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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復又緩緩握緊。
雙眸略閉了閉,長長地吁了口氣,白樘拿了一張宣紙,蘸墨落筆,寫的竟是:
三月二十八,太常寺,清水街,蘇祭酒(原本不明)
五月九日,光祿寺,落英巷(原本不明),程主簿(原本不明)
六月十三,太僕寺,折柳衚衕,不明
六月十七,鴻臚寺,不明,不明
不明,大理寺,不明,寺正衛鐵騎
那些標著“不明”的,卻是周天水轉述的話,因如今已發生了兩宗,白樘便記下了。而那日期,自然是她所告知的案發日期。
至於後面的名字……自然便是遇害之人了。
白樘端詳了半晌,提筆又起了一行,這次他凝眸遲疑了半晌,方只寫下一個極簡的字。
白紙黑字,雖是極為端正挺拔的字跡,卻隱隱地透著些殺氣煞氣。
或許只有此刻的白樘,跟遠在江南水鄉的那個人……才懂得這其中的凜然意思罷了。
且說周天水出門,正往外而行,卻見阿澤跟任浮生兩個說說笑笑正往裡來,猛地見了她,雙雙奔過來。
阿澤喜道:“水姐!真的是你!方才聽門上說,我還不信呢!”
任浮生也笑道:“你是怎麼忽然回來了,如何事先連一個信兒也沒有?是外頭的任務都做好了?這次回來呆多久?”
周天水見了他兩個,也自喜歡,只是聽了這話,便苦笑道:“並沒有完,這不立刻仍是要走呢。”
兩個人都是詫異,往日眾人雖也有外放之時,可最長不過是一年多的時光,就算昔日派了巽風去鄜州,也不過兩年而已,然而周天水卻已經呆到這會子了……
且神秘的很,眾人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哪裡、又做什麼。
只是大家都是在白樘手底做事的,自然知道有些秘密是不能打聽的。因此都不問。
這會兒聽周天水說了即刻要走,阿澤嘆道:“我還當巽風哥哥去了,是替你的,不料你也有要走……”又道:“你若是早一個月回來,也能撞見巽風哥哥了。”
任浮生不由咳嗽了聲。
周天水顧不得同他們玩笑,便跺腳:“兩個猴崽子,別隻跟我弄鬼瞎說。”當下拉著兩個人往旁邊走開一步:“我問你們,最近京內是不是不太平呢?”
兩人面面相覷:“水姐也聽說了?那什麼饕餮……”
周天水知道事情緊急,且她又要立刻起身的,不等他們說完,便道:“如今震雷跟離火在不在京內?”
阿澤道:“都不在。”周天水皺皺眉頭。
任浮生問:“怎麼了水姐,可是有事?”
周天水把心一橫:“你們兩個聽好——我……擔心近來那件事,會對四爺有礙,偏偏其他人都不在,就只能靠你們兩個人了,一定要緊緊地守在四爺身邊兒!若真的四爺有什麼不好,以後我必跟你們兩個算賬!”
阿澤跟任浮生兩人起初還有些笑微微地,聽了這句,雙雙色變:“什麼意思?”
周天水知道不能再跟他們多說,給白樘知道了必然也是不好,便道:“總之你們記得我的話,打起十萬分精神,知道嗎?”
兩個人雖是半懂不懂,但卻明白周天水絕非說笑,忙正經答應了。
周天水又道:“若做的果然好,等我外頭的任務完了,回來再跟你們喝酒。”當下便別了兩人,往外去了。
兩個人又跟著出來,直送了周天水策馬離去,才面面相覷。
阿澤問道:“水姐是從哪裡得來的機密訊息?”
任浮生見此地不是說話地方,拉著他入內,道:“這饕餮食人案,非同等閒,若果然於四爺有礙,可怎麼辦?”
阿澤道:“還怎麼辦,不管是什麼饕餮也好檮杌也好,敢對四爺不利,小爺弄死他!”
任浮生方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怕呢。”
阿澤也笑說:“以前是有些怕的,只是如果真的跟四爺相關,誰還顧得上怕呢?”
六月十三這日,過了正午,忽然狂風大作,陰雲密佈,地上飛沙走石,行人躲避,一時之間天地之間都混沌不堪,都就如黑夜提前降臨。
太僕寺員外郎王梓委頓在轎內,覺著身子有些無力,不由感嘆道:“畢竟不是少年了,老了。”
方才他在別院內同那新買的美姬廝混了半日,竟覺著有些體力不支,可雖然如此,回味方才服了藥後那種飄然的滋味,仍不禁淫/笑起來。