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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先前, 張振因尋雲鬟不著, 便伴隨石主事前去大理寺報案。
大理寺卿見兵部的大人親自前來, 不敢怠慢。張振直說要請白清輝來料理此事, 大理寺卿正打怵要接什麼燙手山芋, 如今見他指明要白清輝, 反而喜歡, 忙便差人將清輝喚來。
清輝聽了來意,道:“這名刺客膽敢白日動手,且又選在鬧市人多之地, 如此張揚不懼,只不知究竟是為公為私。”
又問道:“主事可盡力想想,素日裡可曾跟什麼人結怨?”
石主事道:“先前王都司也問過, 可我著實想不到, 究竟會有何事、讓何人動了要殺人的地步。”
白清輝於是又問他這些日子來有無異常之事,或者是否經手過什麼機要公幹。
石主事又冥思苦想了陣子, 仍是搖頭。
清輝見問不出, 何況所謂刺客又逃之夭夭, 要擒拿起來自然如大海撈針, 就算是審訊也要費些時日。
清輝心頭思忖時候, 仍是不停端詳石主事。
張振在旁相看,卻見他目光清冷若寒冰之水, 心中不由驚歎。
聽清輝道:“這一次刺客並未得手,保不準還有下一回, 我現在派兩個侍衛, 便暫且跟在主事身旁,以為護佑,主事覺著如何?”
石主事惶恐道:“這個似不大妥當,至於驚動如此麼?何況我來去兵部,若給人看見我帶著侍衛,問起來,又怎麼說呢?”
張振道:“何必這樣畏首畏尾,什麼比得上性命要緊?難得白少丞如此上心,你便委屈兩日,若風平浪靜,自然是好,若有個萬一,也可及時救護。”
石主事見如此說,才也答應了。當即白清輝便喚了兩名公差,吩咐跟著石主事,不離左右,保護行事。
張振相謝了清輝,又道:“有人敢對兵部的人下手,這件事倒是可大可小,先前我聽聞太子府上揪出了好幾個遼人刺客,這次不知是不是仍有遼人蹤跡在內?”
清輝道:“多謝張都司提醒。待我親往兵部一趟,再行細查。”
張振見他談吐清雅,氣質之上竟也跟“謝鳳”有些類似,可是卻又偏是截然不同的兩人,越發讚歎,便問道:“聽說少丞先前是跟刑部謝主事在會稽共事過的?”
清輝道:“正是。都司因何如此相問?”
張振道:“只因我看謝主事那人,非一般人物,且又跟他有過幾次交際,心中仰慕的很。不知少丞覺著其人如何?”
清輝一笑道:“背後不可說人,然我心中卻也如都司一般想法。”
清輝是個外冷的人,多餘的話不肯說一句,張振跟他談了片刻,隱約竟覺著跟在刑部同雲鬟相對似的,因見公事也已經了了,便起身告辭。
門口相送了,正衛鐵騎經過,見狀問道:“兵部的人來做什麼?”
清輝行禮道:“少卿。”便把石主事遇刺,正好被張振所救之事說明了。
衛鐵騎皺眉嘆道:“真是怪哉,將年底了,事情也愈發多起來,竟不要我們消停不成?太子府才接二連三地出事,尚武堂演武場的那件事又起風波,如今兵部也節外生枝。”
清輝先前也聽說演武堂血案,便問道:“如何又起了風波?”
衛鐵騎才從外頭來,訊息靈通,便把崔承帶兵器進軍機閣的事說了,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鎮撫司的人馬往尚武堂去了,多半是去拿人了。”
清輝聞聽,蹙眉道:“崔承麼……”
衛鐵騎這才想起來,便道:“我幾乎忘了,你彷彿也是跟那崔家有些交際的?可認得那小公子?”
清輝道:“曾經見過幾次,卻不知他如今已在軍中了。”
衛鐵騎說罷,自行走開。
清輝獨自回了房中,心中想了一會兒行刺的事,又想了會兒演武場血案跟崔承的事,眼見將晌午了,便喚了一名侍從,出大理寺往尚武堂而去。
而幾乎同時,在鎮撫司的馬車之中,雲鬟驀地明白了趙黼的意思,神情大變,當即舉手在他肩頭用力一推。
卻無從奏效,反被趙黼握住,扣著不放。
此刻呼吸一發沉重急促,眼神也迷離光閃,猶如兩團焰火,爍爍然能把人灼傷。
千鈞一髮,車速逐漸放緩,隱約聽得外間有些吵嚷聲響。
聽得有人道:“快閃開,這是鎮撫司的車駕。”
原來前方有幾個路人吵鬧,忘了迴避,侍從正在驅趕。
剎那間,趙黼略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