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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北宋版的有為青年,廖雲不可能閒的打醬油。離年關還有一個多月,各個人家已經開始瘋狂的禮尚往來。廖雲都快拿教坊當自家餐廳了,一連半個月,從這個屋喝酒喝到那個屋。實在受不了了,寫了一個條捎給燕綏:“你老能在紅一把麼?”燕綏回覆:“不可能!”廖雲追問:“為什麼?”燕綏回覆:“懶!”廖雲無語,在舞姬晨風的屋裡,隔了n堵牆怨念的望著燕綏房間的方向,你好歹讓我聽個聲也好啊。這個舞姬真是太吵了!還有,你是舞姬,不是百戲,在酒席上噼裡啪啦搞毛啊!廖雲都不知這幫商戶子弟到底有多急色,真是恨不得把教坊叫的上名號的美女見個遍!肝疼!又如此輪了七八天,總算遇到一個熟人——周幸。阿南今日積累了些許名氣,又不像有些女伎一樣孤高自詡,酒桌上蠻放的開的,活潑有趣又年輕,漸漸的粉絲也多起來。周幸的收益比前一陣好了一絲絲。廖雲對阿南這一款不感興趣,不得不說他屬於典型的長著賤骨的男人——關家裡的希望放的開,出來賣的又喜歡端莊範。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蛋疼。看著阿南花蝴蝶一般的穿梭,廖雲一伸手把周幸拎了過來:“陪我坐會兒。”作為廖謝兩家八卦中心相關角色之一,周幸必須對廖家沒啥好印象。介於周幸跟謝威還是純緋聞關係,周幸也不至於為此不顧工作。所以被拎過來陪說話什麼的,皺了眉也就很順從的站在一邊問道:“廖郎君要說什麼?”廖雲掃了眼周圍,見眾人早已嘻哈鬧成一團,才問:“你姑姑近日可好?”周幸點頭:“嗯,預備挪到後頭做教習,正挑房子呢。”廖雲一驚:“此話怎講!?”周幸莫名其妙的說:“她的琴藝那麼好,自然要教教別人,她又不小氣。”廖雲嘆道:“她這就打算退下來了?”“是呀,姑姑說這麼多年累的很,想歇歇。”“……”廖雲心裡拔涼拔涼的,才認為燕綏至少對自己是不同的,沒想到這樣的重大決定都不知會他一聲。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怕就是這個感覺了吧,嘆了一口氣道:“煩你跟她說一聲,這兩日我去瞧她。”“哦。還有什麼事麼?”“對客人別這麼冷淡,容易得罪人。”周幸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關你屁事!廖雲知道她有心結,也不計較,揉揉她的頭髮便罷。周幸內傷,廖雲我跟你不熟!你別學柳永行不?廖雲正想再逗她兩句,忽見家僕孫六慌忙進來:“大郎,家出事了,趕緊回去!”“何事?”孫六壓低聲音說:“謝家大郎身邊的小甲回來了,說……說大郎遇到強人,掉水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啪的一聲,周幸手裡的杯子應聲而碎。廖雲赫然變色:“此事當真?”“當真!姑奶奶都暈過去了,正救著呢!”廖雲驚的手一抖!父子二人皆如此結果,是巧合還是尋仇?不知不覺間冷汗已浸溼後背,廖謝兩家如此密切,對方又如此手段!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看著周幸煞白的臉色,廖雲不知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別慌,是謠言也未可知。”說著又掃了眼周幸的肚子,隨即自嘲:這孩子才……怎指望的上遺腹子!悄悄深呼吸一口,面上裝作沒事人一樣與同行的友人寒暄:“才小僕來報,說是家姑母略有不適,我怕是要去瞧瞧,失陪。改日請大家喝酒!諸位莫惱我才是。”人家家裡有事,眾人自不好強留,紛紛道:“且去,不用管我們。”目送廖雲離開,周幸生生打了個寒戰。這樣趕盡殺絕,廖家人也太狠了些!日後必須離他們遠點!不然一不小心得罪了,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驚嚇過後,又覺得有些難過。過了今年,謝威才十四周歲,就這麼被人害死了。謝家到底有多少錢啊?富可敵國的幾大行首,也沒見被人如此惦記。忽又想起燕綏的話,越是蠢人越愛小聰明。或許行首之間的競爭已經大到根本不會如此□裸了吧。無兒無女孑然一身,謝威,希望你能找得到你父親。如果不能,請託夢給我,逢年過節我必不會忘了你這個朋友……☆、亡故廖雲趕到時,謝家已經亂成一團。表妹謝如恆守在謝母身邊哭的兩眼紅腫,也不知是哭母親還是哭兄長。三四個重金請來的大夫在一旁商量著開方子,但凝重的神色預示著病人遇到的難關。廖五跑至跟前,懦懦的喊了句:“大哥……我、我們怎麼辦?”廖雲一陣厭煩,你一個大男人這副柔弱模樣又扮給誰看?打量世人都不知你那份小心思呢!他才接到訊息,謝母就已經倒下!這座宅子老早裡外都換成父親跟庶母的人,瞞了謝母一個還不容易?便是有事,也該緩緩告訴,何況這還沒成定局。短短一年之內喪夫喪子,任何人都扛不住好嗎!氣死了謝母,這謝家就是你的天下了對吧?裝樣子都不需要裝了對吧!特麼也就這點心眼了!謝母又不管事,腦子裡一團漿糊,還不任由你們哄?就這麼一個人也恨不得處之而後快,要不是有謝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