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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你才跟清輝見過一面……怎麼就這樣上心他了?”
雲鬟梗住,旋即笑道:“別瞎說,我不過是欽敬白大人為人,故而怕他的家人出事罷了,何況小心為上,不是麼?橫豎你只管把話帶到,阿澤會知道怎麼做的。”
季陶然撓了撓頭,方答應了。雲鬟又叮囑:“切記的別把此事透給別的什麼人,只告訴阿澤就是了……另外,也別叫阿澤亂說。”
季陶然道:“我只怕我不認得他,他未必會聽我的呢。”
雲鬟道:“你只說是鳳哥兒的意思,他就知道了。”
季陶然並不知雲鬟的小名兒,聽了“鳳哥兒”,便笑道:“難道是妹妹的乳名?我今兒才知道,好生別緻。”
雲鬟把盛點心的小碟子推到季陶然跟前,又叫露珠兒倒了茶,才同季陶然又閒話了會兒別的。
次日,季陶然在上學之前便先來到刑部,那門口的侍衛見了他,便笑道:“季公子如何這樣早呢?”
季陶然道:“我找阿澤,他可在?”
侍衛面面相覷,不知他幾時竟也認得阿澤了,其中一個侍衛道:“我們是早上來替班的,尚且不知道呢,等我進內打聽打聽。”
頃刻之間出來,便道:“在明德堂裡睡著呢。”便放了季陶然入內。
季陶然因來過刑部幾次,倒也有些認得路,走走看看,來至明德堂。
室內鴉雀無聲,季陶然慢慢到了裡頭,果然見一個少年躺在榻上,季陶然才走了一步,那少年便翻身坐起,抬頭揚眉,手輕輕地按在腰間,一副蓄勢待發之態。
季陶然見這模樣,便笑道:“好厲害的身手,你便是阿澤麼?”
阿澤因遠遠地看過他跟白清輝在一塊兒,便放鬆下來,復又懶懶躺下:“若是找清輝,自去白府,不要打攪我睡著。”
正要枕臂再睡,忽然聽季陶然道:“你聽完了我的話再睡不遲,我是替雲鬟妹妹、是鳳哥兒來傳話的。”
阿澤聽前一句的時候,還渾然不在意,聽到後面,卻騰地又跳起來:“鳳哥兒?她說什麼了?”
天氣漸漸炎熱,這日午後,雨落不停。
清輝坐在窗邊,看著外頭雨連成線,不時有小學生從窗外跑過,因是下課時間,正都嬉戲追鬧。
然而清輝卻似看不見這些,只顧望著那雨氣迷濛,心中卻想著鳳儀書院的那宗案件。
自從事發後,半月已過,雖然上頭催的緊,然而此案卻依舊毫無頭緒。
清輝雖有心去刑部探聽——主要是找嚴大淼,然而因上回跟白樘“爭執”,一時心裡竟有些古怪,竟覺著不好貿然再去。
不知為何,對清輝而言,面對那些或猙獰或看似平靜的死屍,竟比對著這些活蹦亂跳的世人更叫他覺著心境平和。
就如他對嚴大淼所說,死屍不會害人,可怕的,卻是那些浮躁著的、顏色各異的活人之心。
一念至此,忽地想到當日在鳳儀書院,有個女孩子站在跟前兒道:“半月內不要去由儀書院可使得……”
清輝從不曾說過,向來畏憎世人的他,就在看著崔雲鬟的時候,卻有種奇異的契合之感。
故而對她那些突如其來看似無理的話,他雖不信,卻也並不覺著荒唐。
他自知道自個兒是別人眼裡“奇異古怪”的孩子,當看著崔雲鬟的時候,他彷彿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雨聲潺潺裡,忽然浮出那雙秋水一樣的眼眸,清輝禁不住笑笑。
正在此刻,一道閃電劃過,眾孩童一片驚叫。清輝回頭看蔣勳,看他是不是又捂著雙耳驚叫,誰知回頭之時,卻見坐上空空。
清輝凝眸看了會兒,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他沿著廊下,且走且看,拐彎之後,快步經過落雨的天井,很快將到書院後院。
一片死寂,清輝心中卻有種極不受用之感,目光掠過雨中一排排靜默的屋子,最終目光落在一處。
雖看似一模一樣,但清輝卻瞧見,那一間房的門扇並未掩齊。
他快步走到跟前兒,雨聲之中,聽見有些雜響自內傳來,清輝舉手用力一推,門扇在跟前兒被推開。
眼前所見,令向來波瀾不驚的他亦驚怒不已,只咬牙道:“無恥!”
一個十三四歲的學生,正抱著蔣勳,低頭不知調笑些什麼。
那學生見是清輝,一驚之下放開蔣勳,蔣勳跌在地上,一時竟起身不得。
清輝走前兩步,便要扶起蔣勳,因氣急,便道:“讀聖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