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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面上露出畏縮之色,便站住問道:“白大人,我娘呢?”
白樘道:“夫人……”說到這裡,忽然心中一動,竟有個極不好的感覺。
這一刻,竟覺著耳畔異常寂靜,白樘猛然回頭,看向裡屋,正在此刻,就聽見一聲尖叫,自內傳來。
原來,蔣夫人藉口入內換衣,卻自縊在屋樑之上,眾人忙著搶救,卻已經晚了。
一團忙碌之中,白樘人在門口,眼望著那面色慘白的婦人,這才明白方才她為何坦承罪名,為何臨去託付蔣勳,又為何說:身為人母,只要為了兒女妥當,是不管什麼也會做出來。
——蔣夫人一死,自然不用追究所有了,她也正是為了如此,才絕意死在白樘跟前兒,竟是以自己的死來令白樘應諾緘口。
聽著蔣勳大哭的聲音,縱然鐵石心腸如白樘,也不忍聽聞。
此後,白樘自把此事壓在心底,不曾對任何人提及。
然而因是跟他談過之後,蔣夫人便自縊身亡,因此在蔣勳心中,自然便以為母親的死跟白樘脫不了干係。
以至於那些素來跟蔣勳玩得好的孩童,因此竟仇視了白清輝。
而對清輝而言,也自以為是父親咄咄逼人之故,才逼得蔣夫人自縊的,因此心頭竟也有些不原諒白樘。
白清輝跟季陶然兩個因插手當鋪案,對此案瞭解甚深,也猜到些端倪,如今見白樘行事竟然“因人而異”,故而清輝竟按捺不住,便來質問白樘。
不覺間,正月早已經過了,這日,清輝自去書院,正夾著書自廊下而過,耳旁忽聽見異樣聲響。
他駐足觀看,聲兒卻是從前方的屋子裡傳出,清輝本不欲理會,卻驀地聽得裡頭人結結巴巴說了聲,聽著竟正是蔣勳的聲兒。
清輝一愣,自蔣夫人出事之後,蔣勳便從蔣家的小書塾轉到由儀學院,這由儀是太/祖時候所創,裡頭的學子,都是些最出類拔萃的孩童,如今年紀最小的靜王都曾在此讀過書,故而當初在崔侯府內,崔鈺聽說白清輝讀的是由儀,便十分羨慕。
按理說蔣勳資質稍差,是進不了由儀的,忽然沒來由竟來至此地……這些小學生們,雖年紀不甚大,卻個個精靈,有的便暗中猜測,必然不知是哪位大人暗中使力的緣故。
蔣勳換了地方,所見都是些不認得的,自然更加內向,清輝雖有心接近他,然而清輝本也是個冷言少語的,先前跟蔣勳認得,還是因蔣勳主動跟他熱絡的緣故,如今……清輝也曾有幾次想同蔣勳說話,誰知不是他表達有誤讓蔣勳越發誤會,便是蔣勳自己先躲得他遠遠兒的。
此刻清輝聽了蔣勳聲音有些慌張,便走過去瞧,誰知才到門口,便見蔣勳從裡頭跑了出來,竟是滿臉通紅,因沒看路,幾乎把清輝撞倒。
清輝才叫了聲,蔣勳掃他一眼,匆匆地又跑的不見人了,清輝回頭往內看去,卻只見一道影子,一閃便消失在內殿之中了。
今日上課之時,清輝留意四看,卻見直到教習來到之時,蔣勳才匆匆進來,頭也不抬,便在角落裡坐了。
清輝掃了他兩眼,心中疑雲重重,等到放課後,蔣勳仍是低著頭出外,清輝一直等他起身,才也起身出外,遠遠地看著蔣勳。
卻見蔣勳隨著眾學童走了會兒,來至中途,便有兩個年級略大的學生將他攔住,不由分說拉著去了。
來往的學童雖多,卻竟無人留意此事,清輝邁步跟上,不覺耳畔喧鬧聲退去,竟是來至清寂後院,隱隱有人道:“你跑什麼?只要你……”
清輝聽著聲調很不像,莫名地一陣嘔心,便走上前,正見到那兩個大些的孩童把蔣勳困在牆上,清輝雙目一眯,冷道:“你們做什麼?”
那兩人回頭,見是清輝,頓時色變。——雖然並不以清輝為意,只因清輝身後的人自是白樘,那種肅殺名頭,其名自然朝野皆知。
這兩個少年忙陪笑道:“只是玩兒罷了。”竟不敢再跟清輝多話,拔腿飛跑的無影無蹤。
清輝冷著臉走到蔣勳身邊,問道:“他們欺負你呢?”
蔣勳低著頭,小聲道:“不用你假好心。”邁步就要走,清輝拉住他道:“你何必怕他們,大可跟老師說。”
蔣勳抖了抖,回頭看一眼清輝,仍是要走。
清輝道:“你若不願跟老師說,以後便跟我在一塊兒就行了。”
蔣勳聽了這話,淚才撲簌簌掉下來,便哭道:“母親因四爺的緣故死了,四爺偏又把我送到這裡來被人欺負,你們都不是好人,何必假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