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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一路上都憂心你怎麼過呢!如此我便放心了。”“你不放心也不能陪著我啊。”“那是,我待會就要走呢,阿美都替了我兩天班了。”謝威見她就要走,十分不捨,可又沒有留她的理由。人家已經連房帶工作都幫著找好,衣服棉被日常用品也打理整齊,還想怎樣?何況她也有事。“那我就走了哈,”周幸道:“有事就來尋我,我跟門房打過招呼了。”謝威忍不住問:“你們到底怎麼知道的?”“噯,這有什麼知道不知道的?昨天夜裡就有人找上門來,外頭預備報與娘娘知道。被阿麥姐給截下了,看了你簽字畫押的字據,兩下一對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呢?”謝威鬆了口氣,這事算是了結了。他這也算劫後餘生,不知大難不死,是不是真的有後福。當下卻道:“那你快回去吧,莫耽誤了時間捱罵。”“好。”“我送你上車。”說完,兩個人再次出得門來。周幸還是有些不放心,嘮叨了一路。謝威只含笑聽著。直到周幸上車,謝威還覺得她細膩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環繞。怔怔的望著馬車遠去,而後消失在轉角處,他都不捨得離開。天上又開始扯棉絮般的下起雪來,謝威不得已的往回走,鞋子踩在雪地上咔哧咔哧的響。不能再生病,不能再任性,因為從此以後,真的是一個人了。想到此處,又忍不住回頭望了眼馬車方才留下的痕跡……倖幸,你等著,我會把你贖出來的,一定!☆、資助周幸回到教坊司,阿美迎了上來:“可回來了?看你這一頭的雪珠子,還不快擦擦。”“這兩日多謝你了。”周幸問道:“我姐姐還好吧?”“挺好的。”阿美順手拿了快帕子來拍了兩下:“再去拿個大手巾擦擦才行。”“真個謝謝你。”“我可不要這空口白牙的謝,你替我打個毛線圍巾吧。”周幸爽快的道:“這個容易,過兩日我就給你。”“行!我要上回那種鏤空花紋的!我就先走了,阿南姐在屋裡,你陪她說話吧。”阿美說著就蹦出門外,她跟阿南不熟,各種彆扭,現在總算解脫了。周幸拿了塊毛巾胡亂擦了下,才走進到屋內,先對阿南福身一禮:“姐姐這兩日辛苦了。”阿南坐在床上招招手,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下,我有話跟你說。”周幸心裡咯噔一下,這樣折騰兩天,阿南是生氣了吧。不想阿南伸手摟著她的肩,柔聲道:“我們倖幸真是個好孩子。”“呃?”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吧?怎麼突然就換慈愛款了?囧。阿南嘆口氣:“你呀,就是心軟太過。那謝小郎惹了一身的麻煩,你怎麼就敢接他進來?”周幸不好意思的低頭道:“我先前不知道。”“倖幸啊,你要知道我們的身份。”阿南嘆道:“原先你們有情分我知道,但我們不能肉包子打狗不是?你一個女使,攢點錢多不容易。為了一個情分,全拋灑了出去,日後你靠什麼過活呢?我們能賺錢的日子不過這麼幾年,別仗著年輕就不珍惜。不是我沒良心,是我們的良心給不起,你懂麼?”“嗯,我知道。”阿南的說得周幸有點不舒服,但也知道阿南是為了她好,才掏心掏肺的說這些。往日只當阿南心眼多,沒想到她待自己竟有這份真心。見阿南一臉擔憂,不由補了一句:“我也沒花什麼錢,就昨晚的住宿是我給的。”“那他的債務呢?”周幸笑道:“我哪來那麼多錢?便是想幫也幫不上呀。是姑姑,見他可憐順手就給了。”阿南笑道:“燕綏姐姐還是這麼大方。”“嗯哪,她對錢沒個譜的,阿麥姐老抱怨她亂花錢。”“她呀,賺的多,自然可以花的就多。我們卻要省這點才夠用。賺了錢也別太虧了自己,胭脂水粉、釵環首飾都要配好,不然就該被人看不起了。”“嗯,知道了。謝姐姐教導。”“這有什麼好謝的?總不能讓你白叫我一聲姐姐。”阿南眨眨眼:“真沒給他添點什麼?”周幸道:“還有幾套原給我爹爹攢的舊衣服。”阿南曖昧一笑:“我怎麼聽說還有新毛衣?”周幸大方承認:“我倒是想打來著,哪知只有一早上得閒,才起了十來行,早多著呢。”阿南挽了挽周幸額前的碎髮,認真的說:“別動了真心。”“嗯?”“若是以前,動了便動了。教坊裡誰沒有個相好呢?只是現在,”阿南搖搖頭:“他尚且自身難保,只會拖累了你。”“姐姐放心吧,我就當他是一朋友。”“真的只是朋友?”“他還一團孩子氣呢!”周幸哭笑不得:“真要喜歡,也要是男‘人’吧!?”“你明白便好。”阿南頓了頓:“今晚接的是廖雲的帖子,你別帶情緒。”周幸聽到廖雲二字生理性反胃,可是迎來送往就是他們的工作。就是做到花魁行首,也是身不由己的時候多。就如今天謝威說的一樣,又不是孩子了,哪還有任性的權利呢?便只笑著對阿南說:“怎會?人家的家務事,外人俱不好插手。我又算什麼人物呢?”阿南放心了,拍拍周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