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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工。
衛鐵騎看著韓敏的屍首,忍不住暗壓一口氣,先前他接受此案的時候,還並沒想更多,一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明白,這案子的棘手程度遠超出他所想。
來不及照料趙黼跟季陶然,衛鐵騎先進了室內,將現場仔仔細細檢視了一番。
韓敏看似被吊死的,不過雖場景令人毛骨悚然,但他面色平靜,並沒有尋常吊死之人該有的形態,因此衛鐵騎只看一眼,便斷定他在被吊上房梁前已經死了。
見室內別無異樣,才命人將韓敏放下。
衛鐵騎回身,看眼前眾人,道:“誰是第一個發現屍首的?”
一片沉默過後,有一人站了出來,道:“是我。”
衛鐵騎一看,不敢怠慢。
原來這人正是由儀的督學方荏,方荏榜眼出身,後任翰林院學士,曾又被欽點過四川學政,飽讀詩書不說,且人品極佳,朝中也有不少朝臣曾是他的弟子,委實德高望重。
衛鐵騎微微欠身,道:“原來是方大人,方大人是第一個發現屍首的?”
方荏面色淡然,掃一眼一旁的趙黼,卻見他正也盯著自己。
方荏便道:“不錯,我原先聽了慘叫之聲,便出來檢視端倪,不料竟看見……”眉頭皺起,方荏面露不忍之色,嘆道:“不料竟看見韓敏已經死了,我因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便想去叫人,不料正好世子來到。”
原來先前趙黼所見的那道人影,正是方荏,因要去追他,才撇下了季陶然。
誰知正攔住方荏之時,學院內的雜役上夜等人趕來,才勸開了。
衛鐵騎聽了這話,便問趙黼:“世子,方大人所言是真?”
趙黼道:“我如何知道?我來之時,正見他要離開現場,我只當是兇手,才去追的。”
衛鐵騎點了點頭:“只不過方大人如何竟在書院內?這會兒不是該在府中的麼?”
方荏淡淡道:“老夫習慣如此,一月內常有幾日是宿在學院內的,一來為更近書香,修身養性,二來我也是本院學督,留於校內便於料理公務,又何足為奇。”
有幾個上夜的人便道:“不錯,方大人是常常會留宿的。”
衛鐵騎將這幾個人逐一問過,並沒發覺格外破綻之處,最後才又回頭看趙黼道:“不知世子又何故來此?”
趙黼道:“我是來找季陶然的。”
此刻季陶然卻仍是未醒,趙黼看他一眼,嘆道:“你想問他的話,今晚上只怕不能夠了。”
這一會兒,方才派出去在書院內四搜的公差都紛紛回來,都說並未發現異樣。
此刻夜漸漸深,衛鐵騎命人先將屍首帶回大理寺,又將所有在場之人的名單記下,暫且收兵。
雲鬟是在次日近中午才聽說季陶然之事的,這也才明白為什麼半個時辰前,羅氏匆匆忙忙地帶了丫頭出府去了,只怕也是聽聞季陶然嚇著,故而過府探望。
這訊息卻是崔承跑來告訴雲鬟的,雲鬟聽後,十分憂心,再問季陶然如何,崔承卻只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學塾內聽人說表哥昨兒被由儀書院的鬼嚇病了的。”
雲鬟心裡雖煩悶,但看崔承親跑來報信的心意,便叫露珠兒拿點心來給他吃。
崔承正要坐了吃點心,忽然看見雲鬟枕邊那隻小牛,他到底有些膽怯不敢亂動,只瞅著雲鬟出神,他便偷偷跑到床邊兒,伸手摸了一把。
正好露珠兒進來看見,便忍笑輕輕推雲鬟,示意她看。
雲鬟回頭,卻見崔承想拿又不敢拿的模樣……雲鬟心裡微微一動,便起身走到他跟前兒。
崔承忙把手背在身後,作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雲鬟將那牛兒拿起來,道:“承兒,這是姐姐心愛的東西,你可明白什麼叫做君子不奪人所愛?”
崔承搖了搖頭,雲鬟道:“這話的意思就是,好孩子不可以搶別人心愛之物,就如你最喜歡的東西,姐姐也不能去搶的。”
崔承嘟起嘴來,小聲道:“我並沒有動過。”
雲鬟看看他,又看看那小牛犢,便把牛犢放在他的手上,道:“姐姐其實並不是不願意跟你,倘若你跟姐姐一樣都心愛、捨不得它,姐姐自然願意給你,畢竟你會同我一樣善待珍惜它,可是你房中可玩之物太多,只怕你玩一會子,就把它不知扔到哪裡去了。”
崔承睜大雙眸,繼而搖頭:“我不會扔了它。”
雲鬟笑笑:“總之,現在是不能給你的,不過倒是可以借給你玩耍一會兒,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