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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公子,我身上當真有血腥氣麼?可是又怎麼會?每次我都認真洗手洗澡的。”
他有些疑惑地,最後一句,卻是自問,彷彿想不明白。
季陶然只覺眼前發黑。
季陶然問罷,盧離不答,季陶然生恐他再對雲鬟不利,便勉強振作精神,故意又道:“另外,世人都知道妹妹在城外家廟裡,你又是如何知道不是?”
盧離見問,回頭盯了他半晌,道:“說來,我倒是並沒料到這個,差些兒上了當。”
原來按照雲鬟所記憶的,在北門橋血案之後,便自然是長安坊,三個案子過後,就輪到她,也正是在她被綁了的危急關頭,是白樘及時尋來相求。
可是隻因盧離看破了長安坊內的埋伏,因此自然不會鋌而走險,他的殺意被阻,惱恨交加之下,本想再選別的人家兒,又恐倉促裡反弄巧成拙,因此勉強按捺。
何況最讓他不解的是:為什麼白樘會未卜先知到讓人在長安坊內預伏?
起初盧離發現有刑部高手出沒之時,還有些驚心動魄,以為自己露出馬腳,是以公差們才要甕中捉鱉。
可那些差人卻並沒一擁而上,盧離強自鎮定,離開之後,心中細細想了許久,卻並沒發現有什麼破綻。
何況倘若刑部真認定是他,早就將他拿下了。
由此可見,白樘只知道案發地點,不知作案之人。
可不管如何,這一處的伏兵,竟是莫名而來,宛若神兵橫來一樣當頭棒喝。
他自問行事上絕不會留下任何破綻,直到想起了一個名字。
——崔雲鬟。
這個他曾經大惑不解,後來卻越發“難以忘懷”的名字,
當時京城已經傳開崔侯爺把女兒送去了家廟的事兒,加上長安坊之事被耽擱下來,盧離開始留意侯府的家廟。
起初因北門橋事後,為防備那“連環殺手”,京兆府的捕快們多半時間都輪班在街上巡邏,他也不得空出城,只偶然一次,因隨著其他捕快出城偵訊,略略張望了幾眼。
後來因白樘在長安坊布了伏兵,京兆府那邊兒壓得略鬆了些,盧離才得了閒,便來城外查探。從外圍看,也並沒發現異常。
正在心中揣測如何行事,誰知那日,他在街頭巡邏,正好兒看見崔承帶著幾個大漢,嚷嚷著說什麼:“我就要去……看姐姐又怎麼了?”等話。
盧離聽在耳中,便假意對一塊兒巡邏的捕快道:“忽然想起來,我娘昨兒說身上不好,今兒要去懷安堂裡拿藥,遲了怕就耽擱了。”
捕快們自然知道他孝順,家裡又艱難,何況他跟著也多是不言不語,一不留神還以為沒這個人呢,當下自然就許了。
盧離繞了個彎子,神不知鬼不覺地趕上崔承一行人,隨著來到家廟。
因京兆府的公差們也是常常出城公幹的,偶爾也到各處家廟歇腳喝水,是以門上小道士見了他,還以為是有事,便自接了。
盧離同他說了三兩句話,無非是問近來可太平之類,此刻,早已經聽見裡頭崔承嚷嚷什麼“姐姐為何不見我”等話。
盧離假意跟小道人道:“聽聞侯爺府的大小姐在這兒靜修呢?”
那小道人自然答了。盧離又道:“好端端地如何把個尊貴的姑娘弄來這兒呢……對了,我聽說這姑娘年紀小,生得卻極難得的,只不過畢竟是貴人小姐,在這兒住可妥?”
道人笑說:“生得怎麼樣,我們哪裡能得見呢?姑娘來的時候,我們許多人都回避了,就算在這兒住了這許多日子,尚且沒見過人、連個聲響兒都沒聽見呢。”
盧離道:“我本想進內看一眼,既然姑娘再這兒,倒是也要回避了。”
他是公門中人,小道士絲毫戒心都不曾有,便說道:“不妨事,姑娘只住在最裡頭的院子,距離這兒尚且遠著呢,何況哥兒是公差,來轉轉也自是常事,怕什麼呢。”
當下陪著盧離入內,走了兩重殿閣,小道士指著最裡道:“大小姐就是在那院子了。”
盧離遠看一眼,正好兒主持僧匆匆進門。
此刻院門被主持僧跟崔承兩人接連推開,便見裡頭崔承叫嚷著“姐姐”,不停地踹開一間間門扇,可自始至終,崔雲鬟卻從未露面兒,直到到了最後一間,崔承一躍而入,卻沒了聲響。
小道士正眺首好奇張望,卻聽盧離道:“看了這許久,我也該去了。”轉身往外疾走。
小道士只得回身陪著,送到門上,卻見崔承的幾個隨從都在門口坐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