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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被無故刑傷,性命攸關,本王且帶她回去診治。”
顧詹士聞言,雖是帶笑,卻道:“王爺且慢,聽聞謝主事正是此案的兇嫌,也正是要仔細審訊之人,如何就要帶走?”
此刻季陶然把衣裳解開,替雲鬟蓋在身上,晏王回頭掃了一眼,道:“該說的我方才跟陳御史也都說了,就算謝主事真的是兇嫌,橫豎是本王帶她走的,難道還會插翅飛了不成,若是有什麼如山鐵證,再去世子府拿人!其他閒話休提!”
晏王從來以好性情著稱,這還是第一次說話這般剛硬不留情面。
顧詹士本不敢犯威,只是畢竟奉命而來,硬著頭皮道:“王爺饒恕,只是太子有命,說是要將此案查的水落石出,下官才好回去回覆。”
晏王怒道:“你是何意,要攔著不成?”
顧詹士深深低頭:“下官不敢……”
晏王不耐煩跟他囉嗦,便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是怕無法對太子交代罷了,你回去,只對太子說,人是我帶走的,他若遷怒,只在我身上,就算是告到聖上那裡,也都在我身上,如何?”
晏王說罷一揮手,自己邁步往外而去。
身後眾人均都跟上,顧詹士無可奈何,跟陳威對視一眼,有些灰溜溜地跟在身後。
這許多人出了監察院,果然見曉晴等眼巴巴地等在外面,見人出來,忙都一擁而上,幾乎也都失聲痛哭起來。
雲鬟欲起身,奈何又冷,又倦,又傷,才一動,又被曉晴按住。
晏王叫人好生送她上了馬車,曉晴跳上去,白樘季陶然等隨車而行,很快去的遠了。
且說陳威跟太子府的顧詹士站在門口,目送車馬去後,彼此對視一眼,顧詹士道:“罕見的很,晏王殿下從來不是這樣個與人為爭的急性子,今日怎地一反常態?竟還敢跟太子對上呢,哼……”
唸了一聲,又問:“你果然沒問出什麼可用的來?”
陳威道:“並沒有,這謝鳳嘴硬的很,問他什麼,只說不記得了。我又怕夜長夢多,才忍不住用了刑。”
顧詹士嘆道:“依你之見,卻是如何?”
陳威道:“多半是謝鳳所殺,王爺要袒護他罷了。”
顧詹士忽地冷冷一笑,陳威道:“怎麼?”
顧詹士道:“你當我為什麼這樣著急來了?”
陳威不解,顧詹士在他耳畔低低說道:“有人密告太子,說昨晚上其實……”
陳威聽在耳中,面無人色:“你說什麼?這可……不是玩笑。”
顧詹士道:“這個怎麼敢玩笑?太子聞聽,才叫我來檢視究竟,沒想到晏王殿下這樣快把人搶回去了,我看他這般倉皇著急不顧一切的,卻如欲蓋彌彰,這密告的話,豈不是有幾分一絲了?”
陳威嚥了口唾沫:“這、這……既然如此,謝鳳為何竟不招供?還……寧肯受那皮肉之苦?”
顧詹士皺了皺眉,答非所問地說道:“到底是刑部出來的人物,嘖嘖。”
兩人說到這裡,顧詹士便想回太子府稟告詳細,正欲走的時候,卻見大路上飛快地來了一輛馬車,顧詹士遙望過去,尚未看清之時,就見那馬車後面,飛也似地趕上來一匹馬,生生地便把那馬車喝止了。
顧詹士看著奇異,身邊陳威也停住了腳,兩人齊齊眺首相看,雖一時沒看清馬車是誰家的,但是攔著馬車的,卻很好認,竟是安平侯崔印。
眼見崔印氣急敗壞似的,不知對著馬車呵斥什麼,因畢竟隔了一段,只聽他說:“不要胡鬧……再不許說半個字……”之類的話。
顧詹士不由對陳威道:“安平侯弄的什麼名堂?”
陳威也道:“馬車裡不知是誰?在鬧什麼?”心念一動間,便叫兩名侍衛過去檢視究竟。
崔印也見監察院的侍衛來到,便又對馬車道:“謹記我說的話,不然……”
此刻侍衛上前,拱手道:“侯爺,不知是否有事?”
崔印道:“並沒有事,多有驚擾,我們立刻要走了。”
侍衛道:“車內的是……”
崔印道:“是小女。”
侍衛應了聲,正要走開,卻見陳威跟顧詹士兩人走了過來,聽了個正著。
陳威道:“侯爺跟小姐來此,不知何意?”
崔印見他們靠近,只得也下馬道:“沒什麼別的事,只是小女……因知道她哥哥之事,手足情深,想要來看……我想那死的遺容,不是好的。又怎是這些婦人能看的,豈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