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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氣氛甚是古怪……開始引走李麟的那人名叫醋雲生,五百年前就入了門派,是門中三代弟子,按輩分來說還是茶萬發的太師叔祖;而被石子擊斃的那人不過是前代掌門早年收的僕人,掌門賜名柴厚道。按道理說兩人絕無交集可言,可就是這樣,才越發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李麟笑而不語,只是盯著掌門鹽無懼。時間久了,鹽無懼心裡也是暗自發毛。
似乎為了擺脫這樣的窘境,鹽無懼率先開口,道:“各位長老,無懼不才,遍查無果,還請各位長老各抒己見……”
掌門都不知所措,各長老平日裡皆是各掃門前雪,自不會逞強出頭,招惹麻煩。
一旁的茶嘯天卻早已按捺不住,言道:“掌門,李麟、茶淳西皆是我門百年難遇的人才。如今險遭暗算,定是宵小鼠輩心生嫉妒,想除了眼中釘。雖然追查無果,所幸兩人躲過一劫,實乃天膳之福。懇請掌門為門派將來著想,加強戒備,避免再生事端。”
鹽無懼正色道:“嘯天師兄所言極是,我即刻著門人將茶氏一脈遷至內門。此事並沒算完,我定會徹查此事,還茶家一個公道……”
見眾長老皆無異議,鹽無懼又道:“既然如此,就這麼決定了……明日還有比賽,各自下去歇息吧……”
眾人各自行禮,就這麼下去了。
茶家眾人在門人的帶領下,往內門行去……
茶嘯天卻沒有立即離去,緊隨其後一把拉住茶萬發,悄聲道:“萬發,這兩人真是李麟一人所殺?”
茶萬發躬身道:“李麟追醋雲生而去,打鬥的過程並無一人目睹。這殺柴厚道的卻另有其人……”
當下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又說了一遍……
“這麼說來人並不止這兩人……那擊殺柴厚道的究竟是誰……”思忖片刻,又道:“萬發,我有一意……”
“曾祖有事儘管吩咐,萬發莫敢不從……”
“李麟此子確有過人之處,以解脫之境竟然擊殺了大乘修為的醋雲生,假以時日說不得便有翻雲覆雨的能耐……我茶家向來力薄,以李麟這等天賦,只怕將來留他不住,不若……”
茶萬發疑惑地看向茶嘯天,道:“曾祖的意思是……”
“心兒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給他許個人家了……”
茶萬發心中猛地一驚……
“他兩人雖然相差十歲,可是對我修真之人來說,十年只是彈指一揮……況且兩人金童玉女甚是般配……有他入我茶家,茶家將來前途無量……”
茶萬發細細思量,也大感可行,道:“此事待我先問過心兒,畢竟以她如今身份,如果擅自做主只怕也會惹得她師門不快……”
茶嘯天拍了拍茶萬發的肩頭,道:“心兒秀外慧中,你自當好生勸說,想必她也不是不識大體之人……”
打定主意,兩人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門人按照掌門吩咐給茶家一行人謄出三間客房。茶怡心和茶秋伶身為女兒,佔了一間;茶淳西平日裡和李麟廝混慣了,自然秤不離砣,茶萬發也樂得獨自一間。
內門的房舍都是待客所用,頗為講究,當然不是那種平日裡弟子群居的棚屋可比。一桌一椅,甚至小小的物件都經過了考究,處處透出不凡來。
茶萬發哪有心思留心這些,只是叫怡心來他房裡稍作停留。
“心兒,我茶家先祖皆是絕世之才,到得我這一輩卻落得如此光景,當真是辱沒了祖宗名頭……”
“爹爹,女兒也不是外人,有什麼話還請直說……”
“心兒,你覺得阿麟如何?”
茶怡心心生疑惑,轉念道:“阿麟天資卓絕,且心性成熟,最適合修真一途,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我有意將你許配於他,你意下如何?”
“啊……”茶怡心吃了一驚,隨即臉上泛起紅潮……“爹爹好沒來頭,這等無聊作弄女兒……”
茶萬發正色道:“阿麟年紀尚幼,只是和西兒談得攏,才屈身我家。淺灘如何困真龍,他日一朝得道,只怕未必會再將我茶家放在眼裡……”
茶怡心也是個聰慧女子,茶萬發都說到這個份上,她哪還會不明白。思前想後,覺得許給李麟也並無不妥之處。如今雖然自己拜在蒙山聖母門下,深受恩寵,可是再怎麼寵也不至於來管她家的死活。從小耳濡目染也知道茶家如今狀況並不是她所能夠改變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