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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我甚至不敢讓他碰到水,洗頭髮很小心,浸水擰乾的毛巾輕輕擦去身上的汙穢,在亂步幫忙下給他的傷口消毒,上藥。
因為繃帶不夠,亂步還自告奮勇的要去藥店買,我自然不會讓他一個人這麼晚跑出去,而是匆匆穿了外套將太宰留在依舊熱氣充足的衛生間內,自己狂奔去兩公里外的小藥店買了一大堆繃帶,還有更多的藥物。
我不敢讓太宰等太久,全程都是狂奔,最後在租房樓下,捂著臉在樹下落淚,捂緊嘴嗚咽著痛哭。
我是個很感性的人,雖然會在他人面前表現得很堅強,但其實是個受了點傷,擦破點皮都會在被窩裡偷偷哭的人。我認為我是軟弱的,但我已經25歲了,我已經面臨過人生中最悲慘的事情,我失去了組織一個家庭的能力,也失去了曾經溫暖的家庭,我經歷過和平社會下常人難以想象的種種悲慘之事。
被父母毆打,被同學欺凌,被老師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被人指指點點,被趕出家門與野狗爭食,被醫生數次傳達養父母的病危,一個人處理兩場喪事和麵對原生家庭的謾罵,在陌生異國遭遇過流氓的騷擾,甚至還有一次扯進了黑手黨之間的槍戰成為一名人質……
因為是大人了,我不允許自己再表現出軟弱。可是太宰他,我看著這樣的他真的無法忍住。
即使是如此悲慘的我,也從未遇過那般慘事。
他所遭遇的一切來自外界的惡意,都從身上那猙獰的傷口中明明白白的呈現出來,刀傷、菸頭燙傷、燒傷,甚至還有槍傷……命運對這個孩子多麼的不公啊,命運為何要如此苛待他?
太宰他,他是個被人一時善心隨手給他上個藥,也會措手不及忐忑不安,像蝸牛一樣縮在殼子裡猶猶豫豫冒出半個腦袋,惶惶不安又帶著期待的,自以為很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