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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和小刀攔住我,威脅我交出身上所有的財物。
心情非常差,那點子心思一下子就被這幾個小混混給吹散了,因為不只是他們幾個,角落裡還站著一些同樣年齡不大的孩子,一個個蓬頭寇面卻用像狼崽一樣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我。
那眼神含著惡意,非常清晰的惡意,在我交出錢包後他們集體歡呼起來,有的還朝我的方向吐口水,嬉笑著說幾句不知道哪裡聽來的葷話。
一群,深陷泥沼被黑暗同化的小孩子。
或許是因為我也是在惡意中長大,卻努力嚮往光明,我對小孩子也存著一份同樣的苛刻。非常刻薄主觀的給他們貼上了無可救藥的標籤,可就算我再偏頗又如何,我本來就不喜歡蠢人,蠢小鬼和蠢大人,我都不喜歡。
心情煩躁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腳步聲也重了起來,我重重的跺著腳,在被汙水和垃圾汙染的地面上留下我的腳印。
可就在我快要走出擂缽街時,我被一個幼嫩的聲音叫住了。當時站在高高電線杆上,雙手插兜嘴角還有未擦乾血跡的小少年,做著這樣危險的動作卻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朝我喊:“喂,你就是剛才錢包被拿走的女人吧。”
他用了拿走,而不是搶,讓我停下了腳步,仰著頭看著他。
“不是被拿走,是被搶走。”
小少年愣了下,他強裝出來的鎮定被我直白的話語給戳破,在我驚呼聲中跳下來,輕巧的落地站在我半米開外的地方。
衣服破破爛爛,鞋子也破了洞露出腳趾,看起來像是剛打完架的小混混,卻一臉彆扭的紅著耳尖,聲厲內荏的朝我說:“會還你的,錢。”
“你是那群小鬼的同伴?”
“是又怎麼樣!嘖……”他抓了抓頭髮,漂亮顏色的頭髮被他抓得四處翹起,蓬鬆松亂糟糟的。他耳朵更紅了,臉上帶著些微愧色。“我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把錢花光了。”
“一分不剩?”
“一分不剩。”
“行吧。所以,你是他們的領頭人?”
他愣了一下,好像是在奇怪我為什麼那麼敏銳,不過他否認了。“才不是領頭人……我只是一張,類似王牌的存在……吧?”他有些不確定的如此說。
我看到他眼裡的迷茫和懵懂,是了,他還這麼小,還沒被黑暗完全汙染,我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洶洶的火焰,那是非常耀眼的顏色。如果用中二點的話說,我在他眼裡看到了不屈的光輝。
恩,用現實點的話說,他太漂亮了,我想摸摸他的頭。
不好意思,顏控就是這副死樣子,我跟其他人沒分別,街頭看到被母親抱出來散步的漂亮嬰兒也會露出姨母笑,想捏臉逗幾句。
“既然不是領頭人的話,就不用你還錢了。”
“哎,可是……那裡的錢不少,你……”我在他眼裡看到了懷疑。好像是在說‘你看起來也不是不在乎這點錢的有錢人’。
是的,我就是一副窮酸樣,就連初次見面的小鬼都看出來了。
內心有點挫敗,我有些想哭,那是成年人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