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薇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董錐脫口一句, 清輝道:“我們的確不知, 然而是非曲直, 自在人心, 倘若你果然有天大冤屈, 或者真的鄧校尉是個內藏奸詐的小人, 你如何不直說出來, 讓天下人皆知?”
董錐怒憤之下,道:“他哪裡只是內藏奸詐,且冷血無情, 卑鄙可恥。”
趙黼道:“他到底是怎麼個奸詐無情法兒,你倒是說個明白。”
董錐握緊雙拳:“他、他先前在宿州的時候……”
正說到這裡,忽地門口有侍從來到, 稟告道:“世子, 恆王爺駕到,已經過了中門了。”
侍從才退, 就聽到有人笑道:“這是正在升堂呢?本王正好也來看個熱鬧。”
恆王袖子一甩, 出現在了門口。
趙黼皺皺眉, 起身向門口走了兩步迎接, 道:“王爺怎麼竟忽然來了?”
雲鬟跟清輝兩個在後行禮。
恆王笑道:“總聽有人說你這兒熱鬧, 先前在宮內,偏聖上又說, 你近來在辦案,只是眾人傳的沸沸揚揚, 不知真假的, 故而聖上叫我親自過來看看究竟。回去好跟他老人家宣揚宣揚。”
說了這句,忽地看見地上的董錐,又見身上帶血,便道:“這是怎麼了,動了刑了?”
又對趙黼道:“我聽聞你要審的是誤入軍機閣的那個崔家小子,怎麼又攪亂到這人身上了?他不是演武場誤傷了鄧校尉致死的那位?案子不也是要結了的麼?”
因先前董錐都要認了,偏這會兒恆王到來,一番攪擾,趙黼生恐節外生枝,便對恆王道:“王爺有所不知,這幾個案子是互有牽連的。”因請恆王落座。
恆王入座,又道:“分明是隔了多少天的兩個案子,怎麼又有牽連?”
掃了一眼侍立旁側的雲鬟跟清輝,笑道:“竟然刑部跟大理寺的兩位也在,可謂是你的左膀右臂了,不過這軍中的事,怎麼牽連了這兩司?”
清輝道:“回王爺,下官是因查兵部石主事遇刺案,也追查到董郎官身上,便一同隨審。”
雲鬟道:“先前崔侯爺前去刑部報案,本以為是尚武堂的案子,才參與追查的。”
趙黼接著說:“我見謝主事來了,自然不肯放過,都是為了快些破案。”
恆王上下打量雲鬟,道:“謝主事嘛,本王是知道的,跟世子交情匪淺……”
趙黼不等說完,便打斷道:“王爺,還是先問案吧。”
恆王挑眉,便對董錐道:“董郎官,你且快些細說端地,不得隱瞞。”
誰知董錐見恆王來了,又聽恆王口風不對,便復握緊雙拳,把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低頭默然。
恆王道:“如何他竟不言語?”看好戲似的瞥向趙黼。
趙黼卻也明白,若他此刻用刑,事後恆王還不知要如何添油加醋,興許會說他是嚴刑拷打才令人“屈打成招”。
趙黼便冷哼道:“董錐,這樣首尾兩端的,虧得你做出來。”
恆王卻笑道:“其實本王乃是為了軍機閣的事來的,這些兒卻有些不關心……倒不如,請涉案之人出來過堂?”
趙黼不覺掃了雲鬟一眼,見她臉色還算平靜,他便命人帶崔承。
片刻崔承帶到,見這許多人在堂上,不免有些詫異,又看董錐跪在旁邊,因一直想不通他先前的話,幾乎忍不住要上前質問,對上雲鬟的眼神,才生生按捺住了。
昨日把崔承帶回鎮撫司的時候,已經問過了他,只今日恆王在堂,趙黼便道:“崔承,你當日為何要去兵部?細細說來。”
崔承便把懷疑鄧校尉之死,前去兵部詢問,卻被人誤引入軍機閣的話又說了一遍。
趙黼道:“你可記得那帶你入內的那人?”
崔承道:“只記得是個不打眼的兵部侍從,中等身量,我因一心尋人,並未看清。”
恆王道:“這是何意?此侍從是誰?”
趙黼道:“王爺,今兒我們去兵部的時候,正兵部裡捉拿刺客,——也正是為了白少丞的那件案子,那刺客又要行刺石主事不得,竟傷了張都司跑了,此事轟動兵部。而這逃走了的刺客,亦是侍從打扮,也必然正是引崔承誤入軍機閣的元兇,整件事,都是他們背後操縱,崔承只不過是中了他們借刀殺人之計策罷了,故而我才一心審問董錐。”
清輝也道:“下官也是查到石主事曾駐守宿州大營,鄧校尉、董錐兩人卻也曾在宿州駐紮。”
恆王頷首,便道:“既然他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