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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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朱玄澹所說，一直過了午後鳳涅才醒了來，也見了精神，康嬤嬤又急忙把熬得湯跟各色吃食端上。鳳涅醒來後，便也覺得餓了，飽飽地吃了一餐。康嬤嬤看她吃得香甜，心裡越發高興，一直候著鳳涅吃完了，才道：&ldo;娘娘，奴婢有個好訊息要告訴娘娘，昨兒聽季公公說，萬歲爺金口玉言，答應讓子規養好了傷就仍舊回來娘娘身邊伺候。&rdo;鳳涅聞言便笑道：&ldo;嗯……好極了。&rdo;並不見怎樣驚喜地，到好似早就知道。康嬤嬤見宮女們都在後面，才又靠近了鳳涅身邊，小聲說道：&ldo;娘娘，昨兒您怎麼喝了那麼多酒……喝醉了還說了好些……不知道您記得不記得，總之，奴婢可是捏了一把汗，魂兒都差點被嚇飛了，還以為萬歲爺要龍顏大怒了……&rdo;她看鳳涅仍是那副淡淡笑著的樣子，便摸摸胸口，又低聲道：&ldo;娘娘，可不是奴婢說……以後娘娘可萬萬別再喝那麼醉了，就算萬歲爺不治罪，奴婢也要給活活嚇死了……&rdo;鳳涅看她皺著臉的模樣，才笑道：&ldo;知道了嬤嬤……以後不會啦。&rdo;伸手揉揉太陽穴，又喃喃地道，&ldo;宿醉的滋味忒不好受了，這次是沒有辦法才……&rdo;笑著說到這裡，忽然間想起昨日醉著之時的某些片段，不由地覺得臉上微微發熱，臉兒便紅了起來，只好咳嗽一聲，不再說下去。康嬤嬤見她不說，便道：&ldo;娘娘以後不這樣就好了……不過，萬歲爺對娘娘可真是沒的說，昨晚上臨去，還吩咐奴婢讓御膳房連夜準備好了參湯，就等著娘娘早上醒來吃頭一口……嘖嘖，那股體貼勁兒……&rdo;&ldo;是嗎……&rdo;鳳涅微微一怔，又道，&ldo;本宮昨晚上睡得沉，陛下是什麼時候離開的？&rdo;康嬤嬤道：&ldo;子時剛過就離開了，奴婢問了跟隨的公公，才知道萬歲爺是回去批奏摺的，昨兒跟娘娘在一塊，攢了好些摺子沒動，萬歲爺著實辛苦呢。&rdo;鳳涅聽了這話，便略微出神，思想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打起精神來道：&ldo;嬤嬤，得空去看看子規……&rdo;康嬤嬤答應：&ldo;娘娘您放心吧，過不幾天他就回來了。&rdo;鳳涅點點頭，看看天色，喃喃道：&ldo;這是什麼時候了……&rdo;卻又不等康嬤嬤回答，便道，&ldo;嬤嬤……你去叫個伶俐點的小太監……去陛下那邊打探打探，看看他……有沒有歇息過，以及吃食上、看看他吃過東西了沒有……&rdo;康嬤嬤一聽，望著鳳涅略微發紅的臉，一瞬恍然大悟，知道皇后是在關心萬歲了，喜滋滋地急忙道：&ldo;奴婢這就去。&rdo;康嬤嬤轉身出外後，鳳涅嘆了聲，身子仍舊軟綿綿地，微微一動，各處痠痛，尤其以腰間往下最甚，雙腿像是走了太長的路，還帶著酥麻之感，雙腳落地，像是踩著雲。思且上前扶著她，緩緩回到榻邊上，鳳涅將身子躺倒，雙眸一閉，便又想到昨日之事。那俊朗過人的眉眼陡然浮現眼前，他冷靜的面容，動情的神色，低問的語氣，喘息的聲音……以及那些荒唐難言的片段場景，一瞬間如亂雲般紛紛地湧了出來。鳳涅呻吟一聲，抬手在額頭上一蓋，略皺了眉。&ldo;怎麼會這樣……&rdo;喃喃自語，心中一團煩亂，卻又夾雜著說不清的一點微甜之意，她抬手在胸口輕輕撫過，似乎想要安撫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思。片刻康嬤嬤回來，說道：&ldo;娘娘，奴婢探聽明白了，萬歲爺自回去後，一直到早上才歇了半個時辰，起來後略用了些兒吃食，後來便又一直在看摺子……中午頭也用了些，現在還在忙呢。&rdo;鳳涅復又嘆了口氣：&ldo;還真忙。&rdo;康嬤嬤小心道：&ldo;娘娘，季公公說，萬歲爺的摺子快要批完了，這晚上……&rdo;兩人目光相對，鳳涅就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是要去請朱玄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