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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晏王出了謝府, 正欲上轎, 目光一轉, 卻見在前方不遠處, 有個人正鬼祟地向此處張望, 行跡頗為可疑。
晏王定睛看了會兒, 那人察覺, 忙隱退了。趙莊便問侍從道:“那是何人?”
侍衛早也看見,回道:“看著像是崔侯府的大公子。”
晏王忖度道:“是麼?他如何在這裡探頭探腦?”然而卻也並不很在意,便上轎自去。
這在謝府之外窺探之人, 的確正是崔鈺。
因見晏王趙莊出入謝府,又似留意到自己了……崔鈺不敢造次,便灰溜溜地先回了侯府。
他從內往外而行, 因滿腹心事, 竟沒發現前頭有一人站在廊下。
正將走過的時候,那人悄然無聲地走出來, 喚道:“哥哥。”
崔鈺嚇得一個哆嗦, 定睛看時, 卻見正是崔承, 這才拍拍胸口道:“原來是承弟, 我當是誰呢,嚇了我一跳。如何不聲不響地在這裡?”
崔承冷冷覷著他, 道:“做賊的人才心虛,哥哥怕什麼?”
崔鈺一愣, 旋即笑道:“這是什麼話, 似你這樣躲在這裡,是誰都會吃一驚的。”因看崔承攔著不走,便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事?”
崔承道:“我聽表哥說,哥哥為了你小舅子的事兒,去拜託表哥到京兆府疏通?”
崔鈺笑著搖頭:“怎麼表哥竟也跟你說了,他不幫忙也就罷了,到處宣揚又是什麼意思呢。”
崔承道:“哥哥可還去勞煩別的什麼人了不曾?”
崔鈺本不以為然,聽到這句,才道:“你是指的……誰人?”
崔承道:“我問的是你,你如何反問我?你去勞煩過什麼人,你心裡敢自不清楚?”
崔鈺的笑裡透出了幾分玩味,道:“我知道了,你指的自然是謝……主事,對不對?”
崔承見他認了,雙眸之中幾乎噴出火來,勉強按捺住,低聲喝道:“你是瘋了?不懂事到這地步?求表哥也就罷了,無端端跑去攪擾不相干的外人,到底想怎麼樣?”
他咬牙切齒地說了這兩句,崔鈺卻反而若有所思,道:“不相干的外人麼?”說話間,前後看了看,因見無人,崔鈺便上前一步,笑嘻嘻對崔承道:“承弟,可還記得先前我說過的——覺著這謝主事眼熟的很麼?前兩日我認真思量,果然竟給我想起來,你猜他生得像是誰?”
崔承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崔鈺道:“可不正像是昔日投水死了的……咱們的姐姐麼?”
崔承雙拳已經握緊,卻仍磨著牙齒,冷然說道:“你果然是失心瘋了,竟把個男人說成像是個女子。”
但雖然竭力隱忍按捺,崔承的臉色卻已經有些泛青了。
崔鈺將他的神情變化,一點點看在眼裡,笑道:“究竟是我失心瘋,還是有人膽大包天?容貌相似倒也罷了,巧合的是,先前那被休了的崔雲鬟的生母,也是姓謝的呢,偏偏崔雲鬟的小名兒,就叫做鳳哥兒……你說這……”
話未說完,只覺得勁風撲面,崔鈺尚未反應,就覺著下頜陡然劇痛!如同被人猛然掀掉了下巴頦一樣。
崔鈺慘叫一聲,整個人往後趔趄。
崔承不等他倒地,竟跳上前來,揪住衣領,道:“你方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崔鈺被打得眼冒金星,腦中昏沉,哪裡還敢再說什麼,忙道:“有話好好說,做什麼動手?”這一句卻有些含糊不清,口中鹹澀帶腥,顯然是打出血來,傷了舌頭了。
崔承冷笑:“我打你不為別的,只為你別信口開河,含血噴人,別人會忍你,我可不會忍的。惹急了我,一條兩條人命也算不得!——哥哥你難道忘了,我還是進過鎮撫司大牢的人呢,我可不怕再進第二次!”
崔鈺聽了這樣狠辣的話,滿心膽戰,不敢再提別的,只道:“我不過是玩笑,你如何當了真了?手足兄弟,何必說這種狠話?”
崔承盯著他的眼睛道:“以後可還去不去煩擾人了?”
崔鈺忙搖頭,又賭咒發誓:“再也不會了。”
此刻,前頭角門傳來說話聲響,有兩個丫頭經過,見此情形,都驚呆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崔承低聲道:“你最好記得!”放開崔鈺,冷冷一瞥,轉身才去了。
崔鈺兀自攏著口唇,手指在唇間擦了擦,果然見鮮紅一道。
背後兩個丫頭面無人色地,想躲避已經來不及,就只往牆邊兒垂頭站著,崔鈺也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