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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些猜到他是假裝的了,卻並不說破,只再不肯來安撫他。趙黼見狀,知道露了馬腳,才訕訕地爬起身來,雲鬟也不曾奚落他,只一切如常而已。
這天,日色晴好,碧空如洗,靜王爺忽地派了人來,請趙黼過府飲宴。
雲鬟本不肯隨他去,誰知趙黼執意如此,只得從命。
吃了中飯,雖然跟靜王相處甚歡,但趙黼因怕雲鬟不自在,便早早兒地要告辭。
靜王爺十分愛惜他,便挽著手送出來,又說:“以後切莫再鬧出那種事來了,有多少法子解決不了,非要動刀動槍的呢?聖上雖然喜歡你,可皇族子弟如此……總是不像話的。”
靜王只大趙黼七歲,生得姿容秀美,氣質高貴,談吐文雅,正是皇室貴胄風範。
趙黼對他的話倒是很聽,便說:“四叔放心,我都記住了。”
靜王也並不多言,笑著拍了拍他的手,又掃了一眼他身後的雲鬟,見她始終安安靜靜地垂首侍立,便道:“你的書童倒一表斯文,書童既然這樣相應,你近來可也有好生看書?”
趙黼啞然,繼而笑道:“有,每天挑燈夜讀,沒瞧我眼圈兒都黑了麼?”
靜王又拍了他一把,似笑非笑:“行了,你去吧,別緊著胡鬧就成。”
當下才出府,乘車返回。
趙黼原本習慣騎馬,只因跟雲鬟同乘,便寧肯捨棄馬兒,只在車上窩著。
如此車行到路口之時,忽然聽見外頭有人嬉笑吵嚷,竟是說什麼:“什麼狗屁高手,我看是一等膿包才是。”
趙黼聽到“高手”兩個字,有些忍不住,舉手撩起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卻見在牆角邊上,有幾個地痞無賴模樣的,正圍著一個人,拳打腳踢地奚落著。
趙黼見只是地痞毆鬥,不以為意,才要放下簾子,卻聽雲鬟道:“等等。”歪頭往外看去。
趙黼問道:“做什麼?你愛看這個?”
雲鬟不理他,只盯著牆邊那人,忽然道:“是前些日恆王府的雷侍衛。”
趙黼一怔,這才復又看去:卻見那被圍在中間的人,身影被遮擋的七七八八不說,且頭髮散亂,又因蹲在地上,抱著頭,狼狽的就如一個叫花子般……哪裡能認出來?
正疑惑,目光一動,看見那人另一隻手卻無力地垂在地上,手腕上裹著一條看不出顏色來的布條。
趙黼跟雷揚交手過的,若說不認得他的臉,卻也能認出這隻手,當下皺皺眉道:“他怎麼落得這步田地?”
卻又聽那幾個閒漢笑道:“這會子怎麼不似先前一樣趾高氣揚了?乖的跟龜孫子一樣。”
另一個道:“想讓我們饒了你,就學那狗兒叫兩聲。”
雷揚只是委頓著不動,趙黼心裡不悅,也不願再看,便把簾子一撂。
忽然聽雲鬟道:“世子……”
趙黼聞聲便轉過頭來,盯著雲鬟:“做什麼?”
雲鬟輕聲道:“他是因為世子才變成這樣兒的。”
趙黼瞪了她半晌,才笑道:“可知我一聽你用那種腔調叫我,就必然是有所求的?只是他既然跟了趙濤那個不成器的,如今無用了被扔出來,也是活該他的命,誰又讓他不知死活,膽敢對六爺下手呢。”
雲鬟垂首,耳畔彷彿仍能聽見拳打腳踢的聲響,她雖也知道趙黼說的有理,卻仍是難以忍心。
趙黼見她雖然不言語,臉上也似木無表情,然而雙眉微蹙,卻透出一股極淡的傷悒之意來。
趙黼不由喉頭一動,便道:“你再叫我一聲。”
雲鬟抬眸看他,復又垂眸,只當他又故意調笑。
趙黼複道:“你再叫我一聲,我就如你所願。”
雲鬟心裡微動,長睫輕微抖了抖,終於喚道:“六爺……”
趙黼便笑起來:“停車!”
這會子,在街邊上,那些地痞閒漢們因圍著雷揚,見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越發得意戲弄。
領頭的長臉漢子一把攥住了雷揚的頭髮,便要生生地將他揪起來,口中道:“倒是怎麼,手斷了,人也啞巴了?”
眾人大聲鬨笑,不料正在這時,只聽得“咔嚓”一聲,那長臉漢子只覺得手腕劇痛,再也握不住什麼,還未來得及反應,那手已經軟軟地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了下去。
長臉漢子看著這一幕,半晌才捂著手驚恐地嚎叫起來,周圍眾人均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身後竟多了一人。
一時紛紛倒退,就如同群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