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黼知道他是個有心思之人,故而方才白清輝問這些人話,他才忍著不曾插嘴,如今見清輝是這個模樣,又想到去世子府接走了雲鬟的也是什麼府衙的人,頓時也有些想通。
趙黼便冷道:“這盧離又是什麼人?”
先前被他揪著的那文官大著膽子回答道:“是京兆府的一名捕快。可、可是他犯了事?”
趙黼才要說,清輝又拉他一把,低低道:“此事不易張揚,我父親先前去了你府內,如今只快快找到父親,由他做主吧。”
正商議,就見白樘同兩個侍衛飛馬而來,清輝跟趙黼一看,忙迎上前去。
原來白樘親去世子府門上,極快地將門上眾人問了一番。
有個門上僕人鼻青臉腫,苦道:“先前世子也問過我們,沒說兩句,就把我們踹翻了……還說找不到人,我們都要死呢。”說著摸了摸臉,心有餘悸,又道:“嚇得我們都忘了,世子走後我們才想起來,那京兆府的捕快在外頭等的時候,還跟我們說話來著,聽他的口吻,竟跟貴公子和季公子都十分熟悉,因此我們才沒了戒備。”
白樘又道:“莫慌,只要找到了人,你們便無事。他們可說了要去哪兒?”
幾個人面面相覷,有一個小廝忽然叫道:“是了,小鳳子出來上車之前,曾問過一句話,說什麼‘姨母跟泰兒到底怎麼樣’之類的話……還提到‘侯爺’,只是小人沒聽的十分明白。”
此刻三方人馬在京兆府門口“會師”,白清輝早把季陶然也被盧離“接”走之事也同白樘說了。
白樘面色微冷,並不答話,卻向著京兆尹拱手道:“請大人即刻召集三班差人,立即滿城搜尋盧離,但凡是他平日裡常去的地方一定要搜遍,若是發現盧離,即刻將他帶到刑部,不可怠慢疏忽。”
京兆尹雖不知如何,卻忙命人把蓋捕頭叫回來,誰知捕快們思來想去,竟都想不出盧離平日愛去什麼地方。
那蓋捕頭同阿澤兩個,忙先火速帶人去往盧離家中搜尋。
到了地方,卻見大門關著,撬開鎖之後入內,卻見裡頭,門窗俱關的嚴嚴實實,靜寂無人,只有地上一堆兒雀兒見了人進來,都紛紛飛離。
眾捕快聚到堂屋門口,將屋門推開,猛覺得一股陰森之氣撲面而來,夾雜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氣息。
眾人定睛看去,有幾個捕快冷不防,踉蹌後退。
原來正堂之中,竟停放著一具烏黑油亮的棺木,蓋捕頭大著膽子上前,又叫兩個捕快把棺蓋開啟。
兩個人抖著腿上前,小心翼翼推開棺木,頓時撲鼻一股惡臭,定睛細看,便見是張氏平躺其中,臉色鐵青,面上有幾片屍斑,竟是已經死了!
頓時便有好幾個捕快忍不住,轉身邊跑邊大吐,蓋捕頭跟著狂奔出廳,見阿澤白著臉也在旁邊喘/息,兩人面面相覷,都看見對方臉上驚魂未定的表情。
眾差人都不敢再靠近那棺木,蓋捕頭只忙催人快點搜查其他房間,不管是臥室還是廂房等處,都找不到盧離的痕跡。
而所有的房間,都是乾乾淨淨,收拾的整潔非常,簡直不似有人住過的一樣。
訊息傳回,白樘心頭一緊,不知為何……心裡竟有個古怪的念頭:這一次,是他害了崔雲鬟了。
白樘沉默肅然,忽地有人來到跟前兒,抬眸時,卻見是趙黼。
趙黼原先狂怒不已,聽聞張娘子停屍堂中,盧離不見蹤跡,他卻反而極快地冷靜下來,神色淡冷,就彷彿萬事都毫不關心似的。
白樘見他忽然一反常態,微覺詫異。
此刻趙黼來到跟前兒,便道:“侍郎……可有什麼法子?”
白樘垂眸不答,若有“想法兒”,早就用出來,何至於乾坐。
趙黼喉頭一動,忽然道:“其實,不打緊,因為不管如何……她不會死。”這一句話,卻彷彿擰出了黃蓮汁子一樣。
白樘眉頭微蹙:“世子……”
長安坊中的埋伏被人窺破,那城外家廟的安排顯然也落了空,如今,盧離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接連把季陶然跟崔雲鬟兩個都劫走藏匿起來。
照此看來,他十有八/九就是“鴛鴦殺”。
他竟然如此大膽把季陶然也劫走了……以鴛鴦殺的手段,那種超乎常人想象的殘忍跟心思,叫人幾乎無法去推想,在兩個人的身上究竟會發生什麼。
連白樘,也禁不住心裡空恍起來,尤其是想到那女孩子可能是因為他的緣故,而遭遇那些種種不堪……
心湖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