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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明知如此,卻仍選王大夫婦下手,這一次,殺人順序卻仍是先男後女了。”
嚴大淼見他兩人一一說來,面上浮出一絲笑意:“所以,然後呢?”
清輝道:“恕我大膽,我由此推測了一下兇手的行事心意。”
趙黼因是越牆過來的,一時竟不知此是何地,因又被清輝所言引的入巷,更是無心留意周遭,只嗅到一陣陣似苦非苦的氣息,越發濃烈,他隨意瞧了一眼,見院中有一棵極大的雅榕,枝繁葉茂,綠蔭搖搖,還以為是從彼處傳來。
此刻清輝道:“這人既然很熟悉鴛鴦殺犯案手法,自然不會弄錯,故而這兩件竟是他故意而為的。楊家血案裡,他先殺了婦人,再殺楊主事,我猜測其中是兩個原因,第一,他是想讓楊主事看著夫人先死,讓他多受些折磨,證明他對楊主事懷恨在心;第二,他想讓夫人先死,照當時的慘烈程度來看,夫人先死反而是解脫,且夫人先死自然就不必眼睜睜看著楊主事身亡,所以側證他對楊夫人心懷憐憫。”
趙黼只覺匪夷所思,想插嘴,卻又說不出來。
清輝道:“接下來,是王家血案。這一次他先殺了王大,再殺王夫人,本來並看不出端倪。可偏偏王婦紅杏出牆,我們先前又說兇手知道此事,既然如此,結合此事,兇手先殺王大,再殺王婦,竟似是對王婦懷有恨怒之意……”
趙黼聽到這裡,渾身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似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嚴大淼也十分震驚,兩人都盯著清輝不語。
清輝見他兩個只管看,面色卻仍是淡淡地,道:“這只是我一點淺見,不知對不對。”
嚴大淼還未說話,趙黼抬手在清輝肩頭用力拍了拍,又捏了一把,道:“小白,你這哪裡是淺見,簡直是高見中的高見!”
嚴大淼這才笑道:“原本我們並不知道兇手因何犯案,如今被你一說,倒像是有些頭緒了,果然是虎父無犬子,這番話,要儘快告訴白侍郎才是。”
趙黼只顧聽白清輝“高談闊論”了,一時竟忘了雲鬟還在白樘那邊兒,聞言忙道:“我也要回去了!”
清輝道:“我同世子一起。”
趙黼點頭,才要轉身,忽地道:“你們這院子裡什麼味兒呢?誰在熬中藥不成?”
嚴大淼笑而不語,拱手行了個禮,回身進屋內去了,趙黼目送他離開,見他伸手推門之際,那門扇開啟,便露出裡頭一雙赤/裸可怖的腳,趙黼也算是經歷沙場之人,自然認出那絕不是一雙活人的腳。
趙黼睜大雙眸:“那個……”
清輝奇怪地看他一眼,道:“這兒是行驗所,這股氣息,是為了壓制屍臭、儲存屍體而用的藥,是嚴先生潛心研製出來的,十分了得,故而這樣炎夏,也不覺屍首如何。”他的語氣之中,竟有掩不住的推崇之意。
趙黼聽到“行驗所”三字,才知道自個兒聞到那股氣息所為何來,又眼見屋內那躺著的屍首,後知後覺,愁眉苦臉道:“你倒是有心誇出花兒來?果然是物以類聚。罷了,快快離了這兒。”拉著清輝,急匆匆地出門而去。
兩人沿著廊下自回侍郎公房,一路上清輝頻頻看趙黼,似有話說。
趙黼自然察覺,忍不住問:“看我做什麼,是不是六爺比先前越發英俊了?”
清輝卻轉開目光,並不答,又過一會兒,眼見要到了,才問:“崔姑娘向來可好?”
趙黼哼道:“跟著六爺,哪裡有不好的?好兒多著呢。”
說著,因漸漸走到公房視窗處,趙黼無意轉頭先看一眼,誰知正瞧見裡頭一幕,一時無法相信,心猛地抽了下兒。
卻見雲鬟坐在椅子上,身前站著的卻是白樘,她垂頭埋首靠在懷中,彷彿是白樘抱著女孩兒一樣。
眼見此情此境,趙黼眉頭緊鎖,目帶怒色,來不及說話,便風一樣掠到門口。
清輝站定,往內瞧了眼,想叫住他,卻又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