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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中積累下的廢料中淘換可以使用的有價值物資。特蘭西法尼亞的礦產已經逐漸枯竭,但是舊日數千年中積累的廢料中依然留存著被遺落的黃金和寶物。
一隻皮靴踩斷了一根鐵管,然後是另一隻靴子踏了過去。
在黑暗的坑道中。幾個人正在拖曳著一個身軀向前方走去。道路的盡頭是一個大型的鐵閘,那一行人中有一個站了出來,一圈明亮的火焰在鐵閘上閃動起來,接著這扇厚重的大門很快被開啟,露出了外面刺目的光線。
地上被拖行著的那個人體驟然接觸到如此明亮的光線,立刻低沉地嘶嚎起來。在暗紅色的光線照射下。他的眼睛透出一種不正常的蒼白色。
“看起來,正如他所說的,他一輩子都沒有到外面來過。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太陽。”路夢瑤有些不太適應這裡的光線,用一副大墨鏡擋住了自己的雙眼。
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巢城的邊緣,密密麻麻像是針氈般聳立的無數古代塔樓——按照這座城市的歷史計算,這些最底層的建築起碼也是在八千年前製造的。以及遠方一片寬闊的沙漠,和地平線上別的陰暗巢城。
除了昏暗的沙漠,斷裂的峽谷之外,最引人矚目的就是匍匐在地平線上的那些無盡的工廠。有些早已被廢棄,還有一些——從龐然的巢城身上插滿的無數管道中冒出來,黑色的汙染煙霧,將這顆星球的天空腐蝕變質,唯一能夠接受到強烈陽光照射的就是巢城之巔的部分,這些黑色的巨城超越了暗紅色的雲層,接受著明淨的恆星饋贈,將所有髒汙踏在腳下。
“這顆星球上有海洋嗎?”蘇荊把那個因為過於強烈的光線而蜷縮起來的人拋在腳邊。山村貞子繼續讀取他的記憶,並不時皺起眉頭。
“呃。他的記憶很混亂,可能是我讀取的時候太用力了……他的記憶中大多數都是參與幫派之間的鬥毆,以及吸食麻藥和施加暴力……他所知道的大多都……嗯,等等,我找到了。據說這顆星球很早以前是存在著河流和海洋的。”
“很早以前?”
“河流不是乾涸就是流淌著有毒的致命汙水。海洋則完全變質,如果某天冒出來一頭怪獸的話我倒不會很驚奇……”
“謝謝,親愛的。”
蘇荊握著那個被生物毒劑麻醉的人的脖領子,把他放在一塊鋼板上,溫和地給他注射了一針解藥。
“我這個人很注重禮儀。”蘇荊對著這個人的耳朵說,人物卡把他的話翻譯成了本地的低哥特語(精準優雅的高哥特語是帝國的標準語言,可以在任何星域通行,但是因為其複雜程度所以各地都發展出了完全不同的簡化方言。即所謂的低哥特語)。
“禮儀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就是它能夠軟化人和人之間的矛盾。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討厭大家對著對方說髒話,因為這代表著一種……攻擊性的態度。而我討厭攻擊性。他們非常讓人受傷。”
那個人呻吟著醒了過來,驚恐萬狀的臉已經扭曲了起來。
“當我們撞見你的時候,你正在虐待一個比你更虛弱的人。我們幹掉了你所有的手下,乾淨利落地。即使我有的時候喜歡殺戮,但我從不虐待敵人。我總是讓他們死得很痛快。但是總有一些弱小的人渣,喜歡毫無意義地壓榨那些比他們更弱小的人,他們只能在別人的痛苦中取得快樂。我很不齒這樣的人。他們只能以這種方式在這個世界上取得淺薄的快樂。”
“你和他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魔法學者點了根菸,評論道。
“……馬上就好了。”蘇荊擺了擺手,他把這個人的臉扳向遠方的沙漠,“我們走了大概二十多里路才把你送到這裡,讓你見識見識你這輩子都沒見識過的世界。還能回去嗎?當做一個考驗吧。”
蘇荊毫不留情地把他從扶欄處丟了下去。這個可憐人無助地揮舞著四肢,摔在十米下的平臺上。在死於過量輻射之前。或許能夠爬回他賴以存身的黑暗巢都底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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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女武神運輸機停靠在星球總督府的小型停機坪上,這艘久經考驗的可靠載具看上去經過了許多個人化的改裝,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裝甲被加厚了許多,以及多了數個向量推進裝置。
艙門開啟,幾個幹練的護衛先從機艙裡跳了下來。
為了迎接神皇的使者,星球總督馬可。奧勒利烏斯看起來做了一番精心的準備。幾個侍女將名貴的紅地毯一路鋪到了貴賓接待室,空氣中飄散著怡人的花香。而這一切並沒能取悅走下運輸機的那個人。
審判庭是帝國權利體系中幾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