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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令他暫時放棄了對我的追問,我從地上站起來,道:“臣妾謝皇上體恤,臣妾送皇上。”
皇上只是揮了揮手,道:“不用了,時間不早了,湘兒你早點休息吧。”
聞言,我便也聽話地止了步,口中說道:“臣妾恭送皇上。”
站在融雪軒門口,目送著皇帝一行漸漸遠去,直到引路宮女手中燈籠的光亮消失在小花園的盡頭,我抬手喚過一旁的碧月道:“走,回寢宮。”
梳洗之後躺下,我面孔朝裡,假裝睡了。
聽著碧月她們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我的寢宮,我一骨碌地爬起來,輕輕地開啟衣櫃,摸出了一樣東西。再躡手躡腳地爬回床上,將這樣東西緊緊地捏在手心,我望向後窗上映著的月光。
感受著手心絲帛的質地,我回想著哥哥比照著這張劍譜糾正我練劍動作的時光。16K…
思緒再回到劍舞那日。慢慢地、一點一滴地串起與之相關的場景,直到今天皇帝問起地那句話,我想:太后的臉上之所以會出現那種表情。是否可以代表她曾經見過類似的劍法?
爹爹不願意我練劍,自然不會告訴我家傳地劍法有什麼來頭。而哥哥,只要是好劍法,他才不管其中有什麼講究。所以,我對這套劍法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假如,這套劍法出自什麼名門大派。那麼,太后娘娘可能見過的猜測就不是一點都不可能了。
只是,我想不出,留意到這一點地皇帝會做出什麼樣的猜想……
攥著這塊絲帛,我漸漸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安才人就到了清梅堂來向我請安。自從搬過來以後,她就日日準時來報到了。至於蕭貴人她們,雖然不是每天都來,但也三不五時形成了規律。
我還沒有用早膳。便招呼安才人道:“一起用吧。”顯然她也沒有吃過,只是她依言坐下後,看著自己面前的碗筷。神情有一絲扭捏。
我無視安才人的表情,專心用著早膳。在我將要把粥喝完的時候。安才人終於忍耐不住、期期艾艾地開口道:“娘娘。按照那個方子,應該就在這兩天……”
我輕輕地“哦”了一聲。道:“昨天晚上皇上過來了。”
安才人臉一紅,沒有說話。
我看了她一眼,問道:“你還吃麼?”她面前地粥幾乎沒有怎麼動過。見她搖頭,我招手吩咐碧笙將早膳全部撤下去,這才接著道,“昨晚,你看見皇上了麼?”
安才人點點頭,道:“但是我看到皇上似乎有什麼心事,一直那樣往外走,就沒有敢上前。”
我注視了她一會兒,道:“好,我知道了,你自個兒準備好。”
安才人頓時面露喜容。
我招來碧月剛在她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你聽見殿外傳來女官的聲音:“傳皇后娘娘懿旨………”我連忙撇開安才人跑到殿外準備接旨。心中想著:昨日皇帝才透露過那樣一個訊息,今天皇后就有懿旨傳下,誰知道皇后娘娘打著什麼主意?
清梅堂外,站著坤寧宮的尚宮崔瑤箏,見我跪下了,她方大聲宣讀道:“即日起,著四品以上宮嬪每日晨至坤寧宮定省……”
四品以上的宮嬪,正是從三品的容華。在這後宮之中,位在容華之上的宮嬪有好幾十個人。這樣好幾十人齊齊到坤寧宮定省,並不是件省心的事。皇后如此給自己找麻煩,很難說不是圖謀什麼。而且,皇后的這道旨意恰好將柳純藍和我都包括了進去……她意欲何為?是想針對我還是針對柳純藍?我覺得自己近日已經足夠低調,希望皇后能夠暫時忽視我,畢竟,我眼下正在實施的計劃,還有需要仰仗她地環節。
宣旨完畢,崔尚宮最後說道:“韓容華娘娘,定省從今日開始,請您這就去坤寧宮。”
我只好點點頭,道:“想必崔尚宮還需要去其他宮宣旨,我就不留大人了,碧笙,送送尚宮大人。”說完,我立刻轉身回寢宮換衣裳。
安才人得到我的許諾,也心滿意足地回她的東配殿去了。
我叫上碧月和沈秋笛隨我去坤寧宮,當值地素雲就留在莊宜殿的主持大局。現在地莊宜殿中,並非只有我,還多出了安才人和她地宮女們。雖然她有求於我,不會造次,但是從心底裡,我根本不放心她,自然要暗暗叫人看著她。
宮轎載著我一路逶迤行向坤寧宮。
一路上,我碰到好幾個其他宮的宮嬪,同樣在去往坤寧宮地路上。因為皇后娘娘的旨意內容,這大清早的,我遇上宮嬪的位分都比我高,抬著我宮轎的轎伕不停地給她們讓著路,等到了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