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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力,將他一推,便已經夠他受得。
趙黼又咬牙罵道:“你到底是吃了什麼脂油迷了心,你莫非是不滅我大舜將士不罷休?你到底是舜國的人還是遼人?大舜有你這種尸位素餐的官兒,只怕滅亡有日!”
其實早在此事之前,趙黼就有些察覺,彷彿遼軍對於舜軍的調動安排等,總會事先有些察覺,趙黼暗中懷疑是不是兵部之中有遼人的細作,正在暗暗查詢之時,卻又生出此事,當下一股火兒都在隋超身上。
眾兵部官員聽了這樣的話,都是膽戰心驚,如呆如痴。
隋超被他推得撞在牆上,便搖搖擺擺站起身來,聽了他這幾句,臉色從雪白轉作通紅,又慢慢面無血色。
半晌才說道:“此事……我會給眾位一個交代。”
趙黼餘怒未休,冷笑道:“交代?你且想想,就算奉上你的命,你能不能給雲州那些被你害死的千餘將士一個交代!”
此後,不出七天,就傳來隋超暴斃的訊息。
而外頭眾人竟都說,隋超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先被江夏王毆打了一頓,又抑鬱成疾,內憂外患,藥石無效,因此才一命嗚呼的。
雲鬟聽趙黼低聲說罷,不由道:“這隋超之死,只怕有些蹊蹺。”
趙黼點頭道:“我雖然深恨此人,不過也覺著他死的太過突然,所以當時我想去瞧一瞧他的屍身,卻被那些無知之徒給攔住了。”
前世的江夏王囂張跋扈,從來目中無人,然而畢竟“入土為安”,就算隋超跟他再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至於就掀了人家的棺材,因此在場眾人齊齊上前阻攔,才驚動了後面的女人們。
雲鬟聽了,不由低聲道:“該。說什麼去弔唁,原來是去鬧人家靈堂的,任憑是誰也不會答應。”
此刻人來人往,聲音喧譁沸騰,雲鬟只當自己低聲嘀咕,趙黼是聽不明白的,誰知他別的聽不明白,但凡是她說的話,卻是字字清晰,當下便握緊了手兒道:“你說什麼該?”
此刻曉晴因走過來,說道:“東西已經都運到馬車上了,我看過船上,並無遺漏的。”
雲鬟才道:“吩咐他們往獅子林的同福客棧去。”
趙黼喜喜歡歡地同她一塊兒上了車,曉晴在下面看了會兒,只得坐了後面一輛馬車。
且說眾人離開後,趙黼原本乘坐的那艘船上,那船老大便喜氣洋洋地說道:“你們知道麼?這位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晏王世子呢!”
因先前趙黼吩咐他去找滄州府的公差,故而才知道他的身份,戰戰兢兢了一路,也忍了一路的得意,這會兒見人走了,才終於說出來了。
旁邊那船上的人聽見了,也不忙做活,忙湊過來問道:“果然就是那個才在江夏口打了勝仗的晏王世子麼?你別是胡說的,聽說世子已經在京內聽封了呢,怎麼又會在這兒?”
船老大道:“我哪裡是胡說?真真兒的世子!”當下就把在滄州府叫公差一節說了,因眉飛色舞道:“世子說那岸上出了人命大案,叫公差仔細搜尋呢!那些差爺見了他,都恭恭敬敬,老鼠見了貓兒似的,還能有假?”
那人驚奇問道:“出了什麼人命案子,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船老大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聽聞跟你先前載的那艾老爺有關罷了。”
誰知正在這會兒,跟隨艾夫人的那小丫頭因遺失了手帕子,便要回來找,就偏巧聽見了這話,當下帕子也不找了,忙忙地就回到車上,把此事跟艾夫人說了。
那艾夫人聽罷,問道:“他們當真這麼說的?果然是晏王世子?還提到老爺?”
小丫頭道:“我聽得清清楚楚。絕沒有錯兒,才趕緊回來告訴奶奶的。”
艾夫人眼神閃爍不定,卻笑道:“你做的很好。行了,此事不用告訴別人,世子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聽聽就算了。”
是夜,趙黼果然來至同福客棧,也的確如艾老爺所說,這家客棧因大有名頭,一早兒就客滿了。
趙黼因想著要近便地盯著那兩人,自然不依,正要鬧騰,雲鬟走了過來,低低道:“既然沒有,你硬逼他也是無用的。”將他袖子一扯。
趙黼回頭看她,雲鬟因對那客棧老闆道:“方才掌櫃的翻看簿子,我無意掃了一眼,原來今兒所記錄在冊,預定要來住的有一位禮部的主簿大人?”
那掌櫃吃了一驚,忙又翻回去細看,才陪笑道:“正是的呢,預定說黃昏時候必到的,雖然現在還沒來,只怕有點什麼路上耽誤了,且這是位熟客,我們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