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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站在兩人身後三步之外的李洵看了一眼。
李洵的頭微微低垂下來,神情恭謹,雙目微閉,一聲不吭。
沒有回頭,但云易嵐卻似乎知道身後的一切事情,淡淡地道:“洵兒不是外人,將來他也要接掌焚香谷,這些事就不要瞞著他了。”
上官策身子微微一震,隨即平復了下來,沉默了片刻,道:“從準備妥當開始正式召喚算起,到今日已經是整整三十天了,‘赤焰明尊’一直沒有回應。”
雲易嵐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頂多只是眼光中閃動了幾下,但給人的感覺卻彷彿瞬間又陰沉了幾分。而在玄火壇的上方,鬼厲心中卻是一動,倒並非是他驚訝於焚香谷也苦於無法修復這詭異法陣,而是上官策適才所言提到了所謂“赤焰明尊”,卻是觸動他記憶深處的某個地方,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感覺到上官策所指的是什麼事物——
那隻全身被火焰包裹,熾烈狂野的巨獸,莫非才是這傳說中歷史悠久來歷詭異的八兇玄火法陣的關鍵所在?
玄火壇中的氣氛有些怪異,雲易嵐臉色不好看,沒有說話,只是在大廳中來回踱步,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而上官策也只是看著師兄的身影,沒有說話,至於站在一旁的李洵,似乎也只是保持了謙恭的姿態,一言不發。
隨著時間的流逝,雲易嵐雙眉漸漸皺起,眼中隱現厲芒,彷彿是什麼事情在他心頭激烈爭鬥一般,但終於,他猛然頓住腳步,長吸了一口氣轉頭向身後的上官策與李洵處望來。
上官策向雲易嵐看了一眼,低聲叫了一聲,道:“師兄?”
雲易嵐似是心意已決,便沒有再行猶豫,冷然道:“上官師弟,玄火壇中這個法陣有多重要,我就不用多說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恢復,否則的話,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來對付他!”
上官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在遠離這三人的頭頂黑暗處,鬼厲與金瓶兒同時為之一震。
他?
他是誰?
焚香谷想用這個詭異的法陣去對付的人,是誰?
靜謐的玄火壇中,此刻流淌著的,彷彿都是無形的陰暗氣息。只是,接下來雲易嵐所說的話,卻讓周圍的若有若無的陰暗,變做了冷酷寒冰:
“當日熔岩迸發,對法陣損毀太大,我焚香谷一門在此吸蓄數百年的靈氣已然耗盡,加上又失去了陣法之鑰‘玄火鑑’,所以才無法召喚赤焰明尊重啟法陣。本來若是那個人沒有出現,這自然也不打緊,我們從頭吸蓄就是,但眼下,卻是要著急用這法陣的時候。”雲易嵐冷冷哼了一聲,眉間緩緩現出三道深深紋理,殺伐之意隱約可見,聲音也越來越是冷漠。
上官策同樣也是眉頭深鎖,但面上卻有一絲驚喜之色,訝道:“怎麼,莫非師兄已經有什麼另外方法可行麼?”
雲易嵐眼角似輕輕抽搐了一下,道:“玄火壇裡的這個法陣,乃是本門祖師根據‘焚香玉冊’之上傳下的記載佈置而成,而在玉冊的最後,還有一位祖師記下了一句批錄之語,便是對照眼下出現失去玄火鑑且玄火陣無法啟動的困窘狀況,所做的冒險之法,或許可行。”
上官策與身後的李洵面上都是一怔,隨即大喜,“焚香玉冊”乃是焚香谷無上至寶,向來只有焚香谷谷主才能保管參悟,雲易嵐如此說來,想必竟是真有一位驚才絕豔的祖師曾留下奇思妙法了。
上官策喜道:“師兄,那位祖師所言是何妙法?”
雲易嵐將他們二人興奮之情看在眼中,面上卻沒有絲毫歡悅之色,相反,陰沉之意反而更濃,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緩緩道:“那位祖師在‘焚香玉冊’最後寫道:玄火陣承天地戾氣而生,赤焰獸兇殘暴戾,陣法圖刻所承之靈,亦是八荒凶神,以此推考南疆古籍,當以活人之血祭之,則戾氣盛而諸神歸位,兇獸現而火陣成矣。”
上官策與李洵臉色大變,面面相覷,一時竟都是說不出話來。
半晌之後,上官策才從驚疑不定的情緒中勉強平復過來,澀聲道:“這、這當真是本門祖師所寫的麼?”
雲易嵐哼了一聲,道:“上官師弟,難道你懷疑本座假託祖師之名行此惡事麼?”
上官策臉色又是一變,連忙道:“不敢,只是,只是這活人之血生祭之事,分明乃是魔道異術,如何、如何能在我派玉冊之上出現.......”
雲易嵐徑直截斷了上官策的話,冷冷道:“你說的不錯,這位祖師雖然寫下這些話,但從來也未曾有人嘗試過這個法子。”
上官策望著雲易嵐向他看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