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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貨長賤人短”的罵著。
他來至後院,才進院門,就聽見有些氣喘吁吁的聲兒,隔著窗扇透出來,依稀有些熟悉。
盧離跑到窗戶邊上,那窗扇往外支著,怎奈他個子小,看不見,只得拼命踮起腳來,昂頭朝內看去。
卻見裡頭炕上,是魯家的大老爺,褪了褲兒,正壓著人行事,那人衣衫凌亂,一把頭髮吊在炕邊兒,嘴裡哼哼嘰嘰不停。
兩人興起之時,那婦人一個轉身,無意看見了窗外的小孩兒,面上因露出惱意,竟衝著他大使眼色,示意他快些離開。
盧離當時還並不明白那到底是怎麼了,也不明白當時他心中究竟是何感覺,直到那天鴛鴦殺來至魯家,大開殺戒,他同樣是在外頭,呆呆看著裡頭,在深覺可怕之時,忽然又覺著……這些人……活該如此。
包括他的那個曾拼命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打攪自己好事的“親孃”,當看著她嚥氣之時,盧離並不覺得如何傷感。
以後不會再有人罵他“小賤東西”,也不會再有人打他,把他關進柴房裡了……唯一有點可惜的是,以後就不能再跟人叫“娘”。
誰知張大繼竟會收留他,張娘子身子雖不好,可卻是真心實意把他當作親生兒子來看待。那時盧離才知道,原來並不是任何的“孃親”都是“騷、貨賤人”,他甚至常常懊悔:為什麼他不是張大繼跟張娘子的親生兒子呢?
可他想不到,害了張大繼的,卻也是他自己。那天他因殺了朱三郎家的狗,給那尖嘴婦人告訴了張大繼,此後,張大繼神智一直有些恍惚。當夜他喝了很多酒,喝醉了,便拉著盧離的手說:“人不是畜生……不能當畜生,你不是的……”
盧離似懂非懂。
不出半個月,張大繼就忽然失心瘋了。
朱三郎是張娘子的弟弟,本來張大繼在刑部當差之時,這兩個人殷勤備至,不知來打了多少次秋風,求張大繼辦了多少難為的事兒,然而自從張大繼自刑部退了後,這兩個人漸漸地就變了嘴臉。
就算是張娘子因為要吃藥的原因費錢,一時手頭吃緊跟他們借一絲半點兒,他們也都跟鐵老虎一樣,牙縫兒都鉗的緊緊地。
在盧離進了京兆府之後,他們總算是見了點兒晴色,一日提了盒點心來見,盧離只冷冷淡淡地應酬,朱三郎才訕訕對盧離說,有一件事需要他幫忙。
盧離直說幫不上,一口回絕。
朱三郎還未如何,孫氏先發了瘋,指著之盧離鼻子罵道:“你不過是張家的養子,若不是姐姐好心收留你,你早就死了,如今翅膀硬了,卻絲毫也不帶挈親戚,真真兒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張娘子在內聽見,只顧咳嗽,雖有心要幫孩子,怎奈無法下炕,掙扎來去,便跌在地上!
盧離也不說話,只拔出腰間刀放在桌上,然後冷冷地掃著他們兩人。
自此兩夫婦再也未曾上門。
鐵鏈聲響,盧離從回憶中醒來,見公差進來提審。
外間雖鬧得地覆天翻,盧離卻絲毫不知情,被帶上堂來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問白樘:“他們兩個死了不曾?”
白樘自然不會回答,只道:“你是盼著他們死,還是活?”
盧離眯起雙眼,最終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白樘垂眸看著桌上案冊,因說道:“盧離,你是從何得知鴛鴦殺作案手法,又是如何模仿他作案的,快些供認。”
此刻盧離的目光,不再似先前般陰冷,卻只是淡然冷漠。
或許是知道大限將至,或許這些事憋在他心底太久了,盧離毫無隱瞞,淡淡道:“我是魯家唯一倖存的活口,自然知道,另外……”
面上忽然泛出一種類似憐憫之色:“義父為了鴛鴦殺勞心勞力十多年,那人已經成了他的心魔,我親眼見義父鎮日忙碌在外不著家,親眼看著義母日日盼望卻終究失望。我恨那個人,卻也極怕那個人。”
白樘道:“你既然恨怕,如何還要讓自己也如他一樣?”
盧離道:“你可知我義父因何而發瘋?只因他看見我殺了那朱三家的狗兒,他害怕,害怕我也成為鴛鴦殺那樣的兇徒。”
白樘問:“那你因何還要辜負張捕頭所願。”
盧離道:“我並沒辜負他,他活著之時,我從未做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
白樘問道:“那之後呢,又是因何改變?”
盧離道:“侍郎何必只是問我,難道你不知道麼?義父義母都相繼去世了,這世上我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