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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奧多西二世看著手絹上的文字,對著一旁的亞納多留斯說:「宰相,你多次出使國外,可曾見過哪個國家是使用這樣的文字?」
「屬下認得這些文字。可是使用這種文字的國家,屬下還不曾到訪過。」亞納多留斯說:「在比波斯帝國更遙遠的東方,有一個叫作『中原』的國度,那裡的人便是使用這樣的文字。這個國家以產絲聞名,深獲我國貴族喜愛的絲綢,便是源自於該國。」
「也就是說,這名盜賊來自中原囉!」狄奧多西二世將手絹遞給了亞納多留斯,說:「他行竊的動機,不知和手絹上的文字有沒有關聯?你能看懂這些文字所表達的意義嗎?」
「屬下曾經向去過中原的商旅學習過這門語言,雖然不算十分熟稔,不過可以試試看。」亞納多留斯看著手中的手絹,沉思了一會兒,接著念道:
半是神仙半是癲,
把酒吐沫罵聲呸。
月下獨酌朝天嘯,
揚鞭縱馬向西飛。
「你剛才唸的是中原的語言嗎?」狄奧多西二世說:「中原人說話,和我們羅馬人真是大不相同呢!」
「這是用中原文字寫成的詩句。」亞納多留斯苦笑道:「屬下能念出這首詩,卻沒辦法通曉其中的意涵,更不明白那竊賊為何要將寫著這首詩的手絹遺留在竊案現場。」
「這樣啊!」狄奧多西二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失望,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對蘭傑斯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麼查案?」
「想要查案,必須先掌握盜賊的行蹤。」蘭傑斯說:「屬下認為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皇宮!」
「這個想法未免太荒唐了!」狄奧多西二世大笑道:「負責皇宮守備的侍衛都是從聖騎士團中挑出的好手。只有瘋子和傻子,才有膽量對皇宮下手!」
「我覺得這名竊賊既不瘋,也不傻。」蘭傑斯正色道:「拜亞先生是國內首富,迪拉澤議員則是軍旅出身。他們府上都有不少劍術好手護衛著,一般的盜賊根本沒辦法進去行竊。可是他不僅接連闖入二位大人的宅邸,就連有重兵把守的國庫,都遭到他的洗劫。這樣的人,絕對有能力潛進宮中。屬下所言並非危言聳聽,希望陛下趕緊加強宮內的衛戍,以免皇室蒙受重大的損失。」
「。。。。。。。」狄奧多西二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身旁的亞納多留斯說:「你先退下吧!我有些事情,要和蘭傑斯隊長私下商量。」
「是,陛下。」亞納多留斯向皇帝行完禮後,便快步離去了。諾大的廳堂內,只剩下狄奧多西二世以及蘭傑斯二人。
「你認為那名盜賊會對皇宮下手。這樣的想法,有憑據嗎?」狄奧多西二世將雙手交叉於背後,神色凝重地問道。
「屬下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蘭傑斯說:「不過屬下認為,這名竊賊連國庫都已經盜過,君士坦丁堡內唯一能吸引他的地方,恐怕只剩下有著無數珍藏的皇宮了。」
「你的推測的確不無道理。」狄奧多西二世說:「可是有道理的想法,未必都是正確的。」
「莫非陛下還有其它看法?」蘭傑斯問道。
狄奧多西二世對著蘭傑斯笑了笑,然後以右手執左耳,奮力拉扯!只見一張完整的臉皮,從他的臉上脫落下來。這一幕令蘭傑斯當場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正要上前察看,卻發現皇帝原本枯槁的容顏,竟然變成了一張面色紅潤、看上去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陌生面孔!
「你好呀!蘭傑斯隊長。」少年對著蘭傑斯微笑道:「我就是你們費盡心思想要捉拿的中原神盜,馬西飛!」
深夜,群劍峰。
「老頭子,時候已經不早了,快進屋來休息吧!」尹柔走出小草屋,對著坐在石椅上的塗虛大師叫喚道。只見塗虛大師擺了擺手,說:「妳先睡吧!今晚的月色很美,為師想再多看一會兒。」
尹柔的眉毛一挑,噘起了小嘴說:「老頭子,你真壞!看見美麗的月娘,就不願理柔兒了。」
「我怎麼會不理柔兒呢?」塗虛大師回過頭對尹柔說:「為師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思考一些事情。妳聽話點兒,快去睡吧!」
「不行!」尹柔走到塗虛大師的身旁坐了下來,說:「柔兒怕黑,不敢一個人睡。如果師父堅持不進屋,那柔兒就留在這兒陪您,直到您想睡為止。」
「妳這小狐狸,也不是三歲娃兒了,還會怕黑呀!」塗虛大師微笑道。他知道尹柔其實是想陪伴自己,只是師徒倆平時鬥嘴慣了,一些窩心的話反倒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