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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玄澹道：&ldo;你聰慧且善解人意，不想留在這裡，應該不是怕別人礙眼，而是怕自己不痛快。&rdo;謝霓竟沒有否認，只道：&ldo;這倒是的……不過，萬歲就這麼放我回去，不怕我父親因此大怒？而且如果真的像那些人說的，我父親圖謀不軌的話，我自然也是人質，陛下真的這麼放心嗎？&rdo;朱玄澹道：&ldo;如果威遠侯是一代梟雄，倘若當真圖謀不軌，又怎會在乎區區一個女兒？至於放你回去他是否會大怒，那就端看你的本事了。&rdo;他怕鳳涅聽得不耐煩，就看向她，道：&ldo;前些時候鬼族來犯，威遠侯調兵遣將，以劉休明為先鋒，阻擊鬼族，劉休明打得不錯，在孤城獨力撐了三天，拖得鬼族糧草短缺，進退不得。&rdo;鳳涅聽他說起劉休明，便問道：&ldo;那然後呢？&rdo;朱玄澹道：&ldo;就在前日，威遠侯終於出兵了。&rdo;他笑著道，&ldo;威遠侯用兵的高手，選得真是個再好不過的時機。&rdo;鳳涅聽他話中有話，便只問道：&ldo;劉休明如何？&rdo;朱玄澹道：&ldo;他那守城裡，糧草也已經用盡，最後連婦孺都上了城頭作戰，威遠侯再遲半天，就會城破人亡。&rdo;鳳涅輕輕地鬆了口氣：&ldo;幸好。&rdo;朱玄澹將她的手握的緊了些：&ldo;劉休明做的很好，朕已經下旨，讓他配合威遠侯處理好戰後之事，便即刻回京述職。&rdo;鳳涅點點頭，不再說話，兩人對話間，謝霓一直瞪著大眼睛骨碌碌地看。一直等兩人說完，朱玄澹轉頭看向謝霓，道：&ldo;威遠侯這一擊做得也甚得朕心，本也想讓他回京一聚的，只是戰後事情頗多，就只召見劉休明罷了，只等今年過年的時候，一定要請威遠侯回京來見一見的。&rdo;&ldo;那是萬歲皇恩浩蕩。&rdo;謝霓說道，&ldo;到時候家父一定會來的。&rdo;朱玄澹道：&ldo;你此番回去也帶信給威遠侯，就說朕很惦念他。你幾時要走？&rdo;謝霓道：&ldo;在此地也沒什麼別的事兒，臣女想明日便走。&rdo;朱玄澹道：&ldo;也好。&rdo;說到這裡，就看向謝霓。他一雙眸子格外有神，天生威儀，謝霓被他靜靜瞧著，一時竟有些緊張，勉強笑道：&ldo;萬歲可還有什麼吩咐？&rdo;朱玄澹道：&ldo;朕只忽然想起&lso;虎父無犬子&rso;這句話，先前聽聞高祖爺的時候，本朝曾出過一位聲名赫赫的女官……只可惜，近年來盛況不復，朕其實也很樂見，有女子入朝為官，或者……封侯拜相。&rdo;謝霓臉上笑容蕩然無存，原本天真的娃娃臉竟有幾分端肅，過了會兒，才低頭道：&ldo;萬歲有這等胸襟，是大舜的福氣，臣女也謹記在心。&rdo;朱玄澹溫聲道：&ldo;那麼你便去準備吧。&rdo;謝霓深吸一口氣：&ldo;臣女遵命。&rdo;緩緩地退了出去。謝霓一路出了勤政殿，鳳涅才道：&ldo;見清，這是怎麼回事？&rdo;礙於謝霓在，朱見清挽著她的手站了半天，這功夫便拉著她回到龍椅前，將人抱著坐下。鳳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趴在他的胸口上：&ldo;怎麼好像你跟謝霓有什麼秘密協議似的。&rdo;朱玄澹道：&ldo;還記得那次中津之行嗎？你差點兒落水那日。&rdo;鳳涅道：&ldo;自然記得。&rdo;朱玄澹道：&ldo;多虧了她及時地將你拉了一拉，其實她出手的時候，朕趕來正好看見。&rdo;鳳涅說道：&ldo;然後呢？&rdo;朱玄澹道：&ldo;當時歐陽振翼跟著朕，他對朕說，&lso;此女武功非凡&rso;，朕其實也留了心，本來謝霓比你身形還嬌小些，無法撐住也有的，可以歐陽振翼跟朕的分析，憑她的功夫，其實完全有能力將你拉上來。&rdo;鳳涅驚道：&ldo;那麼她當時鬆手，為了掩飾自己的武功呢，還想……&rdo;朱玄澹道：&ldo;或許兩者都有，她一來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底子，二來，她是謝鐵翎最愛的女兒，自有其過人之處，謝鐵翎送她上京，大有用意。&rdo;&ldo;也為了成為寵妃，然後扶持外戚嗎？&rdo;&ldo;當初她未嘗沒有這種想法，朕想她之所以鬆手，想如果你因此而出了事，她自然更有機會達成所望了。&rdo;鳳涅幽幽地嘆了口氣：&ldo;合著我是眾矢之的啊。可她一開始為什麼要出手呢？&rdo;朱玄澹說道：&ldo;大概是她的本能反應吧&he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