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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奇!都怪你!你也太不經嚇唬,至於就叫的跟給人捅了一樣?”
郝無奇像是還沒睡醒,兩隻眼睛耷拉著,眼珠慢慢地左顧右盼,彷彿想尋找一個合適的小憩之所再繼續地睡一會兒。
聞言她說:“怪我?我正做噩夢呢,蔡石頭那一下差點兒把我嚇死。”
“什麼噩夢?”蔡採石好奇地問。
郝無奇皺眉,細嫩的手指撓撓鬢角:“唉,我夢見一條這麼粗這麼長的赤紅的蛇,呲牙咧嘴的要咬我一口,我正躲不開呢。”
郝無奇的父親是漕運司司長郝四方,頭上還有個哥哥喚做郝三江,都是雄武大氣的名字,到了郝無奇這裡忽然畫風突變。
原因是在無奇四歲的時候,有個算命先生說這孩子的命相極特殊,運貴而命薄,需要個樸拙點的名字才能壓住,所以取“平平無奇”的“無奇”二字。
所謂命相特殊,運貴命薄之類的話,郝無奇自己是不太相信的,只不過她的確從小就跟尋常孩童不同。
從四五歲慢慢懂事開始,她的記憶裡就忽然碎片似的湧現很多本不屬於這個朝代的東西,異樣裝扮的男女,不同於現在的市井風貌,還有更多的匪夷所思。
矇昧之初,只當做是小孩兒的臆想,但隨著年紀漸漸大,她逐漸明白了那是怎麼一回事,她原來是不屬於這個朝代、或者說曾在別的“朝代”生活經歷過。
雖然仍是有點弄不清自己究竟是穿越,還是帶著上輩子記憶的“投胎”,但這注定了她的與眾不同。
逐漸的覺醒讓她不願意跟夫人一樣留在內宅,心裡有一種極大的渴望,她想要跟哥哥郝三江一樣去上學!令她意外的是,溺愛她的父親對於這個請求並沒有多加阻攔,只有夫人有些不放心。
但那時的郝無奇年紀雖然不大,卻儼然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定是要去的。
最終夫人妥協,本以為她只是一時興起,興頭過了就好了,誰知這一讀一發而不可收拾。
她竟然考入了當時天底下最高的學府國子監。
夫人雖發愁,郝四方卻興高采烈,還特意大擺宴席,招待了來賀喜的賓客。
郝四方雖然是漕運司的司長,但長子郝三江卻是個看到書就要頭大的,從小跟郝無奇一起唸了幾本書,問學了什麼一概不知,最後只“些許認得幾個字”。
郝四方並不指望郝無奇能夠出將入相光耀門楣,只是在跟別人說閒話的時候,聽說府內“二公子”是太學生,對方一概投以肅然起敬的眼神,他赳赳武夫的臉上總是有光的。
郝無奇因為是女子,相貌上總有些太過於秀麗漂亮,只不過這國子監裡多數都是官宦子弟,長相清秀俊美的倒也不在少數,加上郝無奇自己從無閨閣女子的嬌柔之態,行事落落大方且有風雅之姿,甚至比一些國子監內的娘娘腔還更見風流氣度呢,所以從沒引人懷疑過。
她的兩個朋友,蔡採石是文官之後,性子有些綿軟婆媽,而林森的父親卻是漕運司裡郝四方的屬下,當時郝四方就叮囑過叫他照看無奇,只是林森的性子跟蔡採石正好相反,兩個人一軟一硬,倒是軟硬適中的郝無奇在其中起調和作用,所以就算郝無奇的個子最矮,身形亦是三人中最嬌小的,但她卻成了三人之中的主心骨,林森跟蔡採石對她是馬首是瞻。
這會兒蔡採石嗤嗤笑起來,想到那本書還在譚先生手裡,那笑就沒有徹底的綻放,而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這可怎麼辦啊,那本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
林森咳嗽了聲,靈活的眼珠又掃了郝無奇一眼,臉色稍微有點不自然地敷衍他:“回頭等我想法兒弄一本來。”
蔡採石摸摸後腦勺感慨:“哪這麼容易,上次我跑了十幾家書鋪子,不滿十七歲是不賣的。”
林森藉機抱怨:“你說這個庚黃也是怪的很,書不是買的越多越好嗎?他反而不許咱們看……”
郝無奇聽著他們閒話,嘴角挑了挑,伸手探向腰間的荷包:“那是怕帶壞了你們。”
林森抱著肚子笑:“我們要壞,還在一本書上?那全天下的男人看一本《忠烈傳》是不是就都個個精忠報國了?再說,這房中術也是極重要的本事,可惜沒有人知道這‘庚黃’是什麼人,不然我倒要當面請教。”
這“庚黃”就是寫出《西門傳》的作者名字,但卻無人知曉其身份,極為神秘。
而且此人的書一概標明十七歲以下勿入,各家書鋪都要嚴遵規矩,若給他發現了犯忌,就不會再供應新作了。
偏偏他的書風靡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