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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麗,這樣豔麗的雲錦上身兒,整個人如夏日鮮荷,映日帶輝,明媚嬌豔,不可方物。
兩個丫頭都看愣了,卻聽外頭趙黼道:“人呢?”
雲鬟又嘆了聲,才轉出來,遠遠地行了禮,垂首站定。
趙黼半晌不言語,隔了會兒,才道:“你幾時有這樣一件衣裳了?”
雲鬟回道:“是娘娘所賜。”
趙黼瞅著她,冷哼了聲,道:“不怎麼樣,豔俗的很。”
雲鬟默然,趙黼皺眉看了她會子,便起身走了過來,將她攔腰一帶,摟到身前。
一雙鳳眼垂眸打量片刻,便把那衫子粗粗剝了下來,看了眼後,揉皺了狠扔在旁邊。
次日早上,趙黼已去,雲鬟見靈雨捧了一件素日穿的淺色衣裳來,忽然問道:“昨兒那件呢?”
靈雨垂著頭道:“王爺說那件不好,一頓扯爛,叫不許再穿了。”
雲鬟嘆了聲,待要起身,動作卻一滯,咬牙忍痛,方才起來了。
靈雨低低說道:“昨晚上……聽娘娘的話還穿素日的就好了,奴婢以後再不敢自作聰明瞭。”
雲鬟看她一眼,笑道:“誰怪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爺的脾氣,喜怒無常的,誰又猜得準呢,不知道怎麼就惹怒了……習慣就好了,不必介意。”舉手把衣裳拉了拉,遮著頸間的痕跡。
靈雨眼中已有了淚花,抬頭望著雲鬟,怔怔地無話。
眾女放了學,紛紛往外去,雲鬟最後一個出來,到了門口,卻見露珠兒正在跟人說話,少年滿面含笑,竟是阿澤。
雲鬟目光轉動,就看見對面兒仍停著一輛馬車,瞧著眼熟。
阿澤早跑過來:“如何眾人都走了,你才出來?快些跟我去,我們少爺有事兒呢。”
雲鬟有些不大情願:“做什麼呢?”
阿澤道:“是正經的大事,你且快去,找你商量呢。”
雲鬟看了他一會兒,忽地想到先前眾女孩子說什麼“三法司竟一點辦法也沒有”的話,才對露珠兒道:“先上車,等我會子。”
露珠兒因跟阿澤說的喜歡,就高高興興先上車去了。
話說雲鬟上了馬車,卻見車內有兩個人一塊兒坐著,一個自然是白清輝,另一個卻是蔣勳。
雲鬟見了蔣勳,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見他雖然清清瘦瘦的,然而看著神色尚好,雲鬟便淡淡招呼道:“蔣少爺。”
蔣勳慌忙拱手,端正行了個禮:“崔姐姐。”
雲鬟見他喚的乖巧,便一點頭,對面兒坐了問清輝道:“小白公子是什麼事兒找我呢?”
清輝道:“我知道不該過來找崔姑娘,不過既然插手了,我便不想將此事撇下,半途而廢,縱然別人都不理會,我也想求一個真相。”
雲鬟想到趙黼說他跟白四爺爭執之事,便道:“言重了,若能出一分力,我自然並無二話。”
白清輝見她臉色淡然,言語平和,才道:“先前我拜託世子將宋邰韓敏兩個人的屍格拿來看了一番,他們兩個人都無外傷,死狀平靜,大理寺的仵作疑心是被毒死的,只是查不出來。”
原來清輝看過屍格之後,百思不解,因就想到一個人,他在白樘那裡吃了癟,本極頹喪,卻因蔣勳而又重新振作起來,便打定主意一定要追查個水落石出才好。
當下清輝便來到刑部,打聽嚴大淼不在刑部,便問了他的住處,同蔣勳阿澤一塊兒尋去拜訪。
嚴大淼住在東城的紫藤衚衕裡,是一座並不很大,卻極為幽靜別緻的院落,門首一棵極大的爬牆薔薇,盤踞在門頭上,開的十分繁盛。
見清輝來訪,嚴大淼十分喜歡,便拉他進內,四個人坐在庭中喝茶。
清輝便直說了來意,道:“畢竟要有個死因,可世間又有什麼樣的毒/藥,會讓人死的渾然不覺?連銀針都無法查驗?是否還有別的法子驗證呢?”
嚴大淼見他問到詳細處,笑道:“有的毒的確是銀針無法查出,不過另有一種查驗的法子,然而有些複雜,一般的驗官也是不能行的。”
清輝問道:“是什麼?”
嚴大淼道:“驗骨。”
蔣勳跟阿澤面面相覷,阿澤就先起身,裝作去看花兒的,蔣勳也想跟他去,又不捨得離了清輝,就仍只坐著。
清輝待要請教他如何驗骨,嚴大淼卻道:“是了,你說的這兩件兒,是歸大理寺管的,我是刑部的人,故而竟沒親眼去看過,不過……”
嚴大淼仰頭想了會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