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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便道:“是、是十兩銀子。”
崔印一聽,才要答應,不料曉晴哭道:“胡說,明明是五兩銀子賣了我。”
老者臉色一黑,婦人氣急敗壞,叫道:“你這吃裡扒外的下作娼/婦……”撲上來就要打曉晴,曉晴嚇得往崔印身旁一躲,幾個護衛上前來,那婦人方不敢亂來。
崔印嗤之以鼻,見這幾人在跟前兒著實礙眼,便叫底下人取了銀子過來,道:“拿去,快走!以後不許來囉唣。”
這三個人雖然不捨得就此撒手,可因懼怕崔印,又且銀子到手,便不再糾纏。
正此刻,崔印聽身後雲鬟道:“父親,您忘了叫他們寫下字據,說明此事,若無正經憑證,只怕他們以後還有得鬧呢。”
崔印原本只想速速把這些人打發了,並沒想到這一節,聞言果然又喝止三人,當下叫寫了字據,三個人都畫了押,才放他們去了。
這幾人去後,程曉晴又跪地,相謝崔印跟雲鬟,崔印見她滿臉血跡,委實可憐之極,便叫丫頭們帶她下去整理。
這一場鬧罷了,崔印因搖頭嘆道:“天底下竟有這般狠心的父母。”
雲鬟不吱聲,趙六在旁道:“天底下狠心的人多著呢,似此女般被賣被打的也不在少數,不過她格外幸運,竟遇到侯爺。”這話卻並不是讚歎,反而帶一絲淡淡地譏諷。
不料崔印卻偏想:“小六年紀這樣小,竟能想的如此深遠,果然不俗。”
趙六因見時候不早,便又對雲鬟道:“我該去了,改日得閒再來。”忽地又避著崔印,小聲說:“我的簪子是貴价的,你可不要隨意扔了或者給別人,不然六爺就……哼哼。”
雲鬟只當沒聽見的,便轉過身去,只裝作看欄杆外那經了霜的一支月季。
趙六笑笑,又對崔印道:“侯爺,我告辭了。”
崔印卻著實又叮囑他幾句,讓他得空便來,又往外送了幾步。
趙六才出素閒莊大門,就見前頭路上,一輛馬車慢慢地駛來,趙六且走且看,見馬車停在素閒莊門口,從車上顫巍巍地下來一位老者,身著粗布衣裳,面容比先前枯瘦了幾分,——竟正是連日來不見的陳叔。
趙六一怔,拉住馬兒看了半晌,目送陳叔進了大門,他才自去了。
是夜,素閒莊內又多了兩人,一個是在養傷的、驚魂未定的程曉晴,另一個,卻是才自外地風塵僕僕趕回來的陳叔。
陳叔早先拜見過了崔印,也只說自個兒先前是出外收賬罷了,因中途染病,臥床了近一個月才起身,因此遲歸了。
崔印安撫了幾句,也並未問別的。
且說陳叔來至雲鬟房中,行了禮後,便也略說明途中染病之事,末了,便道:“幸而並沒辜負小主人的囑託,老奴到了會稽……”
一句話還未說完,雲鬟比了個手勢,自個兒起身來到門口,往外左右看了一眼,見並無人在,才又回來。
陳叔壓低聲兒,道:“按照小主人所說,諸事已經辦妥了,這是房產地契……然而老奴只是不明白,小主子如何知道他們要賣田地宅子,又為何讓老奴去買下來呢?畢竟隔著這樣天南水北的,又不能過去住。”
陳叔說完,卻見雲鬟微微笑了笑,道:“誰說不能過去住呢?”
陳叔陡然一驚,而與此同時,就在臥房之外,屏風之後,有個人影悄然而立,猛地聽到這句,也自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