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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雙泛著水光的綠眼睛,心腸怎麼都硬不起來。這件事肯定是亂步錯了,可是能怎麼辦呢?
在收養對方時我就考慮過亂步會因為他的性子,和他比常人優秀太多的頭腦導致情商上的不足,而出現的種種情況。
“不用說了,這件事姐姐會解決的。”
我安慰著他,將這個還發著抖的瘦小身軀,按進懷中,不時撫摸他的背部,讓他的身體不再抖得如風中絮般。
儘管這位中年女性所作所為讓我不恥,可人生百態,我又如何能干涉他人的生活呢。我如此想著,心裡卻還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自己不該用自己的道德觀去約束、去批判他人的行為,然而還是有道坎怎麼都邁不過去。為什麼有人就能理所當然的利用他人的愛,去索取去傷害愛他的人。
壓下心口的躁意,我對這位還忐忑不安的中年女性再一次的道歉。
大概是我的真心誠意給了這位中年女性底氣,她踉蹌幾下站了起來,肥肉在風中抖動,臉上還有些餘驚,說話聲音也放低了一些。
“我、我可以原諒這個小、少年的行為……但是……”她說到這裡,又放大了音量,一副握著把柄的樣子,“我父母給我的信裡可是放了一張支票的,他必須賠償!”
“她騙人!”亂步叫道。他跺著腳,視線卻沒有投遞給對方一分一毫,而是死死的盯著我。“她騙你的!裡面才沒有錢!”
我看了看亂步,又看向仿若勝券在握的中年女性。她插著腰大聲的叫囂著:“你說我騙人,拿證據啊!我還可以說你是偷偷開啟信件,看到支票就昧下來呢,你這個……”
“這位女士。”我加重音量,制止對方接下去的話,就算不用想也知道是些粗鄙之語。心中已經有了不耐,我還是得靜下心與她說話。
“那麼,您想要多少錢,才能將這件事揭過呢?”
我這麼說著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亂步在我懷裡掙扎,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靜,卻又用最大的力氣將他抱在懷裡,防止他逃跑。
這個小鬼,現在一定是想要拋下我一個人跑到其他地方抹眼淚,這種上午發生過的事情,我怎麼能容忍發生第二次。
我打斷了松木玲想要獅子大開口的架勢,“這位松木女士,請您慎重的說出一個適合的數額,如果不合理的話,我不介意與您去警察局對峙一番。”我放緩了音調,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我的心裡充滿了無名之火,卻詭異的有些心情愉悅的,露出一個微笑。
“我相信有警察的見證,想要讓您老邁的被您啃老那麼多年,對您已經失望不已的二老,也會對警察說出實情的。”
松木玲大張的嘴巴即刻僵住,她啊啊啊的叫了兩聲,最終還是恨恨的閉上嘴,氣勢也不再如剛才那樣囂張。
在簡短兩句後,我從今日剛收到的信封裡取出八萬日元遞給對方,這個數字在如今的日本里,算是一個不算高也不算低的數額了,松木玲雖然有些不滿意,但還是接了過去。
我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掃過四周三三兩兩駐足的圍觀閒人,看夠熱鬧的他們悻悻然的離去,原地就剩下我和亂步,還有地上被扔下的購物袋。
我一手抓著亂步的手臂,不讓他能輕易的離開,一手收拾著殘局。剛才為了保護亂步,波子汽水摔在地上,玻璃的東西易碎,摔破的幾瓶汽水弄溼了購物袋,也弄溼了超市出口的瓷磚地面。
我將碎掉的玻璃瓶撿出來,單手從揹包取出一個專門用來裝垃圾的小塑膠袋,因為日本不允許隨地扔垃圾,有一些地方可能隔著好遠都沒有一個垃圾桶,我也習慣了出門帶塑膠袋裝了垃圾帶回家裡。
將玻璃碎收好後,我把它塞進了亂步手中。
亂步的眼淚還懸在眼底,要掉不掉,表情卻很倔強。我似乎聽到他心裡在吼著:我沒錯!為什麼要道歉!為什麼要賠錢!
還有諸如姐姐是個笨蛋啊呆子啊,之類的話。
我用沾了汽水有些黏膩的手撫摸他柔軟的頭髮,對他說:“亂步,今天是你加入這個家的第一天哦,姐姐就給你上第一堂課。”
亂步眨了眨眼,不解的看著我。看到他情緒不再那麼外露,我將手裡黏膩的汽水在他頭上又抹了抹,硬是將他過長的劉海掃到腦後固定,露出他飽滿的額頭,和那雙清澈見底的碧綠眼眸。
“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偵探,就不能放過細節,也不能漏掉所有可能不可能有用處的證據。所有的事情要辯證出真理,都需要絕對的證據。沒有證據,貧瘠的語言,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