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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敗了,你們便會見死不救嗎?」
「他進了這洞窟,原本就得死,怎麼能說我們見死不救呢?」刀疤漢子笑道:「想要救他,妳就必須勝我;倘若妳敗了,不僅這名少年得死,妳還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說吧!」尹柔說:「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妳當我們七兄弟的奴隸,服侍我們十年。」刀疤漢子說。
「十年!」尹柔瞪大眼睛,說:「這未免太過份了吧!」
「妳要我們救一條命,我只要妳付出十年,怎麼會過份呢?」刀疤漢子說:「更何況,如果妳真的有必勝的自信,我的條件就算再苛刻十倍,妳也用不著擔心,不是嗎?」
「我每與這滿臉刀疤的壞男人多糾纏一刻,馬大哥就多一分兇險。」尹柔低頭沉思道:「瞧這惡賊的呼吸吐納與一舉一動,都不像是曾研習過高深武學的人。只要我沉著應付,要贏他又有何難?」
於是她揚起臉來,狠狠地瞪了刀疤漢子一眼,說:「要打就打!快快亮出兵刃,我們速戰速決!」
「決鬥不僅是喊打喊殺,最重要的是規矩。」刀疤漢子說:「劍客決鬥,有劍客的規矩;海盜決鬥,也有海盜的規矩。既然我們是海盜,就得依海盜的規矩來決鬥!」
「真麻煩。」尹柔說:「決鬥不就是打架決勝負嗎?哪來那麼多規矩好講?」
「嘿嘿,這規矩相當簡單,一點也不麻煩。」刀疤漢子笑道:「這場決鬥,必須在海中進行。雙方在水中打鬥,最先浮出水面的人,便算是輸了。」
「一定要有人浮出水面,才能分出勝負嗎?」尹柔問道。
「當然不是。」刀疤漢子說:「如果妳有本事在海中將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那當然還是算我輸。」
「師父教我練武,向來都是在陸地上,從未與我在水中比試過招。」尹柔心想:「這賊子既然是海盜,他的水下功夫肯定較我強上百倍,縱使我在招式上勝過他,也佔不了什麼便宜。這場決鬥對我頗為不利,可是為了救馬大哥,我絕對不能退縮!」
「怎麼那麼久不說話?是不是害怕啦?」刀疤漢子說。
「誰說我怕了!」尹柔朝著刀疤漢子拌了個鬼臉,說:「不管你想在哪裡打,我都樂意奉陪!何況現在正值炎夏,下水玩玩,倒也涼快!」
「好!」刀疤漢子說:「我馬上讓妳知道,為什麼在海上遇見我們,會比碰見鯊魚更加兇險!」
於是二人縱身躍入大海。在潛入水裡的那一刻,尹柔才驚覺到,在海中打鬥,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困難。
她從小在山中長大,雖然經常在山泉中戲水,卻從未真正練過泳技。海水的阻力令她的肢體無法順暢地施展,令她的招式套路威力大減。最糟糕的是,她一直以為海水和溪水沒什麼兩樣,如今真正下了水,才發現海水的滋味比淚更鹹,和無色無味的清泉完全不同。又鹹又苦的海水令她的眼睛如遭針扎般刺痛,她不得不閉上眼睛,僅靠著聽音辨位,來判斷刀疤漢子的位置。可是她一直是明眼人,聽音辨位的功夫尚未練得如盲者或高手一般純熟。閉著眼睛與人交手,著實是吃了大虧。更何況她應付的,是對海洋瞭如指掌的海盜!
只見刀疤漢子迅捷地在水中游竄著,比真正的鯊魚還像鯊魚。他從不與尹柔連續過招,而是在尹柔的周身不斷地遊走,偶爾冷不防地刺出一刀,然後便繼續遊移,好整以暇地尋找下一個出手的良機。雖然尹柔的動作不甚靈巧,可是刀疤漢子從她還擊時所施展的招式,看出她的身手其實相當不俗,若非在海里交戰,自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心中不禁暗自佩服。儘管如此,他還是認為自己勝券在握,畢竟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他沒有任何落敗的可能。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尹柔心想:「這刀疤臉壞男人深諳水性,我能待在水底下的時間可不比他長。他根本就犯不著與我拼命,只消待我氣竭,不得不浮出水面,到時他自然可以得勝。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一定要想個法子反擊才是。。。。。。。」
她仔細地聆聽水流的聲音,判斷刀疤漢子目前正位於自己的左後方一帶,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自己襲來。
她抿著嘴,感覺著對方位置的變化。。。。。。。
她察覺對方已經欺近至自己的身後了。。。。。。。
須臾之間,尹柔快速地收刀入鞘,並且扭身迴轉。與此同時,她忍著刺痛,勉強將眼睛睜開一道縫。。。。。。。
她看見刀疤漢子的身影已經迫近身前,他那銳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