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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玄澹聽了,仍舊是面沉似水,無波無瀾。只是看向顏貞靜。這內閣六人之中,顏貞靜同司逸瀾的年紀最輕,然而崔競同鄭崇都是聽從顏貞靜之意,足見他之地位。顏貞靜目光同皇帝的一對,急忙挺身而出,躬身道:&ldo;陛下,此事臣有些耳聞,近來范家的確是正在修建屋宇,只不過臣聽聞,並非是強佔土地,已經給了那家人錢銀,乃是正當買的。而對於那所謂被打死的鄰人,是他自己喝醉了,那未曾建好的牆正好塌了,便將他砸死在內,本是要賠他些銀子的,誰知他們因範大人是朝廷官員,便不依不饒地,想要多訛詐一些……范家不願意,他們便又告了狀子。&rdo;禮部尚書鄭崇連連點頭道:&ldo;這話聽起來合情合理,還是範大人他也太過孤直了些,才讓那些草民欺壓到頭上來。&rdo;崔競便也點頭稱是。朱玄澹便又看姬遙,姬遙躬身輕聲道:&ldo;陛下,戶部得來的訊息,的確是範大人家裡佔用了他人的土地,只不過是否交給了銀兩,卻並不知情。&rdo;司逸瀾則橫眉怒眼地說道:&ldo;順天府的捕快去查探過,說明是范家的僕人將人毆打致死的,至於顏大人說什麼……被牆壓死,實在是無稽之談!如今那屍體還在順天府裡頭,若是顏大人還空口說白話,那驗一驗屍便知分曉!&rdo; 顏貞靜一聽,皺眉就看司逸瀾。鄭崇同崔競互相使了個眼色,又斜視司逸瀾。司逸瀾望了他們三人一眼,並不懼怕,反而輕輕地哼了聲,一副不屑之態,以口型道:&ldo;無恥走狗!&rdo;工部尚書劉嶽則袖著手,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也不做聲。朱玄澹聽到此,便緩緩問道:&ldo;那麼,顏愛卿可知道,‐‐丞相家中,為何要大興土木呢?&rdo;顏貞靜垂頭道:&ldo;回陛下,臣聽說,是因為範府家中後院,年久失修,風吹雨打,許多屋宇都開始漏水,連同皇后娘娘……昔日住的舊居都有些毀損了,因此範府命人修繕,也是理所當然的。&rdo;朱玄澹軒眉一揚。姬遙即刻道:&ldo;既然是修繕屋宇,無可厚非,只是為何竟還擴充?以至於佔用了他人的地方?娘娘住的舊居,總不會也擴到了別人家裡去吧?&rdo;顏貞靜道:&ldo;這其中自是有個緣故,範府後院的牆壁本就破損多處,那些下人自然便一併推倒了重修,其實也不算是佔用他人地方,只是那倒塌的牆壁便不免地碰到了對方的牆壁云云……刁民訛詐,范家為了息事寧人,只好宣稱是出銀子置地了,倒不想讓姬大人給揪了小辮子。&rdo;姬遙哼了聲,同顏貞靜彼此相看一眼,各自轉過頭去,等朱玄澹示下。朱玄澹看看兩人,又垂眸望了望面前桌面兒,終於道:&ldo;丞相家修繕屋宇,也是合情合理,恐怕真的有人小題大做,也未可知……只不過,丞相身為朝廷命官,凡事更要處處謹慎,也免得落人閒話,皇后的舊居……修還是要修的,只是就不必擴充出去,省得更添話柄……顏愛卿,你便去跟丞相說一聲吧。&rdo;顏貞靜垂頭行禮道:&ldo;微臣遵命。&rdo;姬遙眼皮一耷拉,也沒做聲。朱玄澹繼續說道:&ldo;至於那死了之人,就依照司愛卿所說,讓仵作驗屍,若是被石頭砸死的,便制他們誣告之罪,但若是被毆打致死的,讓順天府該怎麼查,就怎麼查,畢竟,殺人者死,刑律所在,不可有違。&rdo;他這一說,姬遙的嘴角頓時挑起了一個弧度。顏貞靜低著頭,眉頭卻輕輕一皺。司逸瀾面上卻毫不避諱地露出笑容,躬身行禮,大聲道:&ldo;微臣遵命!微臣必會囑咐他們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會讓任何一人蒙受不白之冤。&rdo;朱玄澹微微笑道:&ldo;很好,顏愛卿以為呢?&rdo;顏貞靜道:&ldo;陛下既然決斷,微臣自然是毫無異議的。&rdo;他表了態,鄭崇自也毫無異議。崔競便大拍馬屁道:&ldo;陛下處事公正嚴明,正是臣等表率,臣是一萬個擁護陛下之決斷。&rdo;姬遙同司逸瀾兩個對視一眼,都面露不屑之色,獨獨劉嶽在旁邊仍舊默不作聲。自從高祖開國,如今已近一百二十年,玉璽傳到朱玄澹手中,已經經歷了三位帝王。自開國伊始,追隨高祖建功立業的,有五位忠心不二戰功赫赫的功臣,後來皆封疆裂土,到了朱玄澹的父皇開始,漸漸地將劃分給諸侯的土地一一回收,只留下世襲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