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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鬟歇了半日, 過午醒了, 沐浴更衣, 才覺身心皆受用些。
在書房內看了會子書, 畢竟心頭有事, 竟難看得下去, 隨便寫了幾筆字, 想到終究前途未卜,不由擱筆走到窗前,胡亂打量外頭景色。
素閒莊, 可園,一直到如今這府邸,相比較前世而言, 她已算是走出了那曾困禁她的地方, 然若想起,那一山一石, 人物花草, 卻仍歷歷在目。
此刻精神尚好, 不似昨夜般迷亂, 一念觸及, 倒算能撐得住。
正發愣中,便聽見有說笑之聲, 隱隱從廊下傳來,聽著像是曉晴跟人說話。
卻聽曉晴道:“我還當你只管來的這樣勤, 留神王爺不喜歡, 卻沒想到是王爺叫你來的。這會兒可算心安了。”
另一人道:“正是的呢,忽然王爺說你們這府里人手缺乏,我又原本是伺候世子的,如今世子未回,在府內用不上,所以叫我在這兒住一陣子,我心裡也詫異,還當聽錯了呢。”
原來這答話的竟是靈雨,說了這句,又道:“不過近來王爺對主事比先前上心許多。聽說今兒還來過?”
曉晴道:“正是,來的時候主子不在家,還特等了會子呢。”
靈雨道:“主事可好麼?”
曉晴道:“昨夜給那柯蠻子拉著去看戲,不知怎地吃醉了,竟歇息在了暢音閣裡,那蠻子自個兒倒是甩手回來了,等著他來,必要痛罵一頓。”
靈雨笑著勸解道:“主事自打進京,一向忙於公務,也極少有放開心懷的時候,偶然出去消遣消遣也沒什麼。只是無事就罷了。”
曉晴道:“就是怕有事,主子吃不得酒,先前回來還有些恍惚呢,又睡了半晌,才起來不多久,又在書房裡用功了。”
雲鬟聽她兩人漸漸靠近,怕站在這裡嚇著兩個,便又後退到桌邊兒坐了,抬手在額頭揉了揉。
不多時候,曉晴引著靈雨走了過來,進內行禮,又含笑說道:“王爺說世子又不在府內,嫌我在府裡躲懶清閒,又說主事這邊兒人手少,故而遣我過來給主事使喚。”
雲鬟聽了這般溫聲軟語,又見她們兩人巧語嫣然,便也微笑道:“我本是受不起,只是晏王殿下一片心意,叫人不敢推辭,就暫且委屈姐姐了。”
靈雨抬頭一笑。自此,鎮日裡就同曉晴兩個負責雲鬟的日常起居之事。
只不過靈雨雖那般說,然而對雲鬟而言,晏王特意叫靈雨過來,卻彷彿另有一層意思。
畢竟,才出了她在外頭“酒醉”夜宿的事,後腳晏王便送了靈雨來……此中,興許便有讓靈雨留心她的行止之意,也未可知。
是夜,柯憲自刑部歸來,果然來看望。
曉晴見了他,便先攔住質問,道:“柯大人!昨兒明明是你攛掇我們主子去看戲,如何你一個人回來了?”
柯憲作揖道:“我的錯我的錯,只不過我自然知道不至於有事,所以才放心回來的。”
曉晴道:“你說的輕巧,不過是事後諸葛亮罷了。幸而是無事,若是有個萬一,你可擔待得起?”
柯憲見她刁蠻,只是吐舌。
靈雨在旁忍笑道:“罷了,讓柯推府入內見主事罷,想必還有話說呢。”
曉晴仍是哼道:“下回若還這般,以後你便不許來府裡了。”憤憤地放了柯憲進內。
雲鬟果然也有話問,見他進來,便道:“柯兄,昨夜到底是怎麼樣?”
柯憲道:“你果然都不記得了?”
雲鬟道:“錯把那酒當茶水喝了後,便醉得死了一般,哪裡知情。你怎麼把我撇在樓裡了?”
柯憲忙道:“委實不是我有心的,當時你醉了,只顧趴在桌上睡,我當時卻也並沒想到是因醉了……只後來薛先生來看,才見你臉兒紅紅地,叫又不醒,扶也不走,才知道醉倒了。我便想叫阿喜來幫忙帶回車上……”
當時,柯憲雖提議如此,薛君生勸道:“不可,是酒醉了的人,又出了一頭汗,這會兒一出去冒了夜風,必要一場大病。不如且在閣子裡安歇一夜。”
柯憲道:“這個……只怕使不得,還是回去妥當。”
薛君生笑道:“我同謝主事也是相識,如何使不得?何況醉得如此,若給有心人瞧見了,只怕又多些流言蜚語。”
柯憲因見了他的戲,也甚是喜敬他的為人,正有些猶豫不決,忽聽有個聲音道:“不妨事,就留在這裡住一夜停當,管保一根頭髮絲也丟不了。本王的話,是再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