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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屋頂上的黑衣人卻並不是無奇的安排,更不是跟底下黑衣刺客一路的。
——假如他能現身,林森或許可以認出來,他就是之前在皇都青樓裡見過的、假扮龜奴的那位。
所以現在這個局面,對行刺鄧主簿的那位來說,便是天羅地網了。
或者也可以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子時左右,開始下雨。
有晚睡的少杭府百姓隱約聽到街上此起彼伏的腳步聲響,馬蹄聲,呼嘯而來,又很快的歸於沉寂。
第一聲雞鳴的時候,寅時才過半,天色還是烏沉如墨,夜雨依舊淋漓不絕,但是盤踞這少杭府天空數月之久的陰雲卻註定消散。
守備府中燈火通明。
蘇克看著地上的兩個人,這兩人都是他極熟悉的。
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蘇奕,昏迷不醒。蘇奕旁邊身著黑衣的那人,正是跟他鞍前馬後的副手參將,他受了傷,手臂上還流著血。
在他們之前,無奇,林森,王捕頭三人站在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蘇守備震怒,但他居然不知道該更驚怒於哪個才好。
王捕頭眨著眼睛看林森——先前林森神神秘秘地找到了他,說已經同守備大人透過氣,讓他秘密地調幾個精銳埋伏在鄧家,因為殺害夏知縣的兇手一定會在今夜來刺殺鄧主簿。
王捕頭先前已經見到無奇去拜訪守備大人說真兇的事了,所以立刻相信了林森的話。
而且他也向來敬重夏思醒,也很為知縣大人的死抱不平,好不容易聽說真兇即將現身,當然義無反顧。
沒想到拼死拼活打了半夜,到最後掀開黑衣人的罩面才發現居然是守備大人的親信!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生怕自己闖了禍,也許……有什麼誤會在其中。
林森則看著無奇。
此刻無奇還在端詳蘇守備震驚而盛怒的模樣,有些難以分辯蘇大人是真的不知情還是演技超群。
“很抱歉大人,”無奇揣著手,很好相處的樣子,臉上甚至還有點笑意:“公子的確就是害死三位少女的狐狸郎君,至於這位,因為我今晚跟大人說的那些話,他以為鄧主簿真的會指認公子,所以特意前去暗殺。”
蘇守備咬牙:“這、這怎麼可能?”
那員參將捂著手臂上的傷口:“大人冤枉!我只是擔心有人暗害鄧主簿所以特意趕去保護,誰知這些人竟誤會我是殺手。”
林森忍不住:“你一刀把床頭的假人剁成了兩截,要不是我事先將鄧主簿轉移,身首異處的就是他了,你就是這麼保護人的?我是聞所未聞。”
參將嚥了口唾沫:“我、我正是因為看破了,以為是殺手埋伏在那,所以才出手的。”
無奇笑了笑:“那後來你衝出院子當然是看見了縣衙的王捕頭,為什麼你還繼續負隅反抗,而沒有當即曝露身份呢?如今再編這些說辭是不是晚了點?”
陳參將道:“我當時、是慌了……我以為王捕頭跟殺手是一夥的。”
王捕頭綠著臉,看看守備大人的臉色,有口難言因為不敢多嘴。
無奇也看向蘇克:“蘇大人,你相信他的話嗎?”
蘇克臉色凝重的:“陳參將跟隨我多年,向來精明能幹,說實話我不相信他是為非作歹之人。至於你說我奕兒是狐狸郎君,到底又有何證據?”
雖然蘇奕當著無奇的面承認了就是真兇,但假如蘇克想要袒護自己的兒子,這裡是他的地盤,他當然有一萬種法子。
何況他的參將試圖刺殺鄧主簿,他自個兒乾不乾淨還不敢說呢。
無奇挑了挑眉:“王小姐遇難之前跟鄧主簿說她已經看到了楊妃傳的第八章,試問一個將死之人怎麼會在臨死時候說這種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