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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徐志清飛馬而來,叫道:“稍等一等!”
眾人止步,徐志清飛奔到跟前兒,翻身下馬,上前握著手,含淚道:“如何說走就要走,也不給人一個預備的時候?我方才聽見了,還當他們說笑。”
徐志清因先前出了城,一大早兒才回來,便聽聞這個訊息,當下不顧一切飛馬趕來。
當下又同他話別半晌,徐志清方回身從馬背上取下一個方方正正的緞子包起來之物,雙手捧著道:“我先前在外頭走動,因看見此物,知道是小謝你最愛的,臨別無以相送,就把這個當做念想,只盼你若是銓選得中,也別忘了此地的故人。若是其他,也無須介懷,只牢記一定要速速回來,可知眾人都滿心記掛著的。”說話間,便已經落下淚來。
趙黼因他握著雲鬟的手,早就在旁皺眉不悅,生生按捺著才不曾將他一腳踢開。
可看徐志清並不似徐沉舟一樣……又是如此真情流露的模樣,且當著雲鬟的面兒,他便勉強忍了。
終於送出城,已經將要中午了。霍城叮囑了幾句,也無非是祝願高中,又盼早回之類。
最後白清輝走到跟前兒,兩人面面相覷。雲鬟待要叮囑他幾句,又覺著所有的話都輕飄飄地。
白清輝看著她,忽然說道:“我,曾聽人念過一首詩,臨別便贈與鳳哥兒。”
雲鬟道:“是。”
白清輝眸中漸漸有些溫和之意,便道:“夢入家門上沙渚,天河落處長洲路。願君光明如太陽,放妾騎魚撇波去。”
趙黼在旁聽見,眉睫一動。
雲鬟盯著清輝,心頭也自一驚,原來這首詩,是昔日她在京中之時,曾無意念過一次……當時季陶然陪著趙黼前來,多半是聽見了。
莫非是季陶然曾念與白清輝聽得?亦或者是他自己“心有靈犀”?
可卻不便相問。雲鬟收斂心神,便道:“多謝。我皆都謹記在心了。”
當下,便又叮囑可園眾人,因私下裡說:“我去之後,叔跟奶孃務必要把小白公子當做家人一般,若是時冷時暖,記得多去探望,但凡節下,務必請他過府同樂,若他有些災病,且記得好生相護,就如同待我一般才好。如此我縱然不再家裡,心裡也自是喜樂。”
陳叔跟林奶孃都答應了,又叮囑曉晴一路上好生照料等話。
此刻露珠兒跟旺兒上前,帶淚讓雲鬟再抱一抱小鯉魚。
雲鬟將那女孩兒抱在懷中,不免親了兩下,心想:“不知下回見面,會是如何模樣了,是不是那時候她就會說笑跑跳了呢?”
眼見過了晌午,才自登車,同眾人淚別了。
話說趙黼“陪”著雲鬟,自運河北上,一路上並不停歇,不覺經過一個多月。
這日,便進了河北滄州地界。
晚上,因天漸漸涼了,晚上風浪略大,便停靠在岸邊上歇息,明早兒再趕路。
當時因也有許多漕運船隻,並一些客船等都並排停泊,便如一個水上的小小城鎮似的。
趙黼本有些擔心雲鬟不慣坐船,想同她去岸上找客棧居住,然而云鬟不願多事,又怕耽擱了趕路,因此只仍在船上罷了。
是夜,眾船隻停靠在一塊兒,每艘船上的人各有不同,彼此甚至能聽見咳嗽說話的聲音。
雲鬟因連日趕路,又的確有些不習慣船上的顛簸,便趴在靠窗的桌上歇息。
聽耳畔運河水刷拉拉地拍打著船身,正有些朦朧中,卻聽得有些狗叫的聲音。
雲鬟轉頭看去,透過半開的窗戶,卻瞧見對面兒停著的一艘船上,跑出一條小狗來,在甲板上亂竄亂跳。
旋即有個丫頭追出來,把那小狗抱住,又抱怨道:“怎麼不好好地看著,這是奶奶最疼愛的獅子狗,朝夕不離的。若是跑丟了,看不把你的皮揭了去呢。”說著,就將狗兒遞給身後趕來的另一個女孩子。
身後那丫頭便唸叨說:“既然是奶奶最疼愛的,如何不也一塊兒帶著去住客棧呢,反而把它留下。”
先前的氣道:“你還敢犟嘴不成?只因怕客棧里人多手雜,更加容易丟了才留下的。”
雲鬟瞅了一眼,不以為意。
這鄰船的彷彿是個小小地官宦人家,白天停靠的時候,那中年男子一身綾羅,派頭非凡,帶著夫人便上岸去了,聽那留下的丫頭說,是怕夫人晚上暈船,故而去住客棧了。
正模糊欲睡中,曉晴進來要伺候她吃飯,見如此,正有些不敢打擾,雲鬟轉頭說道:“我不餓,今晚上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