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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欲殺曉晴之時,趙六一聲不吭,此刻卻按捺不住,孰輕孰重,早已是分出來了。
王典如何看不出這情?此刻看著趙六稚嫩的臉容,想到先前被他不動聲色玩弄於股掌之間……這樣年幼已經是這般心機,長大了還了得?
王典心中冷極恨極,便笑道:“六爺,瞧不出你年紀輕輕,便如此慧眼獨具,竟是瞧上這細皮嫩肉的女娃子了不成?”
趙六隻是冷冷地覷著他,王典被這雙眸子一瞧,心中無端仍有些嗖嗖寒意,竟不敢再說些過分的話了。
王典略一思量,便道:“先前我說的極明白了,我不過是想引白閻王出來罷了,跟六爺你毫無關係……你倘若上心這女娃子,也罷,我賣個面子給你,我不傷這女娃兒分毫,只要你替我去傳個信兒,把白閻王引來,待我報了深仇大恨,我仍把這娃兒好端端地還給你,如何?”
趙六目光閃爍,尚未言語,忽聽雲鬟道:“不要去。”
王典皺眉,趙六也看向雲鬟,卻見雲鬟抬頭望著他道:“六爺不要去。”
趙六不答,只是冷冷地望著雲鬟,王典已經喝道:“閉嘴。”
雲鬟看了一眼地上的曉晴以及陳叔眾人,緩緩地吸了口氣,道:“你不要白費心機,他就算去也是空走一趟,……白四爺若是會受人脅迫,他就不是白四爺了。”
趙六雙眼微微眯起,目不轉睛看著雲鬟,聽王典道:“你這小丫頭又懂什麼?”
雲鬟靜靜說道:“我不過是旁觀者清罷了,你既是逃犯,又曾是四爺的死敵,若四爺知道你在此處,他自然不會放過,必會親臨將你捉拿歸案,很不用你特意叫人去說。他如今不來,自是因為他不知道此事,另外……他昨兒已經離開鄜州城了,又哪裡找去?不信,你且問趙六爺。”
王典聽了這一番話,便看趙六,卻見趙六看著雲鬟,目光陰晴難辨。
他不等王典開口問,便輕聲道:“不錯,因逃獄之事已經告結,他昨兒黃昏早已出城,這會兒別說鄜州,只怕早也離了洛川了,可笑你還在做夢呢。”
王典不免猜測這話到底幾分真假,而云鬟聽到“做夢”一詞,正要抬頭,忽然門外有人道:“是說誰在做夢?”
這淡淡地一聲入耳,瞬間,廳內眾人臉色各異!
趙六先是睜大雙眸,看一眼廳外,旋即又回頭看雲鬟,卻忽見雲鬟雙眸空茫,彷彿望空,不知怎麼樣。
而王典也已聽出門外來者何人,心頭巨震,只是還未開口,就見一道影子從外閃了進來,流矢一般迅速。
王典只當是來人偷襲,因他擒著雲鬟,不便動手,又忌憚來者之能,當即後退數步,順手抄起桌上一個茶壺,做暗器般丟了出去。
那茶壺不偏不倚,正砸在來人身上,剎那間瓷片四碎,而那人哼也不哼,便跌墜於地。
王典以為得手,先是大喜,繼而一驚,定睛一瞧,堪堪看清地上跌倒躺臥的,卻是另一個同黨之人!此刻動也不動,死活不知。
王典悚然,自知不好,卻早有另一人自廳外閃身而入,身形如風如電。
這人未現身,已經先給了一個下馬威,乍出現卻又是如此雷霆莫當之勢,如何不叫人心生畏懼?
王典畢竟是吃過虧的,哪裡敢直攖其鋒,心驚膽裂之時,再顧不得,便厲聲高叫:“白閻王,你敢過來,我即刻殺了這女娃兒!”說話間,手一搭,便捏在了雲鬟頸間。
然而這一招對此人來說竟全然無用,那道影子分毫不停,就如沒聽見這話的一般,近身兒之際,劈面一掌揮來,掌風凜冽,隱有風雷之勢。
王典料不到對方如此果決不容分說,又被那勁烈綿厲的掌風所侵,眼前發黑,胸口窒息,只得順勢急急倒退出去。
然已經後退無路,王典嘩啦啦撞翻貼牆的桌几,又撞上牆壁,牆上掛著的木匾額被震得晃了幾晃,也隨之跌了下來,有一塊兒竟斜斜地劈在雲鬟身上。
趙六見狀,再無猶豫,縱身跳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