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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將他帶入書房,見王爺不需要我們在旁伺候,才又退出來。”
白樘雙眉皺起,聽竇鳴遠說道:“這一次卻沒隔多長時間,就聽見裡頭崔鈺慘叫一聲,我們推門進內的時候,卻見是謝主事手中握刀,刀上尚且滴血,地上王爺跟崔鈺都倒下了,起初我們還以為是謝主事刺殺王爺,幾乎就將他先行拿下……”
楚漢聽到這裡,便也忍不住說道:“竇大哥說的是,當時我也這樣以為,只以為王爺有礙,我們辜負了世子所託,急得腰刀都出鞘了,幸而謝主事只是站著並未反抗,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話,聽楚漢跟竇鳴遠說起,白樘才也察覺……原來那一夜竟是如此兇險四伏。
而崔雲鬟卻也是隻字未提這些,只是平平靜靜的一句“不記得了”。
白樘沉吟片刻,又讓楚漢也自說一遍。自然跟竇鳴遠所說相差無幾。
白樘道:“我看你兩人最初的供狀,到現在的,楚侍衛的供詞,最初極為簡單,還曾遺漏過幾處地方,比如先前王爺讓封住崔鈺的嘴,你並未提起。”
楚漢有些忐忑:“尚書大人見諒,是我一時情急忘了。”
白樘道:“是情急,還是故意隱瞞?”
楚漢微微汗出,終於一咬牙道:“尚書大人明鑑,委實瞞不過,其實,起初第一次說的時候,的確是忘了,後來雖想起來,卻因崔鈺死了,我……擔心那樣如實供認,會對王爺不利,所以才瞞著。再往後,因為竇大哥已經說了,所以我也只好跟著說了。”
白樘卻又問竇鳴遠:“你並未有如楚侍衛一般的想法,怕對晏王殿下不利麼?”
竇鳴遠怔然,道:“小人因覺著……崔鈺乃是謝主事所殺,跟我們王爺毫無關係,我想著只有如實招供,才會儘快定案,所以並無隱瞞。”
白樘道:“既然如此,你們兩個的供詞雖各有不同,卻對晏王殿下都是一般的忠心。”
兩人皆都稱是。
白樘嘆了聲,卻道:“可我有一點不解的是,楚漢的供詞,這幾次下來,皆有不同。只是竇侍衛,為何你從第一次的證供到現在這次,都是分毫不差?”
按理說人在慌張之時,很容易腦中一片空白,以至於忘記許多細節,楚漢的證供便是如此,時常丟三落四。
但是竇鳴遠……方才白樘又將他幾次的證供看了一遍,竟是出奇的一致而詳盡。
雲州城外,北風揚塵。
話說趙黼看過了遼國使者送來的國師手書,便有些狐疑不信。
原來這遼人竟是來“議和”的,兩國交兵了幾十年,此刻又是僵持之時,忽然間遼人主動提出議和,讓他如何能信。
見趙黼有些疑惑,遼國使者含笑道:“世子殿下不必憂慮,自從世子跟我國花駙馬一戰之後……我國主便有休兵之意,最近終於才達成此議,故而派我前來,跟世子接觸交涉,傳達我國友好之意。請世子儘快將此意傳於貴國皇帝知道,若是兩國可以從此休兵,豈不是一大好事?”
趙黼打量著他,總覺著心裡有些不踏實:“話雖如此,也有你國國師的手書,然而畢竟此事非同小可,倘若我前腳將訊息傳送京城,你們後腳又出爾反爾,又當怎麼樣?豈不是反把我陷了進去?”
遼使道:“世子若是不信,可以押我等在城中作為人質。”
趙黼挑眉:“你不過是個使者,又不值幾何。至於他們幾個,都是難纏的人物,放你們進雲州,若是有朝一日跟外頭裡應外合起來,又怎麼說,難不成讓我每天都綁起來關起來?我可不耐煩伺候。”
幾個金雕神衛聽了,其中一人便鼻孔裡噴氣,道:“聽說晏王世子是個不世出的少年英雄,只當是個痛快直爽的豪傑,沒想到竟是個婆婆媽媽的性子。”
趙黼還未如何,他身旁的副將卻難以容忍這話,厲聲喝道:“放肆!敢對世子無禮!”
趙黼一揚手,卻笑著道:“那是你們不夠分量,若是換了你國皇帝親來,且看我是如何對待,自然就痛快直爽起來了,至於幾位麼……”他咂了咂嘴,彷彿在評頭論足。
金雕神衛們越發不滿,他們雖是侍衛,卻因是精銳中的精銳,又深受皇帝信賴器重,各親王見了都要客氣相待,這般面斥的話,不屑之容,卻是頭一次聽,頭一回見。
那使者見雙方又是劍拔弩張,忙道:“且慢,世子這般說,自然認得這幾位的身份,他們都是我皇身邊的金雕侍衛,這一次由他們陪我前來,足見我皇隆重之意。世子何必多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