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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錄供等都在大理寺,因此案重大,我特意請了衛大人相助,按照眾人的口供,重現了當日的情形。”
藍少紳神情微動,轉頭看向清輝。
那日在衛鐵騎的相助下,便調了大理寺幾名公差,就按照那日藍少紳出遊的安排,從茂林案發,到藍少紳追到太平河畔,重新演練了一遍。
但結果卻出人意料。
清輝道:“奇怪的是,我們試了三次,倘若侯爺口中的那蒙面人出現過的話,他絕不可能在那種情形下逃脫。”
從茂林到太平河,中間一條官道,兩邊樹林連綿,如果真的按照藍少紳所說,追的甚急的話,除非那蒙面人直接打馬從樹林中逃走,才有走脫的可能。
但是,此人還要將藍泰扔入河中,從堤壩到河畔,行動不便不說,若是做完此事,藍少紳跟其他侍衛們早就圍了過來,竟是插翅難飛。
衛鐵騎配合演練了三次,他本是擅長追蹤的好手,便對清輝道:“宣平侯身邊的侍衛們,都是好手,且對他極忠,小主人出了事,肯定要個個爭先,怎麼會叫這樣一個人害了小主人後白日逃走?”
又道:“按照此處地形,若要追蹤,也非難事,而那蒙面人要逃,可非易事了。這案子真真蹊蹺。”
藍少紳身旁的侍衛自然一等一的忠心,比如上次那個“擄走”藍泰的侍衛,不管清輝如何審問,只說是一時鬼迷心竅,寧肯受牢獄之災,也不肯再多話。
藍少紳聽了清輝所說,閉了閉雙眼道:“是麼?然而那日的情形甚是混亂,我有些記不清了。”
清輝道:“可是侯爺先前的供述,明明是極明白的。”
藍少紳不答。
清輝見他始終鎮定相答,無法作答之時便緘默否認,心中微涼:“侯爺,還記得上次的鹿侍衛麼?”
藍少紳道:“自然記得,如何又提起他?”
清輝道:“當時我們百般審問,他都不肯供認,侯爺一出面,他忽然就招供了。但他明明口口聲聲說是因懷恨侯爺故而行報復之事,如此豈非前後矛盾?”
藍少紳垂頭道:“也許,是他良心未泯。”
季陶然聽了這許久,忍不住道:“侯爺,你屢屢支吾,含糊不清,是不是瞞著什麼?”
藍少紳皺眉起身,呵斥道:“泰兒是我的兒子,我難道能做什麼對他不利之事?我又有何隱瞞?如今府內亂作一團,內子又病倒,你們卻來質問我是否有嫌疑?滑天下之大稽,請恕我不奉陪了!”一甩衣袖,疾步而去。
剩下眾人面面相覷,無法做聲。
別了崔承,三人出了宣平侯府,想到方才藍少紳堅持否認之態,都有些心情沉重。
季陶然咬牙:“能不能直接便把人拘到大理寺……詳細審問?”
清輝道:“談何容易,侯爺有爵位,且畢竟是受害者,我們雖知道有蹊蹺,但此話傳出去,誰人肯信?”
季陶然道:“等等,若是侯爺真的有嫌疑,他又為何要如此?”
清輝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雲鬟始終靜默,只聽到這裡,才道:“我有一個法子,或許可以試一試。只不過,也許有些危險……且未必能夠成功。”
季陶然忙湊近了些,清輝也催促道:“你且快些說來。”
如此低語了數句,季陶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這個,只怕……”
清輝忖度了片刻:“我覺著,未必不可行。”
雲鬟道:“以我對宣平侯為人的瞭解,他心中最看重的,便是……若此事真的跟他相關,他這般忍耐不說,興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只能逼他一把。”
如此又說了幾句,眼看將到刑部。
清輝正欲作別,卻見前方路上,有一隊人馬呼嘯而過。
季陶然眼尖,立刻道:“是世子!”
雲鬟抬頭看的時候,只望見像是晏王府侍衛服色的,在後跟隨而過,哪裡能見到半個人影。
這一夜,藍夫人自睡夢中醒來,便對宣平侯道:“大約是我福薄,故而留不住泰兒,我方才做了一夢,夢見他到了觀音菩薩座前,仍是昔日那個活潑樣子,想是成仙享福去了。”
宣平侯微怔,繼而道:“你說的對,必然是如此……泰兒離了我們,大約更好……”
藍夫人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是,我這樣一想,心也有些寬綽了。只不過,你說泰兒在太平河殞身,然而至今他們仍沒找到他的屍身,叫我心裡仍是如錐刺一般。我因想著,不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