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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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玄澹在她臉上輕輕一吻：&ldo;歐陽振翼。&rdo;&ldo;無恙嗎？&rdo;&ldo;無恙。&rdo;他輕聲道。鳳涅知道自己問的多餘，他既然能潛入山莊，安排所有，自然會保證臥龍坡那邊也同樣萬無一失。只是她總想親耳聽到而已。千里望裡頭她看到的那個身影，歐陽振翼……那個年青的禁軍教頭，鳳涅隱隱記得他的樣子，身形，若做天子的穿戴打扮，藉著夜色掩護又隔著太遠，的確可以以假亂真。&ldo;我本來可以來得及的，&rdo;耳畔忽然響起他的聲音。鳳涅道：&ldo;嗯？&rdo;朱玄澹道：&ldo;本來我可以及時趕到的，……只不過沒想到顏貞靜會下來，陰差陽錯地耽誤了會兒。&rdo;&ldo;顏貞靜在最後關頭放棄了，他把竹信給了我。&rdo;鳳涅疲憊地說。&ldo;朕知道。&rdo;朱玄澹的聲音很低，&ldo;小鳳兒……&rdo;輕輕地摸著她的發，肩，繼而握住她的手。&ldo;那月亮，是怎麼回事？&rdo;鳳涅望著他的大手，這她所留戀的男人，她記得自己曾回到了現代，親眼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躺在醫院的監護病房裡，可她居然沒有進去，她自己放棄了回到現代的機會嗎？她記得心底有絕不能捨棄的……不能辜負的……他。她忽然覺得有點心酸：為什麼最後還會為了一個人動心，還會為了他身不由己？可能只因為是他。但想到記憶裡馬珂最後那個眼神，雖然說不愛他了，可怎麼能不難過？朱玄澹有些難以啟齒。&ldo;不想說就算了。&rdo;她輕輕地，閉了眸子，還想睡。&ldo;跟你說的話……或許你會責怪朕，&rdo;他嘆了口氣，&ldo;可不說，你心裡必然又會有心結。&rdo;她閉著眸子聽著，心裡頭百感交集。朱玄澹道：&ldo;其實朕知道了……秦王已經並非朕的王弟了。&rdo;鳳涅身子輕輕抖了抖，隱隱地有點覺得冷，他抱緊了她：&ldo;別怕。&rdo;鳳涅道：&ldo;因此呢？&rdo;朱玄澹道：&ldo;朕一直都沒有跟你說怎麼將你召你來此的……此事朕請護國國師所為，起初試過幾次，皆不成功，後來那一次才勉強功成，誰知其中出了點兒意外，&rdo;朱玄澹苦苦一笑，&ldo;起初朕不知道，只很歡喜得到了你，可漸漸地發覺鎮基行為失常性情也有些古怪，又跟你接觸頻繁……但朕也只是存疑而已。&rdo;&ldo;那麼，&rdo;鳳涅道，&ldo;在山莊的時候你已經全知道了？&rdo;&ldo;鎮基到底是朕的胞弟，&rdo;朱玄澹嘆了口氣，&ldo;本來想借滿月之力再試一次……誰知道，竟又差點兒將你牽連進去。&rdo;&ldo;還好，起碼你沒想到直接要殺了他，&rdo;鳳涅苦笑，又道：&ldo;你想把真正的朱鎮基召回來？那成了嗎？&rdo;朱玄澹也有些苦笑：&ldo;秦王如今還在昏迷不醒……朕……也不知道究竟成還沒成，他傷的有些重，先保住性命再說。&rdo;鳳涅心中像想到了什麼，好似是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可一時卻又找不出哪裡不對。&ldo;朕只是盡人事而已……此山名小終南，地勢構造很奇特，那懸崖底下激流，兜月之式，每年特定的陰盛日子，會出現一次極大滿月……正可藉著月力行事……&rdo;朱玄澹慢慢地說：&ldo;朕從秦王同……子規離宮之時就知道了，當即便追了上來，中途趁交戰之時，混入他們之中。&rdo;鳳涅嘆了聲：&ldo;這樣不很危險？&rdo;&ldo;其他的事都已經佈置妥當，你也見到了，範瑜是朕的人，&rdo;朱玄澹握著她的手，感覺上頭的溫暖，慢慢地說，&ldo;他會護著你的，可朕不想置身事外。&rdo;&ldo;你一早就知道顏貞靜太子黨的人嗎？&rdo;朱玄澹面上浮出若有所思的神情：&ldo;其實……當初太子哥哥……同顏貞靜見面時候，朕親眼看過，太子哥哥還對我誇過他，說他是個志誠之人，以後太子哥哥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