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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涅做完這些，柔聲問道：&ldo;對了，小王子，先前你說給你糖的不一定是好人，……誰給過你糖？嗯？&rdo;靖少王身子一抖，對上鳳涅極澈的眸子，嘴唇動了動：&ldo;小王……小王現在不想同你說。&rdo;鳳涅哈哈一笑，道：&ldo;你這小傢伙，果真比本宮想象的要聰明許多。&rdo;靖少王聽了這句，低頭恨道：&ldo;小王只知道，誰若敢對小王包藏禍心，小王必然不放過他！&rdo;鳳涅望著小傢伙滿臉怒氣的樣子，若有所思道：&ldo;靖少王，那給銀子的第一人，自是罪魁禍首，但你想過未曾，那些放縱故事中孩子為所欲為之人，其實都是幫兇？&rdo;靖少王震驚。鳳涅慢慢說道：&ldo;宮廷是最險要的所在，難道你的父王生前未曾教導你麼？就如故事裡那孩子的家族，大家族免不了爭鬥，人心難測，或許，早就有人暗中盯上了那孩子，圖謀不軌……偏偏他不知收斂，給了旁人機會……&rdo;靖少王渾身發顫：&ldo;你是說……你、你你……&rdo;鳳涅卻忽然又嫣然一笑道：&ldo;本宮只是說故事嘛，靖少王你想到哪裡去了？乖，別怕。&rdo;靖少王怒道：&ldo;小王沒怕！只是、只是……&rdo;‐‐只是想到這鎮日裡見了他都笑臉相迎的宮廷之中，或許每個人的笑臉背後都藏著一把刀子，故而震驚，無措，戰慄……又憤怒。鳳涅望著靖少王臉上變幻的表情，輕聲又道：&ldo;小王子，你可曾聽過&lso;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rso;？&rdo;靖少王怔住，抬頭看她。陽光下，這少女的容顏嬌嫩而精緻，靖少王隱約記得她不過是十五六歲……當初聽聞了那麼些醜陋傳聞，還以為是個面孔可憎的妖婦，然而……那些流言，究竟是如何才會傳出來的……&ldo;我自是聽過。&rdo;他不知不覺點頭。鳳涅道：&ldo;昔日田光讚揚荊軻，說道：血勇之人，怒而面赤，脈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荊軻當屬神勇之人，怒而色不變。&rdo;她是個閒暇便撈本書看之人，偶爾死記硬背下幾句，對於臺詞功力不差的她來說，只要留心，倒也不難。處處皆學問啊。靖少王死死地望著鳳涅，鳳涅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輕輕地擦拭過他滿是汗的臉頰跟額頭：&ldo;只有喜怒不形於色之人，才能成大事。&rdo;她望著靖少王呆呆的樣兒，又笑著說：&ldo;俗話說，就是咬人的狗不叫。&rdo;本以為以靖少王的脾氣，定然又要一蹦三尺高，說句&ldo;你敢說小王是狗&rdo;。誰知鳳涅說完，靖少王還是呆呆地，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竟然又透出幾分惘然之色，又好似是傷心。鳳涅道：&ldo;怎麼了？&rdo;靖少王反應過來，緩緩地搖了搖頭：&ldo;我……我只是一時想到我父王。&rdo;&ldo;啊？&rdo;鳳涅覺得自己跟大王爺大概沒什麼相似之處？靖少王的聲音很低，慢慢道：&ldo;我忽然記得，父王……父王也曾這麼跟我說過。&rdo;鳳涅道：&ldo;大王爺說咬人的狗不叫啊？&rdo;&ldo;才不是！&rdo;靖少王啼笑皆非，又惱怒地使勁搖頭，而後又肩頭一垂，道：&ldo;父王曾教導我，要&lso;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rso;，還說……&rdo;&ldo;說什麼？&rdo;&ldo;還說……有一個人，就是……你所說的神勇之人，喜怒不形於色……要我以他為榜樣。&rdo;&ldo;啊？&rdo;鳳涅甚是意外，&ldo;誰啊？&rdo;靖少王的聲音更輕，喃喃說道：&ldo;是我二叔……二皇叔。&rdo;鳳涅長長地&ldo;啊&rdo;了一聲。靖少王的二叔，自然就是當今的皇帝陛下。靖少王被如此折騰一頓，本來滔天的氣焰，如今蕩然無存，最後想到自己的父王，又有些黯然神傷。鳳涅看著這孩子略見憂鬱的小臉，心頭一軟，道：&ldo;小王子，你的屁股被打得又紅又腫，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