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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皮破肉爛地,顯得格外嚇人。
夏夫人想到夏秀珠下落不明,又見夏秀妍這般情形,竟忍不住,也放聲大哭了一通。
這些,卻是沈妙英打聽來的,因同雲鬟說了。
沈妙英道:“夏家這個樣子,也的確是家門不幸極了,只怕那些知道內情的,都在私底下戳夏家人的脊樑骨呢。可是到底究竟真相如何,誰又知道?”
雲鬟道:“不是說,京兆尹的人已經詳查過了麼?他們既然定案如此,難道……還會有錯?”
沈妙英道:“連個活人影子都沒找見,就能斷定如何了?不過是他們無能的藉口罷了!”
雲鬟心頭一動,沈妙英又恨恨說道:“姐姐雖不叫我多管閒事,然而我卻也管不了這閒事,若我是個鬚眉男子,就像是刑部的白侍郎一樣……不管如何,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只可惜……”
沈妙英搖頭,眼中忽地透出幾分悵惘之色來:“再比如……林教習……”
雲鬟抬眸看她,沈妙英卻又轉開頭去,低低道:“罷了。”
雲鬟只當不知的,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叫刑部的人再查?”
沈妙英道:“京兆尹已經查過了,夏家的人還能說什麼?只怕夏御史心裡也忌憚,倘若刑部也是如此斷定……這件事越發張揚出去了,又有什麼好兒呢?故而才偃旗息鼓寧肯不提罷了。”
兩人正說著,就見沈舒窈走來,輕聲道:“你既然知道不好張揚,做什麼又在這兒多嘴呢?”
沈妙英道:“阿鬟不知道,我給她解惑罷了,何況此事眾人都聽說了,獨她一個不知,我也看不過去。”
沈舒窈噗嗤笑道:“你背地亂嚼舌根,反說的像是做了好事一樣。”
沈妙英嘆道:“其實我不過也是心裡氣不平罷了。”
沈舒窈搖頭:“你一個閨閣小姐,好端端地哪裡來這許多‘氣’?外頭的事兒,自有京兆尹、三法司等大人們料理,你在這兒打抱不平的,也未免太操心了。”
沈妙英皺了皺眉:“我縱然做不成,說說也不成麼?”
沈舒窈抿嘴笑道:“成成成,你就是投錯了胎了,照我看,讓你投成個荊軻、專諸等的倒也罷了。”
沈妙英聽了這句,才笑起來道:“我也不當荊軻,雖留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好大名頭,可惜仍是白忙一場,專諸倒也罷了,雖然身死,好歹做出些功績,殺了那王僚了。”
沈舒窈就對雲鬟道:“你聽聽她,好大的口氣,若真是個男子,還不知是個怎樣的紈絝子弟呢,這會子就開始誇誇其談了。”
三人說笑了會兒,雲鬟又看那夏秀妍,卻見她仍是趴在桌上,眼睛通紅,雙手仍被紗布裹著,因不敢碰,就擎在外頭。
室內各處熱鬧,更顯的她格外孤單可憐。
這日雲鬟回府,正季陶然來見羅氏,季陶然因要準備科考之事,閒散時間越發少了,只不過但凡得空,便必要往崔侯府來一趟,見羅氏還是其次,每回來都也必要見雲鬟而已。
雲鬟見了他,倒也喜歡,便問起他近來功課如何等話,季陶然一一答了,雲鬟便道:“近來表哥可還跟小白公子一塊兒麼?”
季陶然道:“常常見的,如何?”
雲鬟道:“小白公子可還好?”
季陶然笑道:“他好著呢,只不過他竟要跟我一塊兒科考,是我的對手了。”
雲鬟若有所思,並不說話,季陶然打量她一回,問道:“妹妹怎麼了?如何忽然問起清輝?”
雲鬟便問:“表哥你可曾聽聞那夏御史家的事?”
季陶然常常在外頭,他又格外留心這些,如何會不知?便問:“你說的是曹御史之妻的事兒吧,你也聽說了?”一語出口,忽然靈光一動:雲鬟先問白清輝,又提此事,自然不是毫無關聯的,當下問道:“可是妹妹覺得此事有些疑點?”
雲鬟見他心思轉動這樣快,便道:“正是有些。畢竟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知道小白公子知不知道,又是如何見解?”
季陶然拍掌笑道:“你卻是問對人了,可知前幾天我跟清輝也說起此事?他所說的竟跟你如出一轍,可巧也是這八個字: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雲鬟挑眉,自夏夫人來找過她之後,她雖不肯答應,可心中卻難免認真回想了一陣子……只可惜卻並沒找到有關“夏秀珠”的任何記憶,正如沈妙英所說,這件事並沒在刑部記錄,坊間流傳的也並不廣,故而於她來說,竟是一片空茫,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