集體宿舍也好。可惜,哪怕是發高燒也知道回不去了……作者有話要說:家裡再窮也有一種安定感,打工生涯不好熬特別是頭兩年才出來的時候,各種苦逼。老紙真心想不到,連晚(蟹)娘都是河蟹內容……晉江奇葩無極限!☆、適應周幸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擦著地板,歡歡和阿南見她在屋子裡,早跑去別處練習了。如今有了她,阿南除了替月恆的衣服上漿,其餘什麼都不肯做。欺生這種事那真真是沒辦法,哪個地方不欺生呢?何況在周幸看來也並不是什麼大事。一個花魁身邊統共能有多少事?月恆又沒養寵物,連花都懶的養一盆。落到她身上,也就洗衣服擦地板搞衛生。這些活天天做,也摸熟了規律,不到一個時辰她就能做完。剩下的零七八碎,譬如怎麼倒茶之類的學習,也撐死了一個時辰。一天除去夜晚的工作,有將近四個時辰空閒,她一個人做完所有的活,才花一小半時間。所以也懶的講什麼羅嗦。阿南見她老實,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平日裡其他方面也沒少幫忙。比如知道她家窮,也不知上哪兒蒐羅了一些舊衣服棉絮的給她,也算是因禍得福。別以為舊衣服就很好得!工作這麼久,周幸知道除了他們這種粗使,還有比她們更不得臉的存在。比如掃地的、掃廁所的、劈柴的等等。因為是內部員工,所以舊衣服有時候教坊會收攏起來給他們穿,或者是他們自己去討。可以說周幸自己穿的份,絕對能要來,省著點可以惠及父母。但這麼一大包的衣服,要弄到還是得費點心思花點人情帳的。為此周幸很感激,越發不好意思講羅嗦。何況她還不想當花魁,琵琶什麼的,學了做啥去喲?雖然是羨慕那些才女什麼的,但是她天生少那根筋呀。所以剩下的倆鐘頭,她都沒去摸琵琶,而是埋頭苦幹改衣服。碎布呢就收好跟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