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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這個嘛,起初是因這位……”無奇回頭看向那趴在地上幾乎暈厥的老鴇。
“你說,她也是假的。”狐狸面目的聲音裡有點譏誚。
“不,她反而是真的。”無奇不慌不忙地說。
“哦?”略感意外的語氣。
“正因為她是真的,演的才不那麼得心應手,我看得出她在害怕。”
當時老鴇出來的時候,雖然配合著演戲,但時不時會不自然地看向二樓,倒像是在懼怕什麼。
無奇看著瑟瑟發抖的老鴇:“她並不是故意的,但是人下意識的反應最為真實,甚至……在沒意識到之時已經做出了反應,這是無法掩飾的。”
而讓無奇確信的是,就在她制住了小狐狸的時候,小狐狸第一時間竟不是害怕,而是抬眸也往二樓看了一眼,那是怕,也是想得到主人的指示。
假扮龜奴的人被逼放了林森後,雖然不曾回頭打量,但也流露出不自在的忐忑感,眼珠往後瞟了瞟。
郝無奇當然明白那背後指使之人,一定在二樓的房間中。
且以這些人本能中流露出的對那人的莫大的恐畏之意,縱然是挾持了小狐狸也絕不足以要挾那人,反而失了主動,因此無奇才撒了手。
無奇說完後,看向那狐狸面具,很客氣恭敬地說:“尊駕費心費力演這場戲,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要只是好玩兒,那現在可否容我們告退?”
狐狸面具抬手,在他的狐狸腦門上輕輕地叩了兩下:“好好地排練了這場戲,卻給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戳穿,臉都丟盡了,不殺人滅口怎麼行?”
郝無奇語塞。
林森的膽氣到底壯些:“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知道。”狐狸面具淡淡的。
林森不曉得這是什麼意思,卻在剎那間郝無奇衝上前一把握住林森的手腕,站在了他身邊:“尊駕且慢。”
她的反應很快,因為她發現狐狸面具說“沒必要知道”的時候,地上假扮龜奴的黑衣人已經站了起來,這顯然是要動手。
狐狸面具微微歪頭:“嗯?”
無奇看見黑衣人站在原地沒動,稍稍鬆了口氣,陪笑道:“我們實在不是故意得罪,也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今日的事情……我們對天發誓,也絕不會對任何人說起的。”
狐狸面具頓了頓,才發出似笑非笑的聲響:“果然聰明的很,怎麼,怕他真的死在這裡?”
林森本是不怕的,卻發覺郝無奇握著他的手在悄悄地發抖。
蔡採石這會兒也走上來,認真地打躬作揖:“這位大人,學生蔡採石,家父是禮部蔡侍郎,學生以蔡家的名義擔保,我們的確是無意的,還請您高抬貴手。”
蔡採石看郝無奇那麼緊張,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不惜把蔡家跟父親抬出來,只求先行脫困。
狐狸面具似乎有點動容:“哦……蔡流風的弟弟啊,蔡流風那個人有些假正經的可厭,你卻比你哥哥懂事。”
蔡採石詫異:“您、您認識家兄?”
問出這句忽然後悔,既然對方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自己問這句豈不是多餘。
但是,他的家兄蔡流風是翰林學士,因才學過人,很得皇帝喜歡,朝中一概以“蔡學士”稱呼,這人居然如此自然地直呼其名,而且口出貶斥之語。
很修長卻暗透著力度的手指在欄杆上無聲地敲擊了數下,狐狸面具似乎笑了聲:“好啊,看在你們兩個的面上,他的腦袋暫時留下了。就等回來再說吧。”
“回來?”蔡採石越發不解:“這是、是何意呢?”
狐狸面具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身去。
他像是要回房,走了一步,忽然大袖揚起!
一樣東西從二樓上飛落,林森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接住,拿在手中卻嚇了一跳,原來竟是先前戴在那人臉上的狐狸面具。
郝無奇卻沒有看那面具,只是仰頭看著二樓空空如也的欄杆,剛才那男子揭下面具的時候似留側臉驚鴻一瞥,她只看見一角微挑的唇,斜飛入鬢的眉眼,她似乎瞧見他星眸裡閃閃爍爍的一點光!流光溢彩,甚是炫目。
雖然只是電光火石間的一瞥,但那種清雋殊麗已經叫人心絃扣動不能自勝。
正在怔忪,一隻手無聲無息地在她後頸摁落,她聞到芙蓉蘭香的甜香。
她還掙扎著不想昏倒,渙散的目光中,隱約有火光四起,似乎還有人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