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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白混了。
也是在這一刻,她忽然理解了盤絲洞內蜘蛛精們的心理活動:臭和尚,你侮辱我的美貌可以,但侮辱我的修為不行。
就在季疏白即將走到店門口的時候,她沒忍住衝著他的背影說了句:“以後再來我這兒消費,不要錢,我請你。”
季疏白頓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陳知予。
陳知予還站在落地窗前的那張桌子旁,身型窈窕修長,腳穿黑色皮靴,被藍色牛仔褲包裹著的雙腿筆直纖細,上半身穿著黑色吊帶和皮夾克,濃密的黑色波浪發隨意披散在肩頭,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
光影昏暗,她的五官籠罩在了陰影中,令人看不太清,唯獨那雙水潤迷離的眼眸一如既往的魅惑,整個人像極了一副完美無缺的美人圖,紅唇是點睛之筆。
季疏白的眼眸更深邃了幾分,如同燃著一團闇火,可這團火併未撼動他疏離冷漠的表情,不假思索地啟唇,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不用。”
陳知予:“……”
“以後不會再來了。”
陳知予:“……”
“要賺錢。”
陳知予:“……”
言必,季疏白轉身推開了酒吧的玻璃大門,頭也不回地朝著隔壁酒吧走了過去,背影果斷決絕,毫無留戀。
陳知予胸悶氣短,差點被氣吐血。
她輸給了一個和尚,還是個剛畢業的、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比她小四歲的弟弟,並且輸得徹底。
憋屈到了極點。
長嘆了口氣,她又重新坐回了剛才的位置上,扭臉看向了窗外。
窗外是一條小街道,兩側的人行道上每隔幾米遠就栽種著一棵粗壯的梧桐樹。
時值初秋,樹葉依舊茂盛。路上沒有行人,路燈昏黃色的光打在了枝葉上,在路面投下了一片片搖曳的樹影。
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陳知予就把剛才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小和尚”對她而言只是一個插曲,輕若鴻毛不足道也,如何生存下去才是她生活的主旋律。
想到南橋,她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戴在手腕上的那隻表。
又要交房租了,要儘快把表賣出去才行,不然連這個季度的房租都交不起。
地段的變遷導致客流量急劇下降,生意越發的不景氣,她也曾想方設法地搞營銷,但是大成本的推廣她投不起,小成本的推廣又沒什麼力度,效果最多隻能持續一週左右,連本錢都收不回來。
做生意也要講究時運,南橋的時運,確實不濟。
酒吧現在持續處於虧錢狀態,按理說轉讓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她不能沒有南橋,因為南橋是哥哥一手打造出來的,是哥哥的心血,也是她和另外三個人的家。
而且即便是她同意了轉讓南橋,另外三個人也不會同意。
除非傾家蕩產,不然她一定要堅守南橋。
就在她猶豫著明天上午要不要去二手鐘錶市場試試運氣的時候,耳畔忽然想起了熟悉的嗓音:“你怎麼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