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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沉鬱下來,又想了一會子,便低了頭。
林奶孃怕自個兒說錯了話,抬頭卻見雲鬟衝自己擺了擺手,林奶孃忙抽身退了出去。
雲鬟方對藍夫人道:“奶孃跟我在外頭住了幾年,整個人也沒了忌諱,什麼鬼鬼魂魂的,只是亂說,姨母別怪她。”
藍夫人勉強一笑:“我何嘗是怪她呢,我不過……不過是想起一件事罷了。”
雲鬟便悄聲問道:“不知是何事?姨母可願跟鬟兒說?”
藍夫人聽她如此問,那雙眼頓時便又紅了幾分,手更握不住茶盞,哆哆嗦嗦,想要將杯子放下,偏沒力氣似的。
雲鬟伸出手來,便握住了藍夫人的手,道:“姨母,你很不必怕,有侯爺在,鬟兒也在呢,不管什麼妖魔鬼怪,都沒法兒奈何你半分了。”
她的手雖然小,卻柔軟又暖和,牢牢地貼在手背上,藍夫人垂眸看著,又聽了這幾句話,頃刻間淚如雨落。
將近中午時候,宣平侯府裡頭傳了信兒出來,叫門上備馬。
裡頭,藍夫人換了一身衣裳,雲鬟陪在身邊兒,兩個人握著手出門,上車徑直往刑部而去。
誰知,車子才來到刑部,還未停下,就見裡頭急匆匆地出來幾個人,當前一個,正是白樘。
又有幾個刑部的侍從牽了馬兒等候,其中白樘身後一人看見雲鬟,即刻面露喜色,待要跳過來,又礙於白樘在前,便只緊緊地看著她。
雲鬟才要下車,抬頭看他們行跡匆忙,微微猶豫,目光又掠過白樘身後一道清瘦影子,眼底復又透出些許驚喜之色:原來這跟隨白樘的,竟是阿澤。
此刻白樘也已看見雲鬟,腳步頓了頓:“你如何來了?”忽地又看見乃是宣平侯府的車駕,他便上前兩步,道:“怎麼了?”
雲鬟回頭看了一眼車內,才要回答,又問:“白大人可是有什麼急事?”
白樘略一遲疑,終於道:“京兆尹那邊兒出了事,聽說,是宣平侯……”
還未說完,便見車門被猛地推開,是藍夫人現身,焦急地望著白樘道:“侯爺怎麼了?”
原來早上,宣平侯忽然來至京兆尹。
因馮貴尚未招認,當鋪案且還未結,故而馮貴仍在京兆尹府衙羈押。宣平侯來到之後,便說要見罪囚。
京兆尹雖覺著這要求未免唐突,然而因宣平侯身份緊要,倒是不好就一口回絕,便只問他因何而見。
宣平侯笑道:“大人莫非不知?這馮貴說起來,還是內子孃家的家奴,內子聽聞此事,十分震驚,便叫我來一問端地,大人不妨讓我跟那馮貴見上一面兒,興許他就同我說了實話呢?”
京兆尹一聽,甚是有理,便即刻同意了。
宣平侯進了大牢,又藉口要跟馮貴私底下說話,便把人支開了,京兆尹因又有別事,自然未曾奉陪,誰知兩刻鐘後,忽然牢房中有人來報,說是宣平侯帶著罪囚馮貴越獄了。
京兆尹一聽,真如五雷轟頂,這越獄之事非同小可,更何況有個身份顯赫的侯爺摻雜在內。
幸而京兆尹是個機靈的,當下立刻叫人往刑部報信,一邊叫蓋捕頭多帶些人,快快追蹤這兩人。
白樘本往京兆尹衙門趕來,走到中途,忽然想到一事,忙勒住馬兒,只思忖片刻,便撥轉馬頭,改道而行。
在他身後,卻是宣平侯府的馬車,趕車的馬伕因主人有命,便奮力快馬加鞭,猛然見白樘轉道,竟不是往京兆尹去,他正遲疑,忽聽得車內脆嫩聲音道:“跟上白四爺!”這才重又緊緊綴上。
且說白樘行了小半個時辰,便來到一條有些偏僻的巷落,耳畔竟聽見嘶吼慘呼之聲。
白樘翻身下馬,疾走幾步,來至巷子口上,往內一看,卻為之一怔。
就在白樘面前幾步之遙,並排站著五六個人,一色宣平侯府侍衛裝扮,人牆似的攔在跟前兒,而在他們身後,是一輛小馬車梗在巷子中。
馬車旁邊,卻站著兩個人,當中一個,正是宣平侯藍少紳。
此刻宣平侯手持匕首,將一人頂在牆壁上,那人半身染血,頭髮散亂,正是囚犯馮貴,白樘舉目一眼的當兒,正看見宣平侯匕首切落,就見馮貴的一根手指落了下來,那罪犯便慘叫連連。
白樘叫道:“宣平侯!”宣平侯置若罔聞,只有馮貴的慘呼聲越發尖利。
白樘邁步要往前,卻被宣平侯的幾個侍衛攔住。
白樘不願跟他們動手,便皺眉喝道:“藍少紳,你做什麼!還不停手!”此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