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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竟把個宋姨娘哄得死心塌地。
又因有一次偷/情被人察覺,更傳到了蔣統領耳中,兩人慌了,便想出一條計策,只讓宋氏主動向著蔣統領承認,說是被蔣義調戲而已,並非她甘願的,竟把所有都推在蔣義身上。
蔣統領因貪戀她,便也信了,加上蔣義平日的確有些行為不檢,蔣統領暴戾性情,竟暗中料理了蔣義。
宋氏聽蔣武說蔣義被殺,心中不免驚怕,自此之後,蔣武卻時常跟她說起蔣統領厲害,兩人若一直這樣偷偷摸摸,只怕有朝一日也性命不保,因作勢要了斷。
宋氏因不捨得蔣武,又害怕蔣統領,自是猶豫不定,蔣武便又不時唆使她說若害了蔣統領,以蔣夫人為人,自然容不得她,必會把她賣了,到時候蔣武便自會使法子偷買了她……兩個人自然就長長久久地雙宿雙棲了。
宋氏起初不敢,何況殺人哪裡是哪樣好糊弄過去的,不料蔣武卻說出用針刺腦中這歹惡的法子來,且對宋氏說:此法就算是當朝第一的驗官也無法查出來的。
加上宋氏又熱戀著蔣武,竟鬼迷心竅,果然聽了他的話,這一日,因把蔣統領灌醉了後,蔣統領忽然有些犯心絞,便躺著要睡,宋氏趁機便咬牙動了手!
宋姨娘把案情的前後經過各情一一稟明,末了說道:“此事是犯婦鬼迷心竅,無可狡辯。然而若不是蔣武從旁教唆,也不會真有膽子犯下這樣的罪行,事到如今,犯婦不求別的,只求大人……萬不可放過蔣武。”
蔣武在旁叫道:“你這賤/人不可胡說!”
宋姨娘回頭,直勾勾地望著他道:“是不是胡說,有天地良心,當初你送我的那些小物件,我都收在房中的暗格之中,負責遞送的小丫頭蕊兒雖贖了身,以大人之能,未必不能找回來……事到如今,我唯一不懂的是——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想方設法地害我?”
蔣武本來咬牙切齒,聽了最後,眼中卻掠過一絲異色,最後索性衝著宋姨娘狠狠一笑。
蔣府的血案至此可算是真相大白,後來刑部尚書潘正清在看各方供詞以及結案陳詞之後,便問白樘道:“你為何竟察覺真正的奸/夫不是蔣義,而是這蔣武?”
白樘道:“下官所想,有數處疑點,按照眾人所說,這宋氏深得寵愛,若害死了蔣統領,阿義且也早就逃走,她無依無靠,何以安身?而宋氏為人,並不似是個烈性到會為人報仇的,是以下官覺著她之所以如此,必然背後有依仗。”
潘正清頷首稱是,白樘又道:“其次這蔣武帶來之後,迫不及待地指認宋氏,已透出別有用心之意。”
且當時白樘問了蔣武四個問題:蔣經所說是否是實,他是否購置宅子,以及宋氏是否跟蔣義有私,他購置宅子的銀子自何而來。
蔣武回答前兩個問題之時,目光平靜,神色淡然,回答後面兩個之時,卻目光躲閃,亦隱隱透出幾分不安之意,白樘是積年的審訊行家,如何會連這些都看不出?
這四個問題兩正兩反,前兩個既然毫無疑問是肯定的,那後面兩個,自然是假。
潘正清嘆道:“不虧我特叫你去料理此事,也算是天助我也……才叫清輝察覺那太陽穴中的端倪,不然的話……現在卻不知是個什麼情形了。”
白樘卻有些若有所思之意,也不答話。
潘正清跟他同事多年,便問道:“怎麼?”
白樘道:“下官因想到,這宋氏說此法是蔣武所教,後來蔣武也自供認了……然而下官問蔣武自何處知道此法,他卻只說是自個兒想出來的。”
潘正清不解,道:“這人心性如此歹惡,自然是有的。”
白樘忽又想起宋氏問蔣武為何害她,當時蔣武的表情……總覺著……
潘正清因見此案順利解決,心頭大快,便笑道:“你自是一貫的得力,我便不說了,這回我要誇讚的是清輝,你養了一個好兒子,只怕以後要雛鳳清於老鳳聲了。”
白樘只一笑,斂了思緒道:“尚書大人謬讚了。他小小地人兒怎當得起,不過是誤打誤撞亂猜到的罷了。”
潘正清去後,白樘自看著面前結案的卷宗,宋姨娘親自殺人是真,蔣武教唆合謀是真……此案前前後後皆都通透,可不知如何,白樘心中竟隱隱地仍有一絲陰翳浮動,揮之不去。
正在出神,外頭周少隱忽然來到,見室內空空,便問說:“大人可見過小少爺了?”
白樘一驚,起身道:“什麼?”
周少隱道:“先前府上清輝少爺來了刑部,因尚書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