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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難過的表情,“太慘了。”
王家的姑娘的確死在這裡,她的屍身給拋在亭子之中,血順著亭子往下,滑過石階,一直蔓延過了地上的青石,甚至滲入了青石縫間的泥地裡去。
最先發現姑娘屍身的是王家的小丫頭,她看到這慘狀當場嚇得暈倒,此後是聞訊而來的鄧主簿跟王翰林,據說鄧主簿當場就半瘋了。
張老頭指著涼亭後的青石道:“還有之前跟隨王姑娘的一個丫鬟,後來給發現死在那山石頭後面。”
林森這才明白自己居然是在案發現場,聽老頭說完,便趕緊從涼亭內竄了出來,他摸著雙臂道:“怪不得覺著那亭子裡涼颼颼的。”說完後又合掌亂拜了一氣。
這會兒風像是大了些,吹的山上的樹木發出嘩啦啦的響聲,綠色的樹冠搖擺,聲勢浩大。
無奇小心翼翼地邁步走到亭子口上,她站在欄杆旁細看亭子之中,地上雖然已經在事後給用水沖刷的很乾淨,但鼻端卻彷彿能嗅到那殘存的血腥氣。
她想起之前鄧主簿迷迷糊糊中說的那幾句話,以及那句神秘的“楊妃傳”。
從山上來的風穿過林木,吹拂到此處,也像是把無奇的思緒都拂動了。
她微微地閉上眼睛,正在出神,忽然間聽見林森的慘叫!
無奇忙睜開雙眼,卻見是林森驚慌失措地指著前方:“狐狸!狐狸!”
在場的三個人抬頭,都有些詫異,原來在他們前方的青石之上,果然蹲著一隻黑色的狐狸,尖尖地耳朵豎著,一雙眼睛像是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底下的人。
林森對這種鬼怪之事格外忌憚,拉著無奇問:“這麼詭異,是不是狐狸郎君?”
無奇道:“如果是就好了,我該跟他當面鑼對面鼓地問個清楚。”
老張也說:“不是,這山裡的狐狸本就不少,只是給蘇公子打獵打的都怕了……這隻倒是不怕,大概是它們的首領吧。”
林森這才鬆了口氣,他看著那狐狸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問:“你真的首領?那狐狸郎君呢?”
狐狸的嘴動了動,露出幾顆森白的牙齒,就在林森心跳的時候,它卻轉身輕盈地躍起,竟自消失在眾人眼前了。
張老頭低低道:“據那天在山上的人說,曾見過一個狐狸臉從亭子這裡離開,這個卻跟之前孫家蘇家的情形一樣。所以才都說姑娘也是給狐狸郎君害死的。”
王翰林的隱居之所,距離此處不過也是一刻鐘的腳程,是不大不小的一所莊園。
一個半老不老的僕人入內通報,不多時卻出來道:“我們老爺身子不適,兩位還請回吧。”
無奇上前低語了一句,老僕人吃驚地看她一眼,像是給蜇了下似的竄了進去,這次回來的也快:“我們老爺有請。”
王學士到底是翰林院退下來的,品味不俗,這莊園雖然不大,但極為古樸雅緻,但在姑娘出事後,學士遣散了不少奴僕,院子裡居住的人越發少了,便透出幾分死氣沉沉。
到了內廳,才站住腳,王老先生便給一個小書童扶著出來,他咳嗽了兩聲:“你們剛才說,知道狐狸郎君的真身,是真的嗎?”
無奇因想求見,所以才故意這麼拋磚引玉的:“在此之前,我想請教老先生,今日鄧主簿清醒的時候跟您說了什麼?”
“你們兩個是因為無聊而來消遣老夫的?”王學士臉色一沉。
林森忙道:“老先生你可別生氣,我們要是無聊也不會巴巴地跑來這裡吃閉門羹,乾點兒什麼別的不好?我們特是為了狐狸郎君的案子來的,您知道那孫家吧?就是我們查出來的真相,夏知縣並非自殺一事也是我們查出來的,我們可不是騙子。”
王學士抬了抬眼皮,卻仍是面不改色:“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無奇看著他倔強的神態,想到鄧主簿先前言行:“姑娘遇害的時候,鄧主簿也在身前,他本是能救下姑娘的,所以……老大人才這麼恨他對嗎?”
王學士的眉峰一蹙,看著無奇,欲言又止。
無奇道:“我本來不想打擾您,但鄧主簿神志不清,對破案無用。您若是痛惜孫女之死,想為她報仇,就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就憑你們?”王學士冷笑,顯然不信,“我無可奉告!”
無奇見老先生要走,便道:“王姑娘跟鄧主簿兩情相悅,那日,必然是鄧主簿約了姑娘在雅風亭那邊見面,誰知遇上狐狸郎君。”
王學士的腳步早停住了,他轉過頭來看向無奇,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